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色光线射进雷恒的胸膛之后,一层深蓝色的屏障将雷恒笼罩在内。
也正因这层屏障的出现,雷恒才得以喘息,迅速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
“轰——”
在御山就要冲过来时,这层屏障突然消失,在天空化为了一头巨大的雷电蛟龙。
巨大的雷霆蛟龙嘶啸一声,便朝着御山狠狠撞去。
御山手中兽纹长棍呼啸而出,虚空中有着暗黄色的光芒浮现。
厚土七重棍施展而出,霎时无数棍影浮现,扫平一切。
刚才那头冲向御山的雷霆蛟龙瞬间就被这无数棍影打的粉碎。
而这一幕全部都被雷恒看在了眼中。
此刻的他脸色显得极其难堪,交战了这么久,没有拿下御山不说,自己甚至还受了伤。
御山的实力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眼看御山粉碎雷霆蛟龙后,继续向自己逼近,雷恒眸光一冷,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两个脑袋。
另外两个脑袋一出现,口中便有着雷光在汇聚。
三道巨大的光柱从雷恒口中喷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雷刀,狠狠的朝着御山斩去。
这是雷恒最后的挣扎。
“咦,好恶心啊。”
看到雷恒头上突然长出两个脑袋,慕容青青有些厌恶的说道。
“安姑娘,这是?”
看到这一幕的陆清尘也是有些惊讶,因为雷恒的那两个脑袋并不是虚幻的,而是切切实实的血肉组成的。
“忘记说了,雷恒的武魂是比较特殊的,名为雷霆三头蛟。
除了具有雷霆的力量之外,这个武魂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长出另外两个头颅。”
“据说这另外两个头颅也都可以发动攻击,换一个角度来说,三个脑袋一起发起攻击的话,威力相当于原来的三倍。”
安亦岚的语速极快,此刻的她甚至没有扭头去看陆清尘,而是将目光死死的盯着擂台上的场景。
她能知晓雷恒的信息全部都是她的师傅告诉她的,除此之外,安亦岚的师尊还叮嘱过她。
如果雷恒用出了这一招,尽量躲开不要硬接,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擂台上的御山显然已经躲避不了,因为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就在这柄雷刀即将要落在御山的头顶上时,他忽然掏出了一面冰蓝色的小盾牌。
这面冰蓝色的小盾牌迎风变大,释放出一层冰蓝色的护罩将御山笼罩在内。
“砰——轰!”
诸多的棍影化为一体,御山高举手中的兽纹长棍,狠狠的朝前方砸下。
“啊——”
一道惨叫声传来,雷恒只感觉身上瞬间一阵剧痛,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颓废的倒在了擂台上。
“怎么可能,一个武魂大学的学员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宝物?!”
席位上的炎昊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武魂大学的学员竟然有着如此多的宝物。
要知道雷恒作为雷霆圣殿副殿主的孙子,身上的宝物向来不少,但顶多也就两件王级灵器。
除了刚才的那一层深蓝色护罩外,另外的就是他手中的那柄长刀了。
但御山怎么可能也有?而且刚才那面冰蓝色的小盾牌品级显然要比雷恒的高!
现在的武魂大学难道都如此富有么,一个小小的学员身上竟然有着皇级灵器?!
一时间,炎昊的内心里突然多出了无数疑问。
“这,这不是南宫院长的那面‘极寒守护’吗,怎么在这小子身上?!”
看到这一幕的瞿川满脸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子身上竟然会有这面盾牌。
站在他身边的柳乘风也是如此,此刻他满脸疑惑,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不对啊,她的盾牌怎么会在这小子手上难道?!”
没错,这面冰蓝色的小盾牌是陆清尘塞给御山的。
作为御山的好兄弟,陆清尘当然不希望他死在擂台上。
就在刚才那道恢弘的声音响起后,陆清尘就将这面皇级的盾牌偷偷塞给了御山。
只不过并没有让其他人注意到而已。
本来这面盾牌是陆清雪给他在秘境中防身的,但陆清尘并没有使用过。
至于为什么是从陆清雪手中送出的,当然是因为她是南宫浅月的弟子咯。
此刻的雷恒已经颓废的倒在了擂台上,看样子显然是无力再战了。
御山看到这一幕后,缓缓向着他靠近。
“嗡——”
就在御山准备终结掉他的生命时,雷恒的身上突然发出嗡嗡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蓝色的烟雾从他身上浮现,最后在虚空中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
“来者止步,手下留情!”
这张巨脸一出现,便对着御山开口说道。
“凭什么?!”
御山眼中有怒火浮现。
“凭什么?凭他是我的孙子,凭他是雷霆圣殿的人!”
这张巨脸冷笑一声,
“而且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要是敢杀他,你身边的人全部都要死!
包括你所在的学院,都将被雷霆圣殿覆灭!”
“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
轻佻和嘲讽的声音在这座黑白色的擂台上响起。
听到这张巨脸的话后,御山拳头紧握,额头上更是有青筋跳动,显然是愤怒至极。
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要杀我吗,来杀啊,小爷我好怕啊”
看到这张人脸之后,雷恒突然站起身来,疯狂的大笑起来。
能看出来,这张人脸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我告诉你,我爷爷可是圣者,圣者你知道吗,只要一挥手你们天道圣院就灭了!
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敢对我出手,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磕头认错,我就答应放过你!”
“要不然的话,你的亲人朋友,呵呵,还有你所在的学院”
就在雷恒得意的大笑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擂台上响起。
“御山,杀!”
席位上的陆清尘缓缓开口。
此刻的他犹如一位帝王端坐在最高处,俯视着屈膝跪在殿堂上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