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家族是一个有传承的被殖民家族,奴化思想最深。不管是从帮洋人开办育婴堂,还是帮着外国企业告国企索要专利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点也是柳氏引以为傲的地方,私底下和一些名流聚会的时候,甚至会拿出来炫耀。
听过柳氏亲口炫耀的人不少,有一个绰号“肉喇叭”的主持人,甚至在一档节目里帮着宣传过,造成了播放事故。
所以,很多人就很奇怪,柳氏是怎么通过政审的。
前世的刘广林在省委里面还真查出了点东西来。知识分子扎堆的科学院,里面很多人都是有家族传承的。
而柳氏家族的传承相对较久,牵连很广,江南钱李黄查四大家族和他柳氏一族都有牵连。
所以,他能瞒过政审,在科学院里当一名政工干部,在当时一点也不奇怪。
但,这些证据现在拿出来也已经晚了。
一来,他已经成了气候;二来,知识分子护短。
可以说,要是刘广林现在不管不顾的下重手的话,大概率是要自己请辞的,哪怕是万家和粟家死保。
那么,这一次斗争就要拿出点策略来了。
第二天的下午一点多,万芷在机场接到了刘广林,当然,少不了有万树声在。
上了车,万芷开车,手生的很,开得小心翼翼的。
“万芷,秦一谦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打了他两个电话他都没接!”
“他爸爸好像是中风了,在301医院住着,听说很麻烦。”
哦,难怪了!刘广林在想着,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
终于,万芷把车停在了建国门小区,领着刘广林去了他们家。老式的三室两厅构造,显得拥挤。
简单装修了下,只能说是能住人吧。
不过,刘广林还是挺满意的。
也就是住一段时间,反正ONE投资公司都要买房买地的,到时候让笠原夕贵多买两个小院子也就是了。
刘广林耐着性子,再次给秦一谦拨去了电话,这一次通了。
“喂,秦哥,我广林啊!听说伯父现在身子不大好?”
“嗯!偏瘫是跑不掉的,最关键的是,他现在脑子也不大好,有时候记不住人。”秦一谦的声音很疲惫。
秦一谦的父亲是西北军区的中将政委,可以说是秦家柱石,现在突然倒下来,还是部队里面最为看不起的病退,可以说,对秦一谦的前途影响还是很大的。
可现在的秦一谦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个了,他的父亲有时候甚至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秦一谦现在特别后悔,那就是没有结婚,没有让他爸看到秦家有后。真要是就这样让他老爸走了,秦一谦只怕会懊悔一辈子的。
所以,前途未卜的恐惧和愧对父恩的后悔这几天折磨得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很是疲惫。
“我明天上午来看看他老人家!”刘广林安慰道,“秦哥你也不要急,像你们这样的人家,秦伯必然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当然不会是这样的下场,真的要是秦伯一直在的话,不说别的,现在还是大校副军长的房峰辉也爬不起来。
更别说让这个王八蛋把研制新型坦克的经费贪了给自己造行宫,囤茅台,直接耽误国防建设整十年了。
所以,刘广林准备明天亲眼看看秦一谦的父亲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如果有一丝可能的话,哪怕是在商城里买祛邪丸,也要给他救活了。
不就是一点功德值吗,不就是少活一天吗,买!
当天晚上,刘广林依约在万芷家吃饭。不过,今晚的家宴有些特殊,苏教授选择了就在玉华胡同不远的清真饭店燕兰楼,订了一个大包间。
万伯平的精神头还是很足,修长的丹凤眼里眼神敏锐犀利,神正气和。除了刘广林之外,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刘广林印象深刻的倪院士。
时年57岁的院士精神头很好,虽然被科学院里的派系排挤出自己创造的公司,可他依旧嘴角带笑,并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表情。
这是国士啊!
另一位年纪和万伯平差不多的女士,看其举止应该是官场中人,谨慎之中带着威仪。
听到万伯平的介绍才知道,这人姓夏,中关村管委会的副主任。
不过,刘广林这个在经开区担任的副主任和夏副主任相比,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夏副主任可是实打实的正厅级别。
另外一位姓黄,就是他们学校里那位专门研究芯片刻录的电子编程的老教授。
怎么说呢,今晚苏教授领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刘广林非常崇敬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我国科研机构的骨干,是正统的学院派。
一群只知道埋头发展科技,根本不屑于争权夺利的真正的科学家。
刘广林本来就很谦虚,在这些真正的国士面前,自然就更恭敬一些,反倒是对中关村的夏副主任更随意一些。
万伯平介绍完了之后,邀请大家落座,就目前各自的问题随意聊一聊。
怎么说呢,今晚举办这个宴会并不是万伯平的本意,因为真没有意义。
第一,不确定ONE投资公司第一期的投资规模,很多事情就没有办法往下谈。
比方说,倪院士要做的PC操作系统、自研芯片,投入是海量的,即使是国家投资,资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到位的。
更何况,这次来投资的还是一个在米国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具体投资多少,现在还真没办法肯定。
甚至,科学院里的西学派们,已经发出了我要看笑话的声音,看看中办这次这么大张旗鼓的,到底能招来多少投资!
更不要说能造出芯片了!
第二,不确定ONE投资公司对合作科研的态度,这样的话,更加没办法往下谈了。
万一今晚在这里谈得好好的,到了明天,人家ONE投资公司不认了,来一句:公司高层有变动,所以,很遗憾,我们以前的合作到此为止吧!
这种笑话,西学派闹的还少吗?!
但是,自己太太在学术界也是有些追求的,这不,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把她给暴露出来。
于是,请托不断,难以消停,简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