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尘等人已经不少年未回家,并不知晓此地来了头妖王。
否则,他打坐都不能安心。
再说黑煞圣子出了伏鳞山,也不敢耽搁,越过越家村,径直冲向了神洲大地。
前往仙宗,寻找越尘了。
他的楼船不小,越家村不少的村民都看在眼里。
“林大哥,你家的几个娃,已经许久未回家了,这修行之人,当真是不要父母不成?”
这人口中的林大哥,正是越尘的父亲,越林。
他怔怔地看着从天上一飞而过的楼船,心中不可避免的思念起三个孩子。
然而,听到身边之人如此之言,越林顿时就沉下了脸色。
他虎眼一瞪,骂道:“我家尘哥孝顺着哩,你们不懂,胡言乱语个啥,等你们都入了土,我们老两口还活蹦乱跳的!”
那人听罢,顿时急了,这怎地还咒人死了哩?
他一把扯住越林,不依不饶的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快些给我道歉,否则……”
“否则怎地?”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那人顿时讪讪地松开手,结巴地道:“婉,婉姐儿怎地回来啦?武馆里,不,不忙么?”
在他的身后,一位十来岁的少女,正柳眉倒竖的看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暴打他一顿的架势。
那人忙脚跟抹油地往后溜,边跑边道:“哎呀!我地里还有活未干完,先走了!”
越林看着那人狼狈逃走的模样,冷哼一声,不去搭理他。
他转过头来,看着越婉,皱起眉头,叹息道:“你娘把你宠得,真是越发的没个女娃样了。”
十来岁的越婉,眉目如画,却又带着一股子坚毅,在她身上糅合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小小年纪,已经叫许多年轻的小伙子移不开眼。
但,这不是那人急忙逃走的原因,也不是越林叹息的因由。
当初越尘看过越婉的资质,道她无甚修行的资质,根骨却不错,习武当能有不错的发展。
这话就被小小的越婉记在心中。
正好蓝冽开有武馆,越婉自小在武馆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她竟偷偷的自学成才,练的还不错。
此事后来被越怡发觉,她想起自身的经历,干脆允了女儿所求,着蓝冽正式教导越婉习武。
如此过了几个春秋,越婉的武艺见长,性子也越发的刚烈。
她自诩为越家的长孙,每次回了越家村,若是见了哪个对爷奶言语不敬,她必定是想方设法的要为爷奶撑腰。
渐渐的,竟传出个蛮横的名声。
眼看着孙女已经十岁有余,当要选个如意的女婿时,却传出此等名声,可把越林给气得够呛。
“爷爷,我是要为越家传宗接代的,可不要嫁出去,外面哪里有家里好!”
越婉振振有词地道。
越林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自从越怡两姐妹招婿后,越婉看到了亲娘姨母在家里过得自在。
哪怕越家如今已经有了几个男娃娃,她也要守在家里,才不要嫁出去,看人眼色。
看着爷爷不赞同的目光,此时的越婉,分外的想念大叔叔。
若是大叔叔在,必定会支持她的决定!
越婉想道。
而被越婉惦记的大叔叔越尘,此时正处于温养的关键时刻。
他身为无垢道体,又转化了一半为先天无垢道体,修炼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一倍不止。
这温养的阶段只在于法力的积累,道纹的深刻程度,神魂的圆满与否。
他在清虚仙府内,修炼了差不多两年的时光,法力早已经修炼得再夯实不过。
且他两世为人,神魂比同境界的修士强大了许多。
再加上他一直修炼炼神道,反而是神魂境界最先圆满,法力紧随其后。
他现在正处于关键的是道纹的修炼。
道纹虽然已经刻画完毕,却还要反复的打磨,加深对这些法决的理解,才能使道纹更加深刻。
越尘只觉得脑海中,各种法决不自觉的御使出来,一遍又一遍,反复如此。
这个过程虽然枯燥却又不能分神,因此,修士在温养期一般都是闭关不出,直待温养结束,才会出关渡劫。
而在越尘温养的最后阶段,敖琳等人也已经出了宗门,成群结队的往青江水府而去。
众人打算的好,先到青江水府胡吃海喝一通,再到漓江水府参观。
算着时间也到了越尘该出关的日子了,众人再到清虚仙府相聚论道。
这回听说要出去做,宗内许多跟越尘几人较好的同门,相继加入游玩的队伍。
美其名曰,游历,论道!
掌教真人见此,干脆一挥手,将不用闭死关的弟子,都赶出去游历。
争取在这难得宁静的时光里,游遍山川大海,提炼一下心境。
随后,各宗的探子,就见到了仙宗弟子大幅度出动。
有成群结队的到处瞎逛,也有孤身一人勇闯秘境。
这些探子左看右看,委实不知该往哪边跟,只得将消息传回宗门,等宗门高层定夺。
到了最后,经过几大宗门的相互试探,才搞清楚了其中的原因,顿时就叫他们无语至极。
弟子们不好好的拘在门内修炼,到处瞎跑啥!
不过,一想到仙宗一直以来的奇葩举动,众人倒也不觉得有多违和了。
王铭等人浩浩荡荡的从高空驾云而过。
人多都凑个热闹,这些人也不驾驭法宝了,直接驾云,看谁的速度快!
比赛刚开始,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金灵化为一道金光,一骑绝尘,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哎呀!玄策师兄不该算在里面的,他都成就元神了,不算,不算!”
有随行的女弟子撒娇不依。
“不错,不错!玄策师兄排除在外,大家重新比过!”
一些飞在后头的同门起哄。
“哼!重新比就重新比,你还是要在贫道后头吃灰!”
这些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转眼间就剑拔弩张。
“来就来,谁怕谁!开始!”
话音一落,道道虹光化作离弦的箭,眨眼就消失在天边。
连那些女弟子都不示弱,争先恐后的,将吃奶的劲都使出了,誓要与男弟子一比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