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彤为顾家生了个大胖儿子,顾家上下喜气洋洋。下午四点多,老爷子亲自赶到医院来看这位新添的曾孙子。
抱着孩子,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更浓,还逗了逗孩子,把刻有顾家标记的长命锁亲手挂在孩子身上。
老爷子说,“这是你们第三代中为我们顾家添的后人,老大的儿子叫顾若鹏,老二家生了个女儿,老五的孩子就叫顾若安吧!”
“若安?”
若安是什么意思?从彤听了,忍不住想问,顾秋则笑嘻嘻地道,“谢谢爷爷。”
顾秋老爸也来了,在旁边说,“若安这个名字好。若安好。”
晚上,顾府上下,张灯结彩。
顾秋和陈燕就守在医院,哪也不去,反正从彤定的是单间,今天晚上就让从彤妈回顾家去休息了,她熬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会。
从彤躺在床上,对顾秋说,“摇一下床,扶我坐起来。”
陈燕一直在看小孩,说实在的,看到从彤这孩子,陈燕也有些心动。做为一个女人,转眼就三十了,她能不想念孩子?
上次的孩子因为太劳累,跟他擦肩而过,如果还能怀上,陈燕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顾秋摇着床,让从彤坐起。
从彤说,“把门关上吧!”
顾秋不知道她要干嘛,“关门干嘛?”
从彤说,“叫你关你就关,这么多废话。”
顾秋只得将门关起来,从彤又叫顾秋,“你转过身去,不要回头啊。”
顾秋奇怪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陈燕笑了,“她要给孩子喂奶。”
顾秋额了一声,“喂奶而已,我又不是外人,他没出生之前,那还不是我的?”
从彤的脸腾地红了,的确,女人在没有生孩子之前,胸就是男人的宠物,男人最喜欢的还不是这几处?
但是顾秋说出来,从彤当然不好意思。
陈燕也不说话,只是笑。
顾秋走过来,“没关系啦,陈燕姐又不是外人。”
陈燕说,“我当然不是外人,而且我是女人,你不是。”
顾秋赖在那里不走,从彤只好撩起衣服,露出那圆鼓鼓的胸来给孩子喂奶。
顾秋好几个月不见从彤了,哪想到她的胸变得这么大,象个气球似的,好象只要重重一捏,奶水就会挤出来。
以前仅仅只有跳棋大小的乳*头,此刻也有平时的1.5倍那么大。小孩的嘴含不住,顾秋凑过去,“笨死了,要不要老爸帮你吸出来再喂给你吃。”
从彤打了他一下,“走开啦!”
陈燕在旁边看着,笑得很暧昧。
从彤还是第一次给孩子喂奶,感觉怪怪的,两个人又这样怪里怪气地盯着自己。让从彤有多尴尬。
孩子被从彤抱在怀里,叽咕叽咕的,吃得很香。顾秋闻到奶水的味道,咽了下口水。
陈燕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看你这样子,恨不得把你儿子拿开,自己去吸似的。”
顾秋说,“我真妒忌他,唉,以后有了儿子就没老子的地位了。”
从彤说,“你啊,什么时候才正经。”
陈燕说,“他就是一个马大哈,从来都没正经的时候,真不知道他这县长是怎么当的。”
从彤说,“就是。陈燕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看着点,这家伙贼坏。”
她本是无意的一句话,让陈燕都不好意思了,“我又不跟他在一起,怎么看得住?”
顾秋说,“还用看吗?清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些女人一个个丑得跟什么似的,哪有这个心情。再说今年县里可是跟市委立了军令状,完成不任务要免职的。曹书记都急得屁股冒火了,连假都不同意我请的。”
从彤有些不信,陈燕解释道:“不过他的确也够忙的。而且他这么年轻,大家都不服气,很多事情都要顾秋亲自处理,不容易啊!”
陈燕这是帮顾秋讲话,从彤呢,看着顾秋,“你的头好些了没有?药还在服吗?”
顾秋说好多了,一直没有发作。
从彤就要他注意点,不要搞太辛苦。陈燕看到两人有悄悄话说,她走出病房。
顾秋和从彤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从彤说,“我想回去了。可他们不要我回去。怎么办?”
顾秋说,“月都没满,他们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从彤嘟着嘴,“可我想跟你在一起。每天上班下班,看着你回来。我们一起带孩子,看着他成长。”
顾秋接过孩子,把他放在小床上,“很快的,不要急,这个月时间里,你要调养好身子,到时我来接你。”
从彤抱着顾秋的脖子,顾秋就伸长了脖子去吻她。从彤闭上眼睛,默默的接受顾秋的亲吻。
顾秋有些忍不住去摸她,就听到从彤苦闷地叫,“轻点,都被你挤出来了。”
两人静下来,从彤拉着他的手,“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找别的女人?”
顾秋一本正经道:“当然没有,我可以发誓。”
从彤笑了,“发誓你个头,没有就没有,我相信你。”
顾秋拉起从彤的手亲了口,“我老婆就是好,漂亮又大方。”从彤骂他,“你就是嘴巴甜,其实鬼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两人说着话,从彤这才发现陈燕不见了,拍了顾秋一下,“去看看陈燕姐,她去哪了?”
陈燕一直人走在走廊里,幽长的走廊,格外清静。雪白的墙壁,贼亮的日光灯,由于这里是特需病房,能进来的人不多,陈燕一直走到尽头。看着医院外面灯火辉煌的大街。
这是她头一次来东华省,从今天的场面来看,她隐约感觉到顾家的不凡。只是看到从彤和顾秋这么亲热,她不禁想起了一些事。
她不是妒忌,只是两人的感情,勾起了陈燕太多的回忆。因此,她看着外面这一切,心里就变得沉重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汤立业主政,把安平搞成这个样子,陈燕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虽然她现在替李家报了仇,但是她永远都无法抹去那些伤痕。
在人生的道路上,陈燕承受了太多,太多。此刻勾起这些往事,让她的心情格外沉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陈燕也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家,她一定过得很好,也应该有了自己的孩子。
带着孩子,老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耳畔好象传来了欢声笑语,那一阵阵欢快的声音,充满了温馨。
只可惜,这一切太虚无了。看起来那么的遥远。
陈燕望着城市里璀璨的灯光,她的思绪随之远逝。
顾秋走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陈燕没有回头,却轻轻问,“从彤呢?你怎么不留在那里陪她?”
顾秋说,“她让我来看看你,怕你有什么事?”
陈燕苦笑了下,“我能有什么事?快回去吧,别让她一个人呆在那里。”
顾秋说,“一起走吧,她有话跟你说。”
陈燕没有动,“你先回去,我呆会,。”
顾秋回到病房,从彤正在那里吃水果,“陈燕姐呢?她怎么没回来?”
顾秋说,“她在看风景,第一次来这里,想看看夜景。”
“这有什么好看的,要不让她留下来,过几天我出院了,陪她去逛。”
“你想得美,没有满月,谁允许你出门了。”
从彤很委屈,“你们这叫虐待,连门都不让出了。”
顾秋道:“没办法的,中国式坐月子,你得坐满一个月。而且满月之后,还有很多禁忌。在这段期间,你有很多东西不能吃,他们会管得很严的。”
从彤说,“人家外国运动员,刚刚生了孩子还打球呢!”
顾秋笑了起来,“那人家樊梨花生了孩子还打仗,杀了个七进七出的。这能比吗?”
顾秋只请了七天假,路上需要二三天,呆在家里的时间就只剩四天了。
这四天时间,顾秋根本就没有去别的地方,一直在医院里陪从彤。每天抱孩子,换尿布,从彤妈呢,故意叫她熟悉熟悉,说他如果不熟悉的话,都不知道养儿子的辛苦。
从彤呢,刚开始很害羞,渐渐地,她也敢给孩子喂奶了。
每次看到从彤抱着若安喂奶,顾秋就有一种成就感。
第六天,顾秋和陈燕要回南阳了,从彤总是依依不舍,叫他们路上小心些,车子不要开太快。
临行前,陈燕第一次看到顾家大院,那是她和顾秋回去拿东西,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切,彻底晕菜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哪里肯相信,顾秋居然是这样的家族出来的孩子。说实在的,陈燕见过的领导,顶多就是那些市一级干部,省部级都见得少。
一般省部级干部,哪有这样的场面?
顾家老爷子是开国将领,才有这样的气场。换了一般的新秀,搞这种场面是要被查处的,要追究巨额财产的来源。
但是那些开国元勋们,哪个不是住这样的豪宅大院?
陈燕完全可以理解从彤当时的心情,不过她现在为顾家添了一丁,顾家对她也格外欢喜。再加上从彤人靓,乖巧,体贴,大家更是喜爱她。
倒是那个二嫂,银行家的女儿,总是格格不入,不过二哥对她格外的疼爱有加。
回去的时候,顾秋抱着若安,“乖,听妈妈的话,别让妈妈生气哦,等你满了月,爸爸就跟阿姨来接你去清平。”
从彤接过孩子,“你们早点动身吧,别又在路上担搁了。”
陈燕跟从彤拥抱了一下,“我们走了。早点回安平。”
从彤挥挥手,顾秋和陈燕离开了医院。
在回程途中,陈燕说,“从彤好幸福,做了妈妈,你们家把她当宝贝一样的。”
顾秋笑,“我也会把你当宝贝。你是老大,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
陈燕白了他一眼,“你就嘴甜。”
她说,“我也要个孩子。”
顾秋笑了,“行啊,什么时候想要?跟我说一声。”
陈燕说,“现在就要。我等不及了。”
顾秋说,“这是高速公路哎,姐姐。”
陈燕道:“上次你不是也在高速公路上吗?”
顾秋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于是道:“好,到了安平,看我怎么收拾你。非把你扒个精光不可。”
陈燕撇撇嘴,切!
车子再次返程,回来的时候,顺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