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最近和左安邦走得很近,这件事情,引起了曹书记的关注。曹书记把女儿叫到家里,曹慧问,“爸,什么事?”
曹书记看着女儿,心里有些难过,女儿都二十五六了,病了这么多年,她的确该找属于自己的爱情。
但是左安邦不合适她,这一点,自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曹书记都不知道怎么跟女儿开口,他和老伴都发现,最近曹慧变化很大,学会了打扮,学会了把自己变得有女人味。
晚上常常出去约会,当然,这种事情,曹书记不可能跟左安邦去说,他唯一可以制止的,就是从曹慧这里下手。
看到女儿过来了,曹书记道:“你坐,我有话跟你说。”
曹慧坐下来,看着父母都在,一脸严肃,她就感觉到不对。曹书记说话了,“最近你经常出去,都跟谁在一起?”
曹慧说,“跟朋友啊!怎么啦?”
听她的口气,有些反感。
曹书记道:“你是不是跟左安邦书记在一起?”
曹慧的脸倏地红了,“爸,你们想说什么?我跟安邦只是朋友。”听到她叫安邦,曹书记老婆的心里一颤,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安邦啊安邦!
这种叫法,估计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曹书记更是心里不悦,这个左安邦究竟想干嘛?要跟自己攀亲吗?
曹书记缓缓道:“曹慧,我跟你妈的心思,你应该最懂。我们两个结婚这么多年,只有你和你哥两个孩子。你哥这听话,不争气,太令人伤心了。你呢,从小就身体不好,现在刚刚康复,你也知道的,从小到大,我们最痛爱你了。当然,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现在你有你的想法和追求。我们并不是想阻止你做什么,只是我们希望你能在考虑某些事情的时候,能理智一些。”
曹慧说,“爸,你是不是听人家闲言闲语了?我和安邦真的没什么,我们是清白的。他都说了,很欣赏你的领导才能,也佩服你在清平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他还说,他虽然是市委副书记,但是他很佩服你的。清平县的今天,你可是功不可没。”
曹书记道:“我是说,你是不是跟他在谈朋友?”
曹慧有些警惕,“爸,妈,你们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感情问题。我想自己作主。”
曹书记看着老伴,老伴道:“你弄错了,我和你爸并不是要干涉你们。只是想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情况。”
曹慧道:“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和他发生什么了?爸,妈,我们真的是清白的,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只是谈人生,谈理想,谈抱负,一起喝茶聊天,根本没有那种低俗的事,不信你们下次跟着去看好了。”
曹书记说,“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他?”
曹慧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曹书记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真喜欢他,趁早收住这心思。”
“为什么?”
曹慧很不服气。
曹书记说,“他是省委左书记的侄子,也是京城左家的人。”
可能这样说,曹慧不懂。曹慧看着老爸,“京城左家怎么啦?安邦都跟我说了,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家族里有很多人。”
曹书记在心里叹了口气,听到女儿说,“爸,他是一个很有才的人,他说他要协助你,把清平经济搞好,为清平百姓造福。他还说了,其实你完全可以进市委班子的,只是没有背景而已。”
曹书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今天就留在家里吧,让你妈跟你说说话。”
曹慧站起来,“不行,我还要去有事。晚点回来再说吧!”
曹慧走的时候,留下一股香水味。
这种香水味,老曹心里最清楚了,他在苏卿身上闻到过。听苏卿说,这样的香水,至少几千块一瓶。
曹慧以前从不用香水,这会用上了价值不菲的香水,他就想到了什么。这八成是人家送的。
一般的男人,只会给自己的女人送香水,曹书记就叹了口气。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曹书记心里总是不踏实,他碰到左安邦了,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顾秋去他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曹书记有心事。
他就问,“昨天晚上没睡好?”
曹书记说,“做了一晚上的梦,起来的时候,头很痛。”顾秋就笑了,“去看看医生吧!”
曹书记摇头,“看医生没用的。”他也就随口这么一句话,顾秋听出来了,“看来是心病。”
曹书记别开话题,“马上就要人大会了,人大那边怎么没动静?”
这次人大会,跟顾秋惜惜相关的事。他是县长唯一候选人。
按理说,这个时候了,人大那边已经很紧张了才对。曹书记可是听说,市委招待下来,这次选举不能出错。
不能出错的意思是,要保证选举的顺利进行,要保证这些候选人顺利通过。如果没有达到预定的效果,那就是他这个县委书记的失职。
顾秋说,“那边的工作,我们不能插手。”
曹书记似乎有心事,说话的时候,总是走神。顾秋自然猜测到了,这肯定与曹慧有关。
当初曹慧得了一种怪病,这么多年没有治愈,为了女儿的身体,他不惜铤而走险,从中挪用了五十万来给曹慧治病。
现在女儿好了,却陷入这种感情的怪圈,他怎么能不担心?顾秋也一直在猜测,左安邦究竟想干嘛?
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曹慧对左安邦很着迷。这一点,他完全可以理解。左安邦本身条件都不错,只要他稍微点个头,人家女孩子肯定会倒贴送上门来。
有可能,左安邦在故意放烟幕弹,引起曹慧的误会,然后他再利用曹慧实现自己的计划。
顾秋坐在办公室里,就琢磨着一件事。突然,他就笑了起来,既然左安邦喜欢演戏,不妨让戏演得真一点。
自己可不帮他们一把?成全了这对恋人。
纪委老段来敲门,进来后看到顾秋坐在那里神秘地笑,他就问,“有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顾秋说,“这叫调整心情。”
老段觉得很奇怪,最近他可是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怀副书记在乡镇到处跑动。至于他在跑什么,别人都不知情,反正他挺神秘的。
老段琢磨着,是不是为了选举的事?
还有,很多干部,都朝左安邦那里走动,左安邦来到清平不足一个月,他已经成为了清平县的核心人物,大有登高一呼,天下响应之势。
这也是曹书记心里不痛快的原因,越来越多的人,跟左安邦走,哪天自己一不小心就栽了。
所有老段过来,跟顾秋透个信。
顾秋说,“多大的事啊?别去在意,你在纪委的工作要抓紧,不管选举结果怎么样,你的工作不会变动。”
老段说,“那我心里没底啊!我是你的影子,你要是调走了,我哪里还呆得下去?”
这次举选之后,纪委书记就要退下了,老段是不二人选。
当然,这中间的变数,谁也说不清楚,老段自然希望自己能当上纪委一把手。
老段说,本来好好的清平县,眼看大家都一条心了,干劲也起来了,上面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搞一个这样的人下来。他成了土皇帝,曹书记的也在日益下降,这算什么事啊?
顾秋说,“你去忙吧,发什么牢骚?”
老段自然也就在顾秋这里发发牢骚,别的地方,他的嘴巴就象一个黄花闺女一样很紧的。
把老段轰走,顾秋就在琢磨,我还真得想想办法,不要让左安邦折腾才行。
冲着左安邦这性子,他肯定要让自己难看,顾秋骂了句,不要必我把生米做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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