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如何翻天覆地都与宁熹元无关。
凤灵蝶事实上还没有真正诞生。
宁熹元趁着最后着点儿时间疯狂使唤宴祁安端茶倒水,按摩跑腿。
说往东绝不往西。
宴祁安被指挥着跑来跑去的时候,宁熹元就坐在花园里,支着下巴看宴祁安跑来跑去。
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宿主,你这...
系统迟疑了。
作为最了解宿主的东西,它明显感受到自从宴祁安变成傀儡后,宿主对他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但...
感情更好不应该天天亲亲抱抱举高高?
这算什么!
宿主跟宴祁安这算是个什么东西。
宁熹元:“以后绝版了。”
说话时摇头叹息。
她并不喜欢傀儡,但架不住小宴同志很有意思。
“宴宴!”
宁熹元朝着宴祁安挥了挥手,正在远处喂鱼的宴祁安立马撒了鱼食就飞奔过来。
少年弯腰,下巴轻轻搁置在宁熹元平举于半空中的手,无比乖顺。
“好乖。”
宁熹元五指收拢,挠了挠宴祁安的下巴。
“像小狗。”
随叫随到,很安心。
...6
系统匆匆忙忙就下线了。
它比较迂腐,接受不了什么奇奇怪怪的py。
殷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好像镀了一层柔光。
但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对于那个魔族的恐惧似乎是刻在灵魂里清洗不掉的烙印。
“城主大人。”
殷洺语气之中透露出些尴尬。
谁知道俩人在花园里就...
一时间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能描述眼前的画面。
宁熹元抽出手,神色自然:“凤灵蝶破茧了?”
殷洺:“......”
殷洺再次收获到冰冷的视线。
他硬着头皮开口:“是的。”
宁熹元仰头盯着宴祁安的脸,叹息着起身。
再看傀儡版宴宴最后一眼。
殷洺在宁熹元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遗憾,简直头皮发麻。
不是专门来消灭蛊虫的吗?!
这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殷洺暗自警惕。
如果两个人相爱相杀,蛊毒解除之后还要大战三百回合怎么办!?
他得考虑这种可能性吧。
妖族的皇宫可经不起摧残了。
殷洺的脸色变幻莫测。
时不时偷看一眼并肩走在一起的宁熹元和宴祁安。
他的想象力达到了这辈子的巅峰。
宁熹元:???
殷洺神经了?
或许吧
系统兴致缺缺。
它愿意相信每个人都对畸形的恋爱相处产生了疑问。
它不是孤独的。
几天的时间,殷洺已经彻底控制住了整个皇宫,甚至连那些势力庞大的贵族都笼络到手。
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们是贵族!是皇族!
怎么可能愿意做匍匐在别人脚下的蝼蚁。
十方福地那些人高高在上,圣兽、神器、灵丹妙药一抢再抢。
实在可恶!
既然殷洺愿意站出来解决这一切,他们就不会龟缩在后面。
一路上不断有人行礼问安。
直到禁地。
与前些日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昏暗的禁地之中到处闪烁着金光,飘逸的均匀的铺盖在空气中。
像是金粉。
莫名贵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几只凤灵蝶诞生了。
它们是金色的,轻盈的。
好像没有实体,却够勾勒出最完美的身躯。
看见这些凤灵蝶时,殷洺收起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他的神情变的严肃而又庄重。
宁熹元挥手,一只金色的凤灵蝶落在她的手背上。
翅膀轻轻颤动,触角蹭过宁熹元的腕骨。
殷洺张口,欲言又止。
这...
简直匪夷所思。
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他们妖族的圣物了。
以凤灵蝶的灵活性,只要它不愿意,根本就抓不到它。
每次都是先摆出它喜欢的果实,焚香沐浴,用心祷告。
看眼下这场景,殷洺觉得自己的东西白准备了。
宁熹元朝着手背吹了口气,凤灵蝶振翅,落在了宴祁安的肩膀上。
触角插进少年的脖颈,金色的线条往少年的筋脉血管里延伸。
黑色的蛊虫在皮肤下蠕动,缓慢朝着凤灵蝶而去。
场面极其诡异可怖。
宁熹元蹙眉,朝后退了半步,想要看清那些蛊虫蠕动的趋势。
宴祁安却猛然攥住她的手腕。
少年手背上青筋凸起,手心灼热,好似火焰一般能融化万物。
那双空洞的眼睛执拗地追随宁熹元的身影。
“在呢,宴宴。”
宁熹元轻拍少年的手背,放柔了声音。
她感受到了少年极大的不安。
如同受到惊吓的幼兽,茫然无措。
宁熹元盯着宴祁安,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一个人真的可以完全属于另一个人吗?
多么离谱的问题。
而她现在也正在愚蠢的思考这个问题的真实性。
她真是疯了。
同样紧张的是殷洺,他真的害怕两个人动手。
至尊境的强者怎么会贸然中了蛊虫?
一个魔族,一个修士。
如此敌对的关系,足够在他脑海中编排无数爱恨情仇。
究竟是因爱生恨,还是边爱边恨。
殷洺叹息着摇头。
忽地觉得他们这些人很渺小。
因为强者仅仅是谈情说爱,他们都需要严阵以待。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蠕动着的黑色虫子越来越少,凤灵蝶身上的光线也趋于黯淡。
少年的睫毛开始轻轻颤动,死死攥着宁熹元的手也松了力道。
转而轻轻揉捻纤细的手腕。
等到凤灵蝶彻底暗淡时,宁熹元指尖弹出了一滴血,落在凤灵蝶身上。
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凤灵蝶忽然焕发出无比的生机活力,金色再度将它笼罩。
殷洺目瞪口呆。
从来没见过死而复生的凤灵蝶。
这是第一次!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如此。
但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殷洺的目光紧张地落在少年身上。
看准时机。
如果有什么变故,他立刻就逃。
宁熹元松了口气,她往前凑了几分,拉近两人的距离。
“宴祁安?”
轻声叫道,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没有回复。
少年垂眸,仍旧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傀儡。
与外界隔绝。
宁熹元方才放下的心再度提起,她不由皱眉。
——
我康康,今晚回来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