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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虞柔也怀疑他了?

    靳承川抬眸睨金越,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或心虚,宛如看着一个智障。

    “爷爷早就给我开始安排了高三的习题和家教,我解不出题才奇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知道泡妹泡吧,是个白痴二百五?”

    虞柔也叹气说:“金三公子,我记得靳承川18岁那年是京都的理科状元,他高一会做高三的题,好像很正常,做不出来才有问题。”

    她的思路跟金越是相反的。

    高考过后,靳承川选了北戏表演系,消息一出就爆红网络,之后就一边拍电影,一边熟悉靳氏财团,跟数学这些课程打交道的时间少了很多。

    时隔这么多年,如果他的心智没问题,是装的,应该早就忘记那些知识点才对吧。

    金越气得龇牙咧嘴的,“你就装吧,我今儿就死盯你,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对付他这种学渣的办法,对靳承川这种学霸不管用。

    他气呼呼转身,挑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去了球场。

    其他几人跟着转移阵地。

    上次去未来天启项目施工地考察,虞柔对承包方的建筑材料不是很满意,所以今天金越约了另外几家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在球场上谈项目。

    ……

    中午的时候,靳玉执被自家父亲叫回老宅,一起用午饭。

    靳云阳上学去了,只有秦觅和靳储绪,三人在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

    “玉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多吃点。”

    秦觅主动给他夹菜。

    “谢谢二妈。”他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接受了秦觅的示好。

    虽然拿着财团18%的大股份,但靳玉执还是一如往常的谦逊温润,半点没摆谱,靳储绪放心不少。

    这个儿子还是能让他拿捏的。

    饭后,父子俩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靳储绪坐在办公椅上抽烟,故意不喊靳玉执坐,想用父亲和长辈的身份压他一头。

    靳玉执站得笔直,扶了下银丝镜框,“爸专门把我叫回来,应该不只是想一起吃午饭,爸想说什么?”

    “靳承川回来了,虽然他暂时还不能重新执掌财团,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恢复心智,他就是个隐患,你之前承诺我会拿到财团执行权,你必须尽快想办法上位。”

    靳玉执低着头,手垂在身侧,脸色淡淡的,“不急。”

    “你不急老子急,那8%的股份不是白给你的。”

    靳玉执轻笑:“我知道爸是担心靳云阳,觉得股份给了我,对不起他们母子,我可以跟爸签一个协议。”

    靳储绪狐疑的抬眼看他,“什么协议?”

    “一个月之内,我会得到财团执行权文书,成为财团首席执行官和靳家掌权人,那个时候,我会将手上所有股份偷偷转给靳云阳,并承诺等靳云阳成年后,立刻让他进财团历练,不管我将来有没有儿女,财团继承人都是靳云阳,以此立为协议。”

    靳储绪都听懵了,有点动心,又不可置信。

    “你真愿意把辛苦筹谋才得到的一切,都给云阳?”

    “立下书面字据,一诺千金。”

    靳储绪微微眯眸审视他,他的懂事,使靳储绪莫名觉得这些年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苛刻冷漠。

    但愧疚感也只有一瞬间,毕竟人都是会偏心的,靳储绪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好,现在就写协议,手书。”他找出笔和纸,放到桌上。

    靳玉执纹丝不动,又说:“刚才说的这些,我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拿到我母亲当年的尸检报告和所有住院病历单。”

    啪的一下,靳储绪猛拍桌,“你妈是病危死的,又不是意外身亡,哪来什么尸检报告,只有医院的死亡证明,至于住院病历单,这都多少年了,我去哪儿给你找出来?”

    靳玉执冷笑:“到底是病危,还是蓄意谋杀,父亲心里应该很清楚。”

    “什么意思?你怀疑老子杀了她?”

    靳玉执不回答,坚决又泛起一丝冷意的眼神直直盯着靳储绪。

    靳储绪被这个眼神激怒了,起身走到他面前,扬手就狠狠扇了他一下。

    “逆子!”

    清脆的巴掌声在脸上炸响,他偏了偏脑袋,又淡定扶正眼镜,“爸越是生气,越像心虚。”

    “我心虚?”靳储绪气得眼神都要喷火了,“我确实不喜欢你妈,但她毕竟为我生育了一个儿子,我不至于杀了她,她就是自己身体不好,自己病死的!”

    靳玉执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父亲过多纠缠,“尸检证明和所有住院病历单,换靳云阳成为财团继承人,爸自己掂量。”

    “你现在翅膀硬了,敢威胁老子?”

    靳储绪咬牙切齿,若不是如今要指望靳玉执去抢财团,他早就抡出皮带揍人了。

    靳玉执毫不胆怯的跟他对视,“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撒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靳储绪阴沉着脸,不说话。

    “爸如今只能指望我,没有跟我谈条件的余地,一周时间,我会来拿我想要的东西。”

    靳玉执的语气,明明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任何杀伤力,却主导着这场父子谈判,把靳储绪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恨不能打死他。

    ……

    半下午,快两点半了。

    虞柔不停看表,还记得孙雅秋说下午早点回去,三点约了心理医生给靳承川做心理疏导。

    高尔夫球没怎么打,建筑材料合作方倒是确定下来了。

    临走前,金越将虞柔拉到一旁,还是不甘心的说:“承川哥绝对什么都记得,我敢保证。”

    虞柔有些无语,“这几个小时里,你用了多少方法试探他,还不死心?”

    “别忘了承川哥曾是退圈影帝,他演技好很正常啊,但作为他的哥们,我的第六感不会错,嫂子要是不信,就找机会试探一下。”

    坐上回靳家老宅的车,虞柔还在回想金越的话。

    前两天沉浸在靳承川平安回国的喜悦中,她没有刻意观察靳承川什么,此刻回想起来,才觉得他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当时给他看自己那三个月给她写的留言,还说想他,他的眼圈红了,隐有水光,却说是头疼,现在想起来,他像是故意转移话题。

    越来越多的小细节从脑海里闪过,使她也有点怀疑了。

    难道靳承川真的在装不认识她?

    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她无端起了试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