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琅琊秘境,第二层!
灰雾弥漫的虚空中,一道淡若透明的影子,在虚空中犹如一道闪电般划过。
期间。
程不争并没有遭遇意外。
即使有个大妖发现异常,也因琅琊秘境的特殊环境,以及距离遥远,而无可奈何!
何况,一但程不争望见有妖族后,也会及时退避。
正因如此,路途很是畅通。
许久之后。
程不争也从灰雾弥漫的琅琊古道中遁出,来到了第二层的外区。
此片区域,琅琊古道上以及荒野上,并没有灰雾笼罩。
因此,早有准备的程不争,在进入第二层外区前,直接腾空而起,融入了弥漫着灰雾的虚空中。
而后,他在虚空中,往第二层的边缘遁去。
一路中,程不争发现经过他之前的清扫缘故···那些老怪,老妖,并没有在这里继续钓鱼。
当然,被异种荒兽清扫是一方面原因。
最大的原因,还是利益所致。
毕竟。
这些老怪与老妖,都是为了琅琊秘境中的机缘。
总不能,为了探路石,一直蹲守在这边吧!
秘境中的机缘,那才是他们的目标。
同样,也是所有进入琅琊秘境的修士,妖族,共同的目标。
正因这两方面的原因,也使得第二层外区,并没有几位修士。
很快。
融于灰雾弥漫虚空中的程不争,来到了第二层的边缘地带。
他望着眼前凝而不散的灰雾,静静的等待着。
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距离,极为广袤。
因此。
穿越那一片区域,需要不少时间。
····
这一日。
凝而不散,翻腾不休的灰雾中,一道身影显露,从中走了出来。
不错!
这正是苟在第一层中的本尊。
如今能出现在琅琊秘境第二层,最大的因素,也正是因为那块琅琊令。
一路过来,虽有波折,但拥有强悍至极的实力,自然一路平推。
期间。
最大敌手,正是守在第一层迷雾区边缘,琅琊古道尽头的那一行妖族。
原先,灵魂傀儡遭遇的一行人族修士,已消失不见。
转而是一些散妖,占据那片地带。
也不知,之前那行人族修士是进入了第二层?
亦或者被那群散妖灭杀了?
反正,本尊路过之时,并没有发现那群人族修士。
原先本尊,也可避免动手···
就因他多看了一眼,慢了一瞬间,无意间被一个无所事事,拨弄云雨三阶小妖,发现了不对劲!
当然。
主要也是因为,那小妖突然搞的这些小动作。
不然,本尊自然会避开。
也正因如此,防不措及的情况下,在濛濛灵雨中,被那位小妖发现了踪迹。
显然。
这特殊的灵雨,正源于那个三阶小妖的血脉神通。
寻常灵雨,可无法窥破施展神通的程不争。
最后,自然无法善了。
结果也很明显。
这些三阶小妖,最后都成为了程不争剑下亡魂。
其中包含了,那位施展血脉神通的小妖。
不过,即使到了最后,程不争也没见,那小妖再次施展血脉神通。
从中也能推断出,那小妖的血脉神通虽然神奇,但限制很大,应该是辅助类的血脉神通。
当然。
收获也很大,不乏一些珍贵的灵物。
其中,还有不少人族修士,所用的法宝,灵符,灵丹···等等一系类的灵物。
从这些战利品中,也可以看出,这些妖族斩杀的修士,有不少。
就在程不争盘算着收获,踏出凝而不散的灰雾区之时。
下一瞬间。
咻!
一阵微不可查的破空声传来。
再次看去,一道近乎透明的影子,出现在程不争本尊面前。
灵光消散,一席黑袍,头戴斗笠的影子,显露出来。
见此。
程不争也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一挥。
几只储物袋,飘了过来。
此时,他虽然想亲眼查看,从琅琊祭坛中得来的三件宝物,但也知道,这里不合时宜。
紧接着。
灵魂傀儡大手一挥,一层淡若透明的灵光,笼罩在两道身影上。
嗖!
一层几乎透明的灵光,冲天而起,遁入虚空中。
不错。
为了让本尊,时刻处于巅峰状态···
此行由灵魂傀儡亲自施法,带着本尊遁空而行。
关键时刻,还可以让灵魂傀儡挡在前面,争取到一点时间,好激活琅琊令牌,保全本尊。
嗯!
很稳,也很程不争!
何况!
灵魂傀儡法力极为充足。
可以随时,跟换法力源宝器,但本尊若是想恢复巅峰战力,不但耗时更久,而且还需安静且安全的地方。
除非如在琅琊秘境第一层那般,遁入地下,开辟密室。
弥漫着灰雾的虚空中,一道似有似无的两道影子,急速向兽皮地图的终点遁去。
····
这一日。
琅琊秘境,第二层深处。
某处,弥漫着灰雾的虚空中,两道近乎透明的影子凭空闪现,伫立虚空。
心念一动。
斗笠落下的黑纱内,程不争的瞳孔中,一丝玄黄之光在流转。
放眼望去。
周遭十万里内,并无一道身影,倒是有几头异种荒兽,在漫无边际的游走。
见此。
程不争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
一道灵光,从虚空轰然降落,落在灰雾弥漫的区域中。
灵光消散,两道身影显露出来。
而后,程不争也没有犹豫,一步踏出。
走出了翻腾不休的灰雾中,来到了小型琅琊祭坛外的护罩前。
他扫视了一眼,眼前的阵法光幕。
也看出了此阵几处薄弱之处,其中薄弱点,有大有小,各不相一!
零零总总,共有七处之多,但没有发现阵法破绽点。
这便是程不争施展大罗法目,再加本身的阵法造诣,推算出来的结果。
不能窥破此阵的破绽点···
倒不是大罗法目不够强大,而是这门阵法过于精妙的缘故。
此门阵法品阶虽低,但精妙异常,寻常四阶阵法,也远远无法企及。
“不愧是大能建造的秘境,果真不同凡响!”
见此,程不争心里不禁暗叹道。
之前,程不争用灵霄青莲目,也只能瞧出一点阵法流转规律,再加上本身的阵法造诣,才能大致推断出一处薄弱点。
这也是程不争,能让金甲傀儡自爆在琅琊护罩薄弱点的缘故。
当然。
远远无法与大罗法目,相提比论。
现在可以说···
一眼之下,尽收眼底!
程不争心中默默的推算了一下,阵法的强度,以及最快破阵的方式。
沉吟了片刻。
他心中便有了应对方案。
伸手一翻!
一块块犹如羊脂白玉般的玉符,浮现在他的手心上空。
一经出现。
那一块块玉符犹如一道道流光,向前方阵法光幕冲去,最终停靠在了阵法光膜的薄弱点处,静静悬浮。
紧接着。
程不争再次伸手一挥。
最后两尊金甲傀儡,出现在他面前。
程不争想了想,还是收起一尊金甲傀儡。
而后,他心念一动。
金甲傀儡化作一道金光,出现在一处玉符停靠位置处,屹立不动。
下一刻!
程不争伸手往前摊开。
剑丸化剑!
剑光犹如一汪秋水,寒光森森!
心念一动。
神通:一剑倾天!
一道璀璨至极的光华,平地升起,照映天地!
与此同时。
本尊身侧的三阶灵魂傀儡前,也升起了一道明亮至极光芒,一股浩荡的波动,传递开来。
但与那道倾天剑光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没有任何可比性!
瞬间之后。
两道耀眼至极的灵光,携带着浩瀚无边的威势,齐齐向前方琅琊祭坛外的护罩,斩去。
当然。
两道轰击攻速如此一致,也是程不争刻意控制的结果。
就在这两道即将斩向,金甲傀儡面前的一处光幕之时。
之前,那一块块停浮在阵法光幕上的玉符,忽然齐齐灵光大甚,而后化为一道道玄妙的波动,融入了面前的光幕中。
于此同时。
之前,散发着一道道玄妙波动的玉符,也在这一瞬间,好似失去了精华,犹如风化掉了般,化作粉末,飘扬开来。
而琅琊祭坛外的光幕,在这一刻,好似一潭死水被注入了活水,光幕上荡漾着淡淡的波动。
顷刻间。
阵法光幕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传递出一股特殊律动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散去。
也就在此时。
两道贯穿长空的神光,越过了那尊金甲傀儡。
同时,金甲傀儡周身的气息猛然暴涨,节节攀高,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势,从那道金色身影中爆发开来。
轰!
一道耀眼至极的神光,直冲云霄。
虚空也被这等浩瀚无比的一击,震荡不休。
同时。
程不争眼前的阵法光幕寸寸碎裂开来,那特殊律动的波纹,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见此。
面无表情的程不争,也轻呼出了一口气,那颗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而且,缩在宽大衣袖中的修长手掌,也在这一刻,将那紧握着的琅琊令牌,松了下来。
可见!
程不争心中绝不是如表面那般轻松。
虽然他有很大的把握,但不见结果,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来。
傀儡自爆!
玉符降其威能!
本尊与灵魂化身全力一击!
三者,这也是他的信心所在。
当然。
程不争的准备,也不止这一种,后备方案还有两种。
不过,还是以此种方案为上。
不但效率最高,而且也是破阵最快的方式。
当然。
损失也比较大,就是需要报废唯二的一尊金甲傀儡。
现在尘埃落定,结果也是最好的···
因此,程不争也没有丝毫心疼那尊金甲傀儡。
转瞬之后···
耀眼至极的灵光消散,琅琊祭坛的真容,也浮现在了程不争的眼帘之中。
顷刻间,程不争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看去,他已出现在琅琊祭坛的之上。
程不争面前则是一片霞光,其上悬浮着一团散发着氤氲之光的光团,其内漂浮着一块令牌。
探手一抓。
那块令牌被他摄入手心。
于此同时,那一片霞光,也在这一刻突然熄灭。
对此。
程不争没有丝毫在意,之前也是如此。
他望了一眼手中令牌,款式与琅琊令,倒是像一个磨子刻出来的,就连正面与琅琊令牌也是一模一样···
都是镂刻着一尊古老的宝塔,背面则不同与琅琊令···
琅琊令背面,阴刻着两个符文大字‘琅琊’,贯穿令牌上下,很是显眼。
而此块令牌背面,也是阴刻着两个符文字体‘升灵’!
显然。
作用与琅琊令,有所区别。
程不争细细回忆了一下,关于琅琊秘境的传闻,但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传闻。
虽是如此。
但程不争也能猜到,这应该是琅琊秘境内某种特殊功用的令牌,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性,与琅琊古塔,有着牵连。
毕竟。
此块令牌与琅琊令,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程不争虽然不明白此令的作用,但也清楚,这定不是鸡肋之物。
不然。
琅琊祭坛上,也不会供奉着此灵物。
旋即。
程不争也没多想,伸手一挥,将此令牌收起。
当然。
紧随而来的灵魂傀儡,也被他收起。
就在程不争准备激活琅琊令,传送至琅琊古塔之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
后退几步,来到了刚刚被他越过的石碑前。
之前,在中等祭坛时,他也遇见了一块石碑,上面只刻着一个名字,其他别无记载。
当然,这也是那时···时间紧急,根本容不得他细细研究。
但现在时间比较富裕!
何况,这块石碑上除了中间名字外,右侧下方,还有微小的文字记载。
这也是程不争比较好奇的地方。
毕竟,有关琅琊秘境的来历,时间过于久远,所流传下来的传闻,也就剩下只言片语。
细细望去。
这块石碑,记载的是一位名唤‘修长空’的生平要事。
“余幼年,家境贫寒,尤好读书,幸得祖上所传几本薄书,奈何天资愚钝,童子试连连不中!
耕读六载,一事无成!
心有不甘,但为生计,拜师学医两载,经余之手,病症加剧,十余起,终被扫地出门。
万念俱灰之下,登高望远,放空心神,重立蝼蚁之志,然而狂风忽至,不慎摔落悬崖!”
看到这里,程不争也为之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