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走得快,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南宫堰眉头紧皱,像念经一样,“我以前只知道你纨绔,没想到你竟然纨绔到调戏少女的地步,回去我告诉大大哥,让他好好罚你。”

    南宫澄死死盯着谢菱的背影,想冲出去,又有南宫堰挡着,脸上满是着急。

    “你都不听我说完!那个女人手上的山茶胎记,和小妹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南宫堰面色淡淡,极不在意,“你也许看错了,何况,即便一模一样又能怎样?小妹已经找到了,你就别瞎折腾了。”

    南宫澄皱眉,“可我总感觉不对,我就是不喜欢南宫海棠……我知道是我们南宫家亏欠她,但是,真的没弄错吗?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南宫海棠不是真正的小妹?她是冒充的?”

    南宫堰双手环胸,“那谁是?刚刚那个少女?你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想过去搭讪吧?”

    南宫澄翻了个白眼,“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觉得南宫海棠那玩意儿是冒充的。”

    南宫堰扶额,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妹刚找回来的时候,你不在京都,和她感情淡正常。

    但是南宫家族何其严谨?你怀疑过的事情,祖父早就想过了。已经派人去探查了五六遍,海棠就是我们的小妹!

    世上有胎记的人何其多?或许是巧合罢了。她是小姑唯一的血脉,你再纨绔,看在小姑的面上,也得———”

    南宫澄见南宫堰又要念经,赶紧捂着耳朵跑了,“行行行!你别念了,反正管你们的,我就是不喜欢她。”

    见太阳出来,街道上有了人烟,他一溜烟就出了客栈,声音远远传来,“我去给你和祖父买朝食!”

    南宫澄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不查,那他就自己查!

    总有一日,他会揭开南宫海棠的真面目!

    他不信,那么温柔善良的姑母,真会生出这样恶毒刻薄的孩子!

    南宫堰则看着南宫澄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唉,三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懂事?

    ———

    雍王府不远,位于神武大街中心。

    谢菱今日路过国公府时,发现门口白幔飘飘,家丁皆着素服,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死的应该是府内二公子,为冯云所杀。

    想到这,谢菱不免多看了几眼。

    突然,她感到一股阴冷的视线朝自己看来,充满打量。

    谢菱皱眉,赶紧收回了视线,抬脚往前走。

    快要走过的时候,一个身穿孝衣的男人匆匆跑过来,拦住了谢菱去路。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家丁。

    男人一双吊梢眼,上下打量了谢菱一番,语气高高在上,“姑娘,我乃国公府大公子,对你一见钟情,想聘你为妾室。”

    谢菱充耳不闻,越过男人继续往前走。

    男人见谢菱不理她,伸手就想抓谢菱肩膀,“臭婆娘,敬酒不吃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菱反手攥住了手腕,“我耳力不太好,你说什么?”

    男人瞪大眼,“老子是国公府世子,想纳你为妾室!”

    谢菱眼中闪过锋芒,“这样啊,那你随我去一趟我家,同我父母说说吧。”

    男人冷哼一声,“那还不把小爷放开?”

    谢菱松开手,走在前面,侧着身子,冷声道:“跟上,你一个人就好,父母年迈,我怕吓到他们。”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男人原本还想走一排,借机揩点油,可他发现自己无论走多快,即便是跑,都跟不上这个女人的步伐,只好作罢。

    反正这女的只要进了国公府的门,今日必死。

    死之前他再好好玩弄!

    男人的二弟尚未婚配便离奇死亡,母亲便将配冥婚的任务交给了他,说务必要是处子,长相美貌,家世不重要。

    男人眼中闪过暗光。

    二弟都是一具尸体了,这么清丽的佳人白白杀了岂不可惜,他要好好享受一番……

    不知不觉,男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暗巷,两侧都是高墙,只有两处狭窄的出口。

    他看着前方美人清丽纤细的身影,低声道:“喂,还要等多久?”

    谢菱停下脚步,“你过来吧。”

    男人吞了吞口水,露出猥琐的笑容,“真会玩儿。”

    他猴急的走过去,刚想伸手拉谢菱肩膀的衣服,一个黑麻袋从头套下,紧接着浑身都被麻绳绑住,动弹不得。

    男人破口大骂,“贱人?你敢阴我?老子爹是国公爷———啊!”

    谢菱从空间里取出铁棍,狠狠敲了一下。

    “老子长姐是宠妃!啊!”

    谢菱又敲了一下。

    “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谢菱又取出了一根铁棍,双管齐下,男人痛得说不了话,只会呜呜叫唤求饶。

    谢菱恍若未闻。

    把握着力度,不至于将人打死,但能打个半死不活,三个月下不来床。

    不一会儿,男人便没了声音,估计是晕过去了。

    谢菱一脚将他踢开,从空间取出易容盘。

    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谢菱表情复杂。

    这张脸和她现代生得大差不差,灵动飘逸,清丽脱俗。

    只是一日未易容便引出这样的祸端,看来日后都得易容了。

    画好妆,谢菱快速换上男装,梳好男式发髻,出了巷子,往雍王府走。

    希望今日,能遇见雍王。

    ———

    皇宫。

    太阳已完全跃出云层,将琉璃瓦映射得流光溢彩。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见雍王推着轮椅出来,讨好一笑,“王爷,你要走了?”

    雍王颔首。

    大太监立刻扬声道:“来人,备车马,送王爷回府。”

    魏修楚抬手,“不必,我自己有马车。”

    上了马车,魏修楚眼中满是冷光。

    皇兄为何如此焦急的赶自己走?

    他到底在预谋什么?

    虎毒尚不食子,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马车缓缓向前。

    到门口的时候,车夫声音疑惑,“王爷,你门口站着个小公子,貌似是在等人?”

    魏修楚眼中闪过讶异,猛地掀开车帘,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谢菱。

    魏修楚心中情绪翻涌,有惊讶,有愧疚,但最多的是喜悦。

    这个孩子,难道一直在等自己?

    所以是自己失约了?

    魏修楚急急道:“阿汴,快扶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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