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常守军屯的士兵仍然没走,拿着兵器,围在外圈,神情冷然。
定是受了王守义的指令,打算给顾危他们下马威。
谢菱随意扫视了一圈,望向外围的士兵,“你打算如何处置?”
顾危勾唇,“夫人这不是已经有决断了吗?”
二人正说着话,一旁的书剑早已走上前,呵斥道:“现在盐场的所有权已经归我们思南县了,你们给我快速离开此地。
常守军屯的士兵充耳不闻。
书剑长刀微微出鞘了三分,目光如剑,“这可是朝廷政令。难道各位要抗旨不遵吗?”
一个貌似首领的高个士兵走上前,拱了拱手,勾唇露出三分笑意,“思南的兄弟,不是我们常守的抗旨,是盐场多年来都是我们常守管理,很多细节之处怕各位不理解。
放心吧,等我们看着盐场走上正途,自然会离开。这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何来抗旨一说?”
“呵,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赶紧给我滚,我手中的刀不认人!”
谢菱走上前拉住书剑的手臂,摇了摇头。
书剑将刀放回剑鞘里,瞪了那人一眼,站到了谢菱身后。
谢菱抬手,“请问你贵姓?”
那人行了个礼,“在下是常守军屯里的一个小营长,免贵姓孙,见过县令夫人。”
谢菱勾唇,“原来是孙大人。以后就是同僚了,你们想看着盐场就看,我们不会阻拦。”
孙营长半边眉毛挑起,眼里略带三分疑惑,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谢过县令夫人了。”
书剑在谢菱身后,冲着孙营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孙营长不甘示弱的冷眼看回去。
硝烟四起。
谢菱赶紧将书剑拉走了。
一行人往盐场内部走去。
书剑一脸不解,“夫人,我就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不让我赶他们走呀?”
谢菱:“不仅不赶他们走,我还要他们留下来,每天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思南县是如何对待士兵的,看着我们思南县的条件有多好。”
书剑很聪颖,猛然瞪大眼,竖起大拇指,“高!太高了!我一定会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思南有多好!”
顾危拍了拍书剑肩膀,“这边的盐场就交给你了。”
书剑点头,“只是我觉得,这盐场是不是少人了?这么大的盐场怎么只有五百个盐工?”
“你没猜错。”
谢菱回答,“王守义知道我们要来,怕是已经提前把那些盐工藏起来了。”
书剑皱紧眉头,“那怎么办?没有足够的盐工,我们无法制作出足够的盐啊。”
“没事,你就只管看好盐场就行。过不了多少时日,常守军屯也是我们的。”
三人视察完盐场,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外围的士兵多了好几倍,已经在扎营了。
王守义是一点不肯放手,竟然将军屯里三分之一的士兵都拨了过来,还全是精兵。
谢菱眼底十分满意。
“不错,人越多越好。最好常守的士兵全都过来才好。”
———
不远处,海边一处破船里。
吴玄机躺在破木板上,套身侧老头的话。
“大叔,你先前不是说流放犯人都在此处吗?怎么我一个也没看到啊?”
老头咂巴了两下嘴。
吴玄机会意,立刻从包袱里摸出一罐白酒。
老头儿快速接过,急急喝了一大口,才声音沙哑的开口,“原先是这样,所有来岭南的犯人呐,都要到这里来盐场当盐工,永世不见天日。
可是前日不知怎么的,所有犯人都被押走了,只剩下了我们这些普通盐工。”
老头而说到这的时候,眉眼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据说是换人管了,现在是思南县的人来管了。唉,也不知这思南县的官儿是好是坏……..”
“那你可否知道关押犯人的地方在哪?”
老头连忙摇头,“这我哪里知道!”
接着瞥了他一眼,“对了,你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何必要来当盐工,要知道这盐场一进来,可就出不去了!”
吴玄机搪塞道:“找不到出路嘛,饿不死就成。”
他望着破船外涛涛的大海,皱紧眉头。
好不容易才摸到这里了,得,如今线索又断了。
谢菱小姐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喜欢流放,医妃搬空库房悠哉逃荒搬空库房悠哉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