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点点头,“我觉得可以接受,在尼日尔北部找到并且消灭一个小型恐怖分子团伙,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我想谈的,是更多的生意。”
“更多的生意?”k先生皱眉看着他,“是什么?”
“你们中情局是联邦各个部门之中经费最不透明的,同时你们也是私人军事公司的大主顾。”林锐看着他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k先生看着林锐。
林锐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们和银狼米歇尔之间有着大量的合作关系。”
“那又怎么样?我们和很多家私人军事公司都有合作关系。”k先生摇了摇头,“你们不也是其中之一吗?”
“这就是我想说的,别的地方我不管,以后在非洲你们只能跟我们一家合作。
别急着否定,我知道你没有权力答应这件事,但是你们那位女局长有。
而且我还知道,作为中情局的资深官员,你对她的决策,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林锐做了一个手势。“所以你有能力办成这件事。”
k先生摇了摇头,“你的胃口也太大了。我知道你们最近拿下了三叉戟公司,成为了美军三大承包商之一。
但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是特殊部门,更不是你们可以随便垄断的。”
“k先生,我们在商量的就是这个。我知道你们中情局和私人军事公司之间的主要业务是什么?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由你们雇佣我们这些私人军事公司,给一些非洲国家的政府军或者反政府武装提供培训。
关于这一点我说的没错吧?”林锐看着k先生道。
k先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林锐笑了笑,“恰好我们也在提供这些服务。”
k先生冷笑道,“那又怎么样?即便你们也提供这类服务,我就得把所有的生意订单都交给你们了?这是什么逻辑?”
“不不不,k先生,你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能达成全面合作的话。我有可能,会为你们的敌人提供服务。
比如你们一心想支持某国的政府军,而反政府军却愿意花钱请我们帮他们培训士兵。又或者有某国的政府军雇佣我们,希望我们配合他们去打击反政府武装,而这些反政府武装,恰恰又是你们在背后支持的。
作为一家商业公司,我是不可能拒绝找上门的生意的。那如果我接下这些生意,就很有可能给你们造成一些困扰。
我不敢说能给你们造成麻烦,但造成一定的困扰还是可以的。我是真心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所以才希望我们加强合作。”林锐平静地道。
k先生冷笑,看着林锐,“你是不是昏头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威胁谁?你在威胁一个全世界最庞大的情报情报组织。甚至用胁迫的手段强迫我们跟你签订垄断合同。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向我道歉,我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不可能道歉,我是在谈生意,我提出了交易的建议,接受或者不接受是你的事情。”林锐丝毫不在乎。
“妈的,就算是银狼,他也没这个胆子……”k先生怒道。
“我不是银狼,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要么接受我的建议,从今以后中情局在非洲的所有订单都必须找我,不能再找其他人。否则的话,要是出现什么不愉快,我概不负责。”林锐靠在椅背上看着k先生。
“简直是疯了,你它妈就是一条疯狗。”k先生摇头道,“逮谁咬谁的疯狗。”
“你说的不对,我更像是一条饿极了的狼,有点饥不择食。但要想饿狼不吃人,必须先把它喂饱。”林锐笑了笑。
k先生来回踱步,“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
生意来了?你之前,只关心行动,不怎么在乎生意上的事。现在是怎么了?胃口变得这么大?”
“因为我得罪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组织,我和我的弟兄们都处在危险之中。要应对危机,就必须有足够的资金支持。
我必须要赚更多的钱,进一步扩大公司的规模,解除我和弟兄们的后顾之忧。这不仅仅是为了生意,更是为了生存。
你我都明白,为了自己和弟兄们的生存,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林锐看着k先生。
“妈的。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棘手的家伙,是一个大麻烦。”k先生烦躁地来回踱步,“这样的要求,你让我怎么跟上面说?说我们被胁迫了?”
“只有我的对手才会觉得我是个棘手的家伙,是个大麻烦。所以我建议你成为我的雇主,让我去找其他人的麻烦。”林锐笑了笑。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先干完,目前这一票再说。我保证会向局长如实反映,你们的能力没有问题,体量也足够大,吃得下我们的合同。
虽然其中涉及到很多家公司的利益,有你们独自承揽非洲的所有业务,几乎肯定会遭到某些反对意见。但局长本人拍板问题就不大。”k先生点头道。
“成交。”林锐点点头,“把尼日尔北部那些恐怖分子的详细资料提供给我。
半个月之内我让你看到效果。”
“知道你的规矩,情报资料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这支恐怖分子是基地组织马格里布分支的成员。
我怀疑他们在马里或者尼日尔北部地区有一个固定的基地。
但我们的无人机搜索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他们的这个基地可能隐藏在某个隐秘的位置,或者直接藏在附近的村落里。”k先生回答道。
“如果是一个隐藏的基地我们应该能够找到。不过如果他们是隐藏在附近的村落里,那就比较麻烦了。
这意味着他们随时可能在多个村落之间转移。
而当地的村民大部分是恐怖分子的家属或者是族人。他们会为这些恐怖分子提供任何他们想要的掩护。”林锐皱起了眉头。
“我们也有过这样的怀疑,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k先生点点头。
“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我们,你们直接就派无人机过去轰炸那个村子了。
你们才不管村子里面有没有老弱妇孺。难道不是吗?”林锐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