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孩子先带俞青回房间。
周云深说道:“渝州城地势独特,兵工厂做出的东西,都会从渝州中转,渝州还有硫磺矿和以前的铁铺,我的意思是将实验的地方,放在渝州城,尊夫人意下如何?”
俞候虽然是渝州城的主人,但俞候是个妻管严。
俞候夫人又素来眼光好,渝州城的事只要她点头,基本就能成。
她放下筷子,也换上了公式化的表情:“新武器不仅要材料,还很吃工匠,根本无法批量生产,唯一能量产的只有炸药,可能做炸药的地方很多。”
“镇南侯想把试验点放在渝州城,恐怕是想炸了它吧?”
周云深笑起来,年纪轻轻,眼眸里却是老谋深算的神色。
“不是我想炸了它,是神女给的东西本来就不对,花花已经算过,绝对会爆炸。”
“皇上听取了我和国师的意见,先选一个点实验。”
俞候夫人听到此处,闭上嘴,眼神却意味不明。
周云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皇上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开明勤奋好皇帝,他会听大家的意见,也不会独断。
但他终究是皇帝。
就如同他能打压四皇子,却不会为了别人夺走自已儿子的命。
哪怕有朝一日四皇子真的谋反,等待他的也只会是终身监禁,废掉身份罢了。
他是皇帝,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拒绝奇兵。
若只是一场小爆炸,根本无法撼动皇帝要造奇兵的决心。
可是奇兵一旦造成,带来的结果只有无止的征战。
他打仗打的太多了,见惯了生离死别。
若是守护自已国土还好,就怕野心膨胀,脑子一热觉得自已行了,能靠几个炸药包扫平天下。
那时倒霉的还不是子弟兵。
周云深拨弄着一小盆盆栽,幽幽说道:“千年绿茶精想飞升都要经过无数劫难,人族凭什么幻想不劳而获,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如此奇兵,暂时还不该现世。”
“一点小爆炸,不足以让皇上搁浅嫌计划,但去年灾患频发,又和蛮夷打了两次,国库空虚,哪有钱支撑这个事儿?”
俞候夫人也知道这两年朝廷动荡。
除了外患,最大的问题还是几个皇子。
太子看似坐稳东宫,但随着
这时候奇兵被四皇子党派造出来了,谁能保证太子还能坐稳东宫?
谁又能保证,这批神兵,就真的能被皇帝死死的捏在手里呢。
“镇南侯深思远虑,是我等不及的,你想让我如何做?”
“小打小闹不行,要闹就要闹个大的。”
“大的?若是要以人命堆积,恕我不能配合。”
“在夫人心里,本侯是如此嗜血的人吗?本侯说了,兰若月给的配方比例有问题,炸是一定会炸的,只是看在哪里爆炸,若是在硫磺矿山炸开……”
俞候夫人下意识按住了胸口。
硫磺矿其实不值钱,因为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多少开采价值,所以平时只有一些药商采购一些,再就是做火折子会用上一点。
但那些都是一点点,和整座矿山比起来不算什么。
俞候夫人试探道:“镇南侯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硫磺矿山的后面是甬道,那条甬道是为俞家军提供物资修建的,矿山一旦炸开,甬道就会被毁。”
“夫人娘家和曹帮密切合作,我大儿子最近认识了一个叫颖儿的小姑娘,家里也是做运输的,只要处理得当,放弃甬道走水路,也不会耽误物资。”
“我也可以动用关系,帮夫人出一份力,俞家军不会出问题。”
俞候夫人一声不吭地盯着周云深。
她不懂:“为何要与我们见面?又为何要留我们在侯府住宿?一旦事发,圣上很容易猜到是你做的。”
“因为俞候爱兵如子,俞家绝对不会拿士兵的供应做文章,此事,拜托夫人了。”
远处传来姜舒月和俞轩宇两人的笑声,还有一道幼年小老虎的惨叫。
俞候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行吧,看在你们能救青儿的份上,这浑水我趟了,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圣上的旨意办事而已。”
“我明白。”
“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嫂嫂,帮青儿是本分,谁让我们的关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呢。”
“嫂嫂若是一定要找个理由,那也是不能让奸诈之人坐上神女之位诓骗天下。”
“兰若月吗。”
俞候夫人的眼神也不太善良:“正好,我也不太喜欢那姑娘,给她添点堵也行。”
……
姜舒月醒来后看了一遍花花的演绎。
知道自已昨天亲手薅了大花的屁股毛,她惭愧不已,想把手上剩下的老虎毛黏上去。
花花劝她别浪费时间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覆水难收!掉了的毛也别指望能收回去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安慰大花受伤的心灵。
姜舒月更觉得没脸了。
她愤恨地嗷嗷哭丧:“喝醉酒摸帅哥还说的过去,为什么是老虎屁股啊!”
花花:算了算了,我们家的大花好歹也是虎中爱马仕,身份金贵,长得又好,你摸几下也不吃亏。
花花话音刚落,铁头就凑过去,踩奶似地在大花屁屁上踩了两脚。
梅花印虽然好看,也不能挽回她的尊严。
姜舒月想哭:丢人丢到外地去了!花花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花花:天地良心,我怎么没拦?我就差变成一朵云罩住你的头,让你沉进水里泡澡了!
姜舒月不敢置信,这一点小酒酒居然三番几次让她丢人?身为半仙,为何对酒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呢?
花花感觉到她的滴落,安慰道:别难受了,我给你爆个瓜开心开心。
昨晚兰若月也喝多了,把衣服全拿出来都觉得不满意,缴碎了衣服,一不小心被火烧着,那堆火正好在树下,树上又正好有马蜂窝,正巧她晚上用了百香露,刚好的脸又变得惨不忍睹,实锤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