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芳菲公司总部。
夏芳菲和蕾蕾在谈新药的事,济世医院马上就可以开业了,原定于九月八号正式对外营业,所以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夏芳菲要求,蕾蕾对新药进行反复核实,尽管已经临床实验了很多次,但药物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有半点疏忽。
所以夏芳菲最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晚上休息时间都不够。
蕾蕾也是一门心思,研究这个新药,期待在济世医院开业的时候,推出这个新产品。
白若兰来了,夏芳菲和蕾蕾走出实验室。
白若兰说,“芳菲姐,我们再核对一下。关于这个开业仪式的一些细节问题。”
夏芳菲是搞主持出身的,她对这方面有相当不错的经验。夏芳菲说,“开业的一些准备工作,必须具体中国元素。所以这一点,没有争议。至于开业那天的剪彩,该请哪些领导?这一点很重要。左书记不知有没有时间,这个我可以让小顾去核实一下,当然,也可以我自己出面。哦,那个西楼先生,若兰,是不是由你出面比较好?”
白若兰说,“这些交际方面的事,别扯上我。我现在为资金上的问题头痛。”
资金有问题吗?
夏芳菲有些不解了,前不久,白若兰还在说,资金马上就可以全部到位。但是现在还差二千多万。
几个亿的投资,二千多万并不算多,但绝对不是个少数。
白若兰说,“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公司内部出了点问题。”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夏芳菲很担心,于是她就问白若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若兰说,“有可以我要回新加坡一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我不能如期赶回来,一切就由你做主吧!”
“这怎么行?你可是公司的董事长,大股东。”
芳菲公司经白若兰注资后,算是白若兰在大陆的首家公司。
白若兰说,“再说吧,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一个月时间,的确很短。
等一个人,一分钟很长。
爱一个人,一辈子太短。
时间这个东西,是无法用单位来衡量的。
夏芳菲看到她脸色不怎么好,就有些担心,“若兰,你也不要为了公司的事,太费心了,注意休息。”
“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
三人来到公司的饭堂,三人刚刚坐下,还没开吃。白若兰的助理匆匆而来,“白总。”
他在白若兰耳边嘀咕了几句,白若兰脸色大变,手里的筷子噔地一声掉地上。
夏芳菲察觉到她神色不对,马上站起来,“若兰,你怎么啦?”
话还没说完,白若兰就倒了下去。
“快,快!把白总扶进去。”
将白若兰扶到房间里,蕾蕾立刻为她把脉,过了会,蕾蕾道,“她可能是受了刺激,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劳累,体力不支,晕倒了。”
夏芳菲急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就问夏芳菲的助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助理犹犹豫豫,“白老爷子去世了。”
轰——这个消息,就象一个惊天炸雷当空响起,白老爷子去世了?夏芳菲也不禁呆了呆,感觉到一种天旋地转的眩晕。
助理说,“白老先生生前,最疼白总了,她们家族里很多人都妒忌她。这次她来大陆投资,也是老先生极力支持。现在老先生突然离世,只怕……”
“只怕什么?你倒是说啊!”
“只怕白氏企业内部要分裂了。”助理终于说出了真相。
夏芳菲坐在那里,有点六神无主的味道。
白氏企业要分裂?她当然知道分裂的后果。
如果白氏企业要分裂的话,白若兰肯定受到排挤。刚才助理不是说了吗?白氏家族的人,都妒忌白若兰。
她就有些替白若兰担心起来,此刻,白若兰醒了过来。蕾蕾立刻给她端了杯糖水。
白若兰喝了口,夏芳菲劝道,“若兰,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伤悲。”
白若兰苦笑道,“伤悲有什么用?事情都发生了。芳菲姐,这里真的只能托附给你了。看来我得马上回新加坡。”
夏芳菲道,“那我马上叫人给你订机票。”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拖延,该快还得快。
夏芳菲一个电话,马上就搞定了白若兰的机票。
明天早上,她必须赶回去。
蕾蕾叫人端来了汤,让白若兰多少喝一点。
白若兰道,“现在我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放一边吧!”
看到白若兰心情不好,夏芳菲使了个眼色,叫大家都退出去。
“那你休息下,有什么事情,立刻叫我们。”
大家出来后,白若兰靠在床沿,极力睁大自己的双眼,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无奈,心里的伤悲,让她止不住哭泣,泪水还是涌了出来。
从小到大,爷爷是她最亲近的人。
白氏集团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有叔叔,姑姑,还有一个伯伯,只有白若兰的老爸早逝,因此白老先生对她最为痛爱。
现在爷爷突然离逝,令白若兰怎么不伤心?
坐在床头,从来都不哭泣的白若兰,头一次忍不住哭了。
夏芳菲在外面,气氛也很压抑。
济世医院马上就要开业,她在想,要不要往后推一点。但是这个方案,肯定行不通。
几个亿的项目,说推就推,影响很大。但是接下来的资金无法到位,自己去哪里弄这笔钱?
听到房间里好久没有声音,夏芳菲悄悄靠近,推开门,看到白若兰已经起来了,站在窗前流泪。
她走过去,“若兰,要不开业的事情,暂缓缓,我陪你去新加坡。”
白若兰摇头,“不可以,芳菲姐,开业一定要按原计划进行。万万不可以延期。”
“那……”
“资金的事,我再去想办法吧!”白若兰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抹去了泪水。
夏芳菲也觉得有些难过,“机票都准备好了,明天六点零五分的航班。”
白若兰点点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夏芳菲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为好,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
顾秋来到省城,心里琢磨着,程雪衣又遇到什么麻烦了?电话里也不说清楚。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他就给程雪衣打电话。
程雪衣说,“你到了?上来吧!”
顾秋带着疑惑走进电梯,来到程雪衣的房间。此刻已经是傍晚,房间里居然也没有开灯,暗暗的。
程雪衣倚在门边,带着一股幽香。
她冲着顾秋笑了起来,“你来得好快!人家还没准备好呢?”柔柔的声音,令顾秋也有些砰然心动。
顾秋望了眼房间里,“怎么不开灯?”
程雪衣道,“干嘛要开灯?进来吧!”递了双鞋子过来,顾秋换上后,这才发现房间里有摇曳的烛光。
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小巧,又可爱的蛋糕。
顾秋惊讶的问,“你的生日?”
“对啊!”程雪衣关上门,靠在门上。
“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准备生日礼物。”
“不了,我们姐妹欠你的太多了,还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送礼物。”
程雪衣走过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烛影摇曳,一闪一闪的,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顾秋心里总觉得,程雪衣今天的表现很古怪,他就问,“你说叫我过来干嘛?”
程雪衣说,“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
“那我们谈什么?”
程雪衣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解风情?坐下来吧!我去拿酒。”
顾秋在心里一惊,不会吧,这可是她从监狱里出来的第一个生日,怎么就叫了自己一个人?他就问,“暮雪呢?她怎么没过来?真的是,姐姐的生日也不来,我给她打电话。”
程雪衣走过来,伸手捂住顾秋的手机,眼神就这样带着一丝风情看着顾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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