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两个人坐在夜宵店里,要了几个菜,一瓶酒。
齐雨苦笑,“他们总是要必着我嫁人,你说我怎么办?感情这东西,不是你说有就有的,得慢慢培养。如果说让我和一个陌生的人坐在一起,心里想着他就是我将来的丈夫,我会很郁闷的。”
顾秋喝了口酒,“你不是说,感情要慢慢培养嘛,你不给人家机会,怎么培养?”
齐雨道,“反正我觉得这不是我需要的爱情,爱情不是两个人一开始,就带着某种目的,去接近一个人,了解一个人。”
顾秋说,“对啊,相亲就是这样的。”
齐雨道,“我不需要相亲嘛,我要的是那种砰然心动,刹那间的回眸,四目相交的瞬间,叭——擦出火花了。”
顾秋就笑了,“你好浪漫,好天真啊!”
这样的爱情,似乎只是在电视里,童话故事里存在。真正能够这样在刹那间的一回眸,就能擦出火花的,恐怕不多见吧!
可齐雨说,“我就要这种爱情,你知道吗,我的人生信条,宁可轰轰烈烈地死,也不要平平淡淡的活,所以,那种相亲的模式,不适应我。”
顾秋吃菜,喝酒。
“照你这样,我敢保证,世间又多了一个剩女。”
齐雨道,“喂,剩女不是剩菜,剩女又怎么样?我觉得宁市长这样就挺好的,现在好多的有能力的女孩子才不急着嫁人呢!”
她说的倒是事实,那些条件越好,能力越强的女孩子,都找不到对象,为什么?他们要求高啊!
世界上的好男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她们的要求又那么挑剔,能成事才怪了。
顾秋说,“你应该学学你姐姐,她为什么就甘于相夫教子?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人。”
“那是我姐夫人好,各方面都配得上她,不过他们也是自由恋爱,不是相亲相出来的。”
齐雨又说了一句,“如果遇到我姐夫这样的男人,我就嫁了。”
顾秋的眉毛一跳,暗道:她不会喜欢葛书铭吧!
那就有意思了,姐妹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子,都爱上一个男人。齐雨似乎感觉到了顾秋的心思,她解释道,“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可不是那种意思。”
顾秋嘿嘿地笑,此刻的他,怎么看都不象是那个严肃的纪委书记。齐雨急了,“你笑什么?”
顾秋说,“没有啊,我哪有笑。”
齐雨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分明就有!”那一刻,齐雨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小女人的妩媚,格外分明。
顾秋就看着她,齐雨愣了下,“你看什么?”
顾秋咳了几声,“没什么,吃饭吧!”
齐雨抬起头,“谢谢你,顾秋。”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啊!今天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情不得已。”
顾秋道,“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我们是朋友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真的吗?”齐雨扬起眉头,一脸笑容。
这个齐雨太诱人,顾秋在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齐雨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那种小白脸似的男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知道,你喜欢暴力。那种身材高大的兽人。”
“你——”齐雨皱起眉头,“你才兽人呢!”
吃了饭,顾秋来买单,齐雨去抢,让我来吧!顾秋当然不会让她买单。
两人在争夺的时候,一推,就推到她的胸前。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顾秋反应过来,“你先出去等我。”
齐雨分明感觉到他的大手,生生的盖住自己的胸部,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抢先一步出了夜宵店。
顾秋也有些尴尬,无意苦争胸,却把胸来摸。刚才的确不是故意的,搞得人家齐雨都不好意思了。
等他付了钱出来,齐雨双手背在背后,抬起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顾秋来了,“我们走吧!”
齐雨说,“刚吃了饭,走走吧!”
顾秋说行。
两人沿着大街,相隔半米,慢悠悠地散着步。
省城的大街上,行人很多。
他们无意中经过一所学校,看到林荫道上,一对对少男少女,有的手牵着手,有的两两相依,搂在一起。
甚至还有几对男女,躲在黑暗处热吻。
顾秋摇了摇头,真是无奈,现在的年轻人,太早熟了,在学校里就开始干这种事。
等以后走出校门,再想找个纯清一点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齐雨看到那些情况,倒是觉得没什么。
见怪不怪,都习惯了。
现在的校园,恋爱成风,有的甚至都公开同居了。
顾秋觉得这地方的气氛不好,就对齐雨说,“我送你回去吧!”
“嗯!”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很快就走到了齐雨家门口。
看到齐雨进门,顾秋才转身离开。
回到酒店的时候,顾秋一个人在苦笑,“搞哪一出啊?这种游戏自己可玩不起。”
人家齐雨是书香门第,可不能害了人家。
顾秋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
这一夜,倒没什么事。
第二天,齐雨和顾秋一起回了宁德市,他们是一大早起程,赶在上班前回去的。
下车后,齐雨挥挥手,“拜拜——”
看她离开,顾秋又苦笑着摇头,这个齐雨,就是这么有个性。
顾秋没有回家,直接回了办公室。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为杰打电话过来,“我到宁德了,安排一下午饭。”
顾秋说行,你们几个人?
王为杰道,“就两个。我和一丹。”
这两个人倒是秤不离砣,每次都在一起。
顾秋就叫叶世林定了个包厢,安排一桌饭菜。
接待自己的朋友,顾秋一般在外面,如果是公事,那就在纪委的餐厅。
王为杰带着陆一丹来了,陆一丹好象不高兴,黑着脸,嘟着嘴,一付气鼓鼓的模样。
顾秋就问王为杰,又搞什么名堂?
王为杰哈哈地笑,笑得很邪恶。
陆一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威胁王为杰,叫他不要乱说话。
顾秋问他这次来干嘛的,王为杰说,“现在我们都是一个部门的人了,交流一下经验。”
王为杰这次还是在纪委当书记,没有进步。估计心里很郁闷。
果然,吃饭的时候,他就说了。“太令人郁闷了,在纪委呆着几年不动,这如何是好?”
顾秋说,“急不来的,你还年轻嘛,再等等看吧。”
王为杰道,“年轻个头,本来我有希望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刷下来了,唉!想想真是不甘心。”
顾秋当然不知道南川发生了什么事,上面定下来的调子,常常会发生变化,这一点很正常。
所以他就问,“你不会是出来散心的吧?”
王为杰沮丧地道:“散毛!还散心。”
途中,陆一丹去洗手间。
顾秋看到她脸色一直不好,应该是在生闷气,他就问,“你把人家怎么样了?”
王为杰嘿嘿地笑,笑得有些邪恶。
顾秋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必她把孩子打了?”
王为杰说,“哪能,再过两年。她要生就让她生,现在不行。”
“那你为何惹她生气?好象全天下的人都欠她钱似的。
王为杰笑得象鬼一样贼,“别提了,昨天晚上一个不小心,把她得罪了。”
顾秋不明白,王为杰看到她不在,这才悄悄说,“我不是那里有点痒嘛,洗了澡,就擦了点风油精。当时那东西抹上去,凉嗖嗖的,还有些痛。不过过一会就没事了,她洗了澡出来,我没注意,就这样进去了。”
“噗——”
顾秋头一次这么失态,王为杰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居然在那上里抹风油精,女的哪里受得了?
难怪人家生这么大气,恨不得杀了他似的!
唉,没救了,这家伙彻底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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