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孙德恒打个电话,叫他马上回来!”
马平川看看表,对前面的一位秘书模样的男子道。
马平川身为秘书长,他身边不止一位秘书,平时忙的时候,有三位秘书为他办事。
孙德恒只是第一秘书,第一秘书不在,还有第二秘书,第三秘书。很多重量级领导身边,都不会只有一位秘书。
前面的中年男子,正是马平川的第二秘书。
他拿起手机,给孙德恒拨过去。
片刻之后,他对马平川说,“没有人接,秘书长。”
马平川骂了一句,“搞什么鬼?”
话音刚落,马平川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号码,只有不超过五个能打进来。
马平川立刻拿出手机,看到是左书记的电话,不由紧张起来。“书记,我是平川。”
“你给我马上过来。”
左书记说完就挂了。
马平川听到书记的语气不是太好,心里就猜测开了,“难道出什么事了?听说下午有重要领导过来视察,老板应该很忙才对啊。”
其实也不是正式的视察,只是以前在南阳担任过省委书记的干部,如今去了京城,他要回南阳一趟。
人家在南阳干了很多年,马上要退休了,回来看看家乡。左书记身为南阳一把手,当然要接待人家。
马平川知道,这名老领导很有影响力,在京城也有些实权,因此他也不敢大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就等着下午去迎接这位老领导。
左书记突然打电话过来,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匆匆赶到省委大院,左书记满脸寒霜,似乎动了怒。
马平川走进来,“书记,我来了。”
左书记把手里的文件重重一甩,“你那个秘书孙德恒究竟是干什么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马平川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问,“书记,他不是去方城协助宁雪虹同志查案了吗?”
左书记把手里的卷宗一扔,“你自己看看。”
马平川接过宗卷,看了之后,满头大汗,我的天啦!怎么会这样?他马上解释,“不,不可能吧!会不会他们搞错了。”
左书记阴着脸,“证据凿凿,你还护着他?”
马平川说,“我想可能是一场误会,孙德恒他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啊!”
左书记很生气,“这个孙德恒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不要插手,要保证司法公正。”
马平川还想说什么,左书记道,“老领导下午就到了,你准备一下,跟我去机场接机。”
“好吧!”
马平川退出来,郁郁寡欢回到办公室。
点了支烟,在办公室里局促不安的走动。
过了会,他接了一下桌上的电话,“通知一下纪委调查组的同志,让他到我这里来一下。”
不到十分钟,省纪委调查组的同志到了,“秘书长,有什么吩咐?”
马平川一脸怒气,“孙德恒被你们抓了?”
对方平静地道:“是的,由于他牵系到一起谋杀案件,他被隔离审查。”
“放肆,这怎么可能?”
“秘书长,我们有证据。”
马平川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为什么不事先给我通个气?你们就这样抓人,还把我放眼里吗?”
对方看到马平川这么激动,解释道,“人是宁雪虹同志派人抓的,我们只是过去带了一下人而已。”
“那为什么不向我通报?”
调查组组长道,“这是纪律,请原谅。”
“你——”
马平川气死了,挥挥手,“出去!”
省纪委书记听到这个消息,把调查组组长喊过来,调查组组长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纪委书记道:“你们要坚定信念,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动摇。南阳是法制之地,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个案子,一定要坚持原则,维护法律尊严。”
调查组组长应道,“是,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纪委书记道,“犯罪与个人背景没有关系,我们只看证据和犯罪事实。还有,那个雷军,你们要抓紧时间,不能给他喘息之机。”
调查组组长应道,“我们会尽快查清楚他的问题。”
纪委书记道,“你们在办案的时候,要多与下面的同志沟通,宁雪虹同志那边,应该有很多材料可以帮助你们。”
吩咐下去之后,纪委书记来到左书记办公室。
左书记心里很不爽,看到纪委书记过来,他就望了眼,“下午你也一起去机场。”
纪委书记说,“好的,老左,我有一个问题想向你反映一下。”
左书记问,“是不是平川秘书的事?”
纪委书记点头。
左书记说,“你是纪委书记,管干部作风问题,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但是有一点,注意影响。”
纪委书记明白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这件事情,既然牵系到宁雪虹身上,肯定就不能轻易放过。必须给宁雪虹和宁家一下交代。
至于怎么*作,他心里有数。
左书记没什么心思继续谈话,纪委书记也就告辞了。
看来老左还是很信任马平川的,纪委书记心道,这个孙德恒真要是犯了罪,马平川也保不了他。
这事闹的,让马平川颜面扫地。
自从马平川知道孙德恒被抓后,他就心不下来了。“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得想想办法。”
他看看表,老领导要下午三点多的飞机。
马平川嘀咕着,“看来只有让他出面了。”
宁雪虹回到了宁德,正和姜思奇书记在商量工作上的事。姜思奇的意见,还是不要打击面太大,尽可能缩小在一定的范围内。
宁雪虹的意见则认为,该抓的,一律抓起来,不能轻易放过那些不法分子。
姜思奇就说了,“达州当年的情况与现在相仿,但是我们采取冷处理的方式,低调,又不失稳重打击犯罪活动。一方面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另一方面又可以稳定大局。宁雪虹同志,我的建议,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毕竟稳定第一,打击面太广,不利于我们开展工作。”
宁雪虹道,“那要看他们性质的恶劣程度,方城国有资产流失严重,这些钱都变相的进入了他们的腰包,如果不掏出来,怎么向社会交代?怎么向二万多职工交代?”
姜思奇同志刚她如此固执,也不好说她什么。半个月前的事,历历在目,宁家的气势太吓人了,自己跟宁雪虹斗,那是螳臂当车。
姜思奇书记不得不感叹,在实力面前,自己实在太弱小了。
虽然说党领导一切,但是纪委书记真要按制度办事,人家又有后台支持,姜思奇书记也无可奈何。
顾秋在省城芳菲公司吃了中饭,他听说有京城方面的领导要过来,顾秋就打听了一下。
才知道是南阳前任省委书记,也可以说是南阳班子的老领导,难怪左书记没空。
顾秋就决定不等了,返回达州。
下午,左书记带了几名重量级的常委去机场迎接老领导,马平川一路上有些没精打采的。
他一直在心里盘算,老领导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这次没有跟老领导处好关系,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快到机场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她怎么样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楼上一直没下来,吃了饭,正在休息。”
“看好她,晚上我会叫人过来接她。”
马平川挂了电话,在心里在叹了口气,除了这个办法,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接近老领导,让老领导对自己重视一些?
身在官场,做好两手准备绝对有这个必要,再说,老左要是调走了,自己还真不能就这样吊着,必须有点进步才行。
唉——那就只好牺牲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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