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羊杀好了。”
4点多点的时候,林玟雅跑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准备的袋子好了吗?”
“主任您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走,去仓库。”
到了仓库。
两位大厨正在给羊剔骨。
已经有收拾好的,在一边的大盆里放着。
足足20只,够他们折腾一阵子的了。
这边周姐和一名大厨还有记录员,在记录每个袋子装了多少斤。
羊肉,这次只有领导层有。
也就是说行政22级以上的才有。
最多的也就是书记和李副厂长,每人10斤。
白宝山家里羊肉多,就不要了,拿出来,给值班的人中午加个餐。
也没有多少,就2斤。
不过应该也够了,在给他们留个羊头。
卤羊头白宝山可是垂涎已久的。
还有羊蹄。
也是不错的选择。
过年就这么搞。
“周姐,等下叫上林玟雅,刘淑丽,钟爱军,王树宽,按照名单上面去送。”
“好的主任,您就放心吧。”
“哈哈……周姐跟着,我当然放心了。”
白宝山又去看了看孙师傅那里。
现在他只负责捅刀子,其他的,下面人都会做好。
“领导,您来了。”孙师傅刚解决一头猪,这边刀子还没放下呢,看到白宝山过来。
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哪里像个6级大厨?
“唉唉……我说孙师傅,这刀别没事拿着乱跑。
你这边怎么样了?”
“领导,您放心吧,我这稳的很。
下面这群人都是能干的,也卖力。”
“行,等下把羊头,羊蹄给卤了。
猪蹄留着,看看谁家有需要下奶的,到时候可以领个,猪头,大肠也给卤了,明天做到烩菜里,应该够味。
对了,耳朵都留下来,一些领导就爱这口,其他的你比我懂,我就不瞎指挥了。”
“领导,您就瞧好吧。”
白宝山走的之候,装了点羊胃羊肠。
回家做羊杂汤吃。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招呼了一下众人,让大家辛苦点。
至于自己?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
上了车子就飙出了厂门。
今天好多人都等着呢。
没人半斤肉票,这可不能丢了。
各个拿到票的,都是小心翼翼的装着。
过年也就多给2两的春节肉票。
不是每人2两,是一家2两。
白宝山家登记的就两人,一人2两肉票,这是4两,加上2两春节肉票,这就是6两。
其实……
6两肉,够干嘛的,一顿饺子都不够吃的。
白宝山到了家门口的时候。
自行车后车筐有一大捆的葱。
还有一大袋子的蒜,十几盘姜。
白菜有的是。
空间中员工食堂冷库做好的那种大张专门吃羊汤的锅灰,拿出来了十张。
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现在又不会坏。
“巧云,是哥,开开门。”白宝山进了院子,拍拍门。
人在屋里,你不喊,根本就听不见。
“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院子内传了出来。
“哥,你回来了,快进来,家里有客人。”
“哦,谁家家里?”
白宝山推车院子,停好,把车篓里的葱姜蒜都拿出来,还有大饼。
“哇,哥,这是啥,这么大?”
“锅灰,泡羊汤喝的,今天咱们喝羊杂汤。”
“嗯嗯……”巧云搬着东西进了屋子。
白宝山一看,何雨水和娄晓娥。
得……
吃不了独食了,很不开心怎么办?
两人都在,白宝山当然得客气一下了“你们都在呀,那正好,晚上羊杂汤,喝的惯吗?”
娄晓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根本就不会跟你客气,点了点头,“我都行。”
何雨水也是个没多少心眼的,看了看白宝山真诚的眼神,“宝山哥,我也都行的。”
得……谁问你们行不行了?我是这意思吗?还是没有表达清楚?
不都说这个点客气一句,比如说吃了没,要不吃点?
懂事的肯定会说家里做了饭了,你们做饭吧,我回家吃之类的话。
这俩倒好。
哎……
“巧云,用扫帚把外面灶台扫一下。
等下煮汤味道太大,在屋里煮,估计就没有办法住人了。
你先弄着,我切点羊肉。”
“好嘞哥。”巧云拎着小扫帚就出了门,雨水也跟了上去。
不过这边还坐着个大小姐呢。
让她生火?别闹了,弄不好把房子给你点了。
坐着那都不动,最好。
白宝山脱了衣服,换上居家服。
就是破一点的棉袄。
是爷留下来的,白宝山这感觉自己又长高点了点,穿着刚好。
用刀切了大概5斤肉,又踢了几根骨头。
锅里水开了,热水摇出来,就这么用滚烫的水烫羊肠和羊胃。
没有什么味道后。这才用刀又切成段,在用热水烫几下。
小斧头把骨头敲碎,丢锅里,先煮着。
20分钟后,肉和肠胃,都丢进去。
又煮了十分钟。
汤已经浓白。
来点芫荽和葱花,盐和油辣椒自己放。
辣椒是用羊油炸的,那味道,甭提了。
热好的锅灰,切成指头肚大小,丢汤碗里,吃一碗,比啥都强。
至于院里其他人家里。
这和白宝山有啥关系。
至于白宝山加入组织后的觉悟,那是一点都不带有的。
至于纪律,白宝山肯定懂了,不拿一针一线吗?
这还不简单,针线给你留下,其他的全拿走,嘿嘿。
说真的,院里没有了贾张氏和棒梗,好长时间没有听到那杀猪一样的哀嚎了。
就是秦淮茹都体验到了身边没有婆婆的好日子。
小当也是明显的胖了一圈。
确实,胖了。
可是唐家两个半大的儿子,却明显有点营养不良。
最痛苦的应该是闫家。
“老头子你干嘛呢?”
“你没闻到肉香吗?羊肉,还是羊肉汤,哎,咱家多久没有吃到羊肉了?”
“多久?”闫埠贵媳妇很认真的想了下。
“没多久吧,生解放的时候,那天你不是买了半斤吧?真香。
尤其是那汤……”咕咚……说着说着咽了口口水,不能再说了。
不单单是闫埠贵,就是四个孩子都各个都憋着脸,他们都没有吃过羊肉是啥味道。
“行了,行了,过年咱们不是有1斤4两的肉吗?这么多肉,绝对能过个肥年。
快点吃饭。”闫埠贵不发飙,还以为这个家没有当家人了呢。
冯家。
吃完饭,说了一会话,娄晓娥扶着肚子何雨水也没有好到哪去。
两人搀扶着出了家门,慢慢的往家里挪。
一不小心,吃多了,嗝……
后院,老太太屋里。
王桂芬收拾了一下老太太吃的碗。
有一会没有咳嗽了,这是睡着了,自从傻柱进了农场改造,还有易中海降级后,她的生活是直线下降。
以前没事还能出来溜达溜达,现在几乎床都下不了了。
剧烈走几步,多说几句话,就会咳嗽不止,想去白宝山家里道歉,可是走不动。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那咳嗽几乎去掉半条命,而且根本就看不好。
就是那些国医圣手,真有两把刷子的人,都看不好。
把脉,一切正常,各种检查,也都正常。
(好在这时候没有内窥镜,不然真的还能发现点什么不可。)
白宝山等巧云回来。
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工资袋。
“这是哥上个月的工资,丫头,哥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哥现在是正式党员了。”
“哇……哥,你太棒了。
哇……那不是又是一百多?
哇……还有这么多副食票,还有瓜子呢,太开心了。
哥,我给你打洗脚水去。”
看着忙来忙去的丫头。
白宝山笑了笑,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