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吕怡芳和杜小马彻底完疯了,两个人大战了几百个回合。
杜小马七进七出,短短二个小时内,至少四次提枪上阵。
吕怡芳整个人就象一团瘫了的泥,完全融化了。
但她尽力配合杜小马,好象每次发射进去的,不是男人的体液,而是飞奔在大街上的奔驰。
吕怡芳喘着气,目光落在这个比牛还强壮的男人身上,眼中流露出无限留恋。
这就是女人,当一个男人真正占有她的时候,她就会露出那种无限的留恋。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场**的苟合,更是一种情感的交融。
两人折腾疯了,直到此刻,他们才突然想起,擦,这是顾秋的房间。
房间的床上,被两人折腾得不成样子。
床单上,那些什么液体的,湿了一大片。
吕怡芳还躺在那里一个劲地喘气,杜小马拍拍她,“还不起来,要是顾秋回来了怎么办?”
吕怡芳哭丧着脸,“我起不来!”
杜小马郁闷了,就要去抱她,吕怡芳急了,“别动,我的奔驰!”
杜小马看到她屁股下,居然还顶着一个枕头。“你这是干嘛?”
吕怡芳有些心虚,“不垫上,会把床单弄脏的。”
杜小马当然不知道她的心思,就从床上爬起来,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开始穿衣服。
不行,得在顾秋回来前离开,否则多尴尬。
可吕怡芳躺在那里不动,他就喊道:“还不快走?你想弄得人尽皆知?”
吕怡芳苦着脸,“我的衣服呢!”
她的衣服,丝袜破得不成样子,吊带裙也被杜小马扯破了,这样子怎么穿着回去?
虽然宾馆就这么大,不用出门,可从楼上到楼下,也不方便啊?万一被值班的服务员看到,如何是好?
“要不你帮我一下?”
吕怡芳向杜小马求援,杜小马也没主意,她这模样,肯定是无法出去。
望着吕怡芳,“怎么帮?”
“抱我到隔壁房间。”
杜小马二话不说,拿起那床被子将她包起来,抱了就走。
用房卡打开隔壁的门,将吕怡芳扔在床上。
两人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杜小马有些后悔不迟,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把这女人给推倒了呢?
万一让小敏知道,这如何是好?
吕怡芳似乎理解了他的心思,“你回去吧,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杜小马坐在那里,一个劲地抽烟。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吕怡芳这人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吕怡芳,杜小马有些心虚。
吕怡芳拉着他的手,“真的,相信我,我不会乱说的。”
杜小马抬起头,“我走了。”
吕怡芳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这件事,注定只能成为她心中一个永恒的秘密。
刚才在享受那种快感的同时,她还在想,假如能做杜小马的情人,这辈子也知足了。
可仔细一起,太不现实。
看到杜小马离开后,她就软在床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顾秋在ktv玩到夜深的时候,本来要回市委宾馆的,后来被谭志方和吴承耀拉住了,三个人开了一个房间,过上了大学时期的宿舍生活。
他当然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的这段时间,房间里正发生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等天亮的时候,他回到房间。
大清早的,门开着。
顾秋有些奇怪,这个杜小马也太大意了吧?门都不关。
可他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吕怡芳正弓着身子在搞卫生。
“啊——你回来啦?”
“这么早搞卫生?”
吕怡芳表情有些不自然,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有搞卫生,被杜小马折腾得整个人都散架了,后来杜小马一走,她就沉沉地睡去。
大清早醒来,这才发现隔壁房间的卫生没有清理,于是她惊慌失措跑过来一看,顾秋不在。
吓死人了,要是顾秋回来,这还得了?
刚刚换完了被子,床单,顾秋就回来了。
她吓了一大跳,紧张地拍着胸脯。
顾秋问了句,“你这是怎么啦?”
“没,没事!”
顾秋奇怪地发现,吕怡芳今天的衣服穿得比较保守,尽管是一身职业套装,但是脖子,胸部都没有露出来。
隐约间,顾秋看到她耳垂边上,有一个红印子。
红印子就红印子吧,没什么稀奇的,她本来就是结了婚的人,疯狂一点有什么好奇怪的?
上次从彤不就被自己弄得一身的红印子?顾秋坐下来,总是感觉到这房间的气味不对。
“吕姐,把窗开一下,这屋里怎么老有股异味。”
吕怡芳哦了声,行动有些机械。
顾秋在房间里没呆多久,就去上班了。
早上去接杜书记,杜书记满脸春风。
昨天在路上,他完全懂了,解开了心结,再无顾虑。人都是这样,在纠结的时候,总是因为看不开,心思被束缚,一旦这种束缚得到解脱,自然就风轻云淡了。
他对顾秋道:“听说安平有个寺庙,很灵验的,你知道吗?”
顾秋对安平,了解不是太多。
比竟他在那里没呆多少时间,杜书记说的寺庙,他还真不知道指的是哪一家。
不过他马上就联想到杜小马昨天说的是,心事,该不会是去寺庙求姻缘吧?
不知道,不要紧。你可以想办法知道,因为领导要知道的事,你必须知道。
顾秋道:“倒是听说过,您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杜书记道:“今天就当放天假吧,去散散心,透透气。你也可以休息下,去忙自己的事。”
顾秋哪能离开,他忙道:“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让我跟您一块去,说不定还能认个路。”
杜书记笑了起来,“那好吧,吃了中饭就走。”
顾秋回到秘书办公室,悄悄给陈燕打电话,“跟你问个事,听说安平有个寺庙,很有名的。”
陈燕正上着班呢,“有啊,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有急事呢,你帮我打听一下,叫什么名字,怎么走?”
陈燕道:“这还需要怎么走?就在安平县郊区十几公里的地方,叫法华寺。那里的方丈叫觉远。”
顾秋忙记下了。
陈燕很敏感,“你问这个干嘛?”
顾秋道:“老板要去透透气。”
陈燕惊讶地喊了一句,“杜书记要下来?”
“嘘——”
顾秋急了,“姑奶奶,你小点声行不?”
陈燕问,“要不要通知县委?”
“我会告诉他们的,你们一切工作照旧,别张扬就是。”
陈燕嗯了声,“知道了。”她又问顾秋,“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啊?”
顾秋小声道:“月底吧,我带你回家。”
陈燕泄气了,“你还是带从彤去吧,要是我去了,还不被他们赶出来?”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好姐姐。知心爱人。”
“算了。你忙吧。”陈燕挂了电话。
顾秋又忙着给余书记打电话,告诉他老板要去法华寺。不用他吩咐,余书记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顾秋强调,“不能劳师动众,注定一下治安就行了,其他常委,你就不要告诉他们。”
余书记在电话里千感谢,万感谢。
顾秋要是不告诉他,突然跑到安平,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是丑态百出啊!
有时,老板身边有个人透点风声,比什么都强。余书记得知这个消息,马上吩咐下去,尤其是公安局那边,今天任何人都不许放假,全部待命。
然后又安排人,去法华寺打点,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大老板亲自前来。
没想到中午吃了饭,准备行动的时候,杜小马这家伙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人。
气得杜书记一脸火气,人家黎小敏,黎副市长一家人都到齐了,唯独缺少他杜小马,前两天早就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法华寺走走,给两家儿女合合八字,早点将此事定下来。
哪想到这小子临阵开溜,杜书记黑着脸,“我们走!”
这个杜小马搞什么鬼?也太不象话了。
正所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顾秋都在心里急,你看人家黎小敏,打扮得有多漂亮,还不是为了你?
黎小敏早到了婚嫁的年龄,毕业二三年了,一直在纪委工作,不管平时还是其他时候,她都跟杜小马相处得很好。
他们两人,早就在父母心目中有了定论。
这对金童玉女,看得挺令人羡慕的。
可杜小马不来,令黎小敏心里多少有点不快。黎小敏知道,余理喜欢自己。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余理曾经在醉酒之后吐真言,黎小敏得知此事,心都纠结了。自从那一次,杜小马就开始回避。
这次出行,都是自家人,也没有用公车。
杜书记一家人,坐的是杜小马的车。
他们夫妻坐后面,顾秋坐前面,陈达意开车。
另一辆车,是黎小敏的车,他们也是一家人,但是黎市长的秘书不在,只有司机开车。
两家人,偏偏少了个杜小马。
黎市长可能心里不悦,但他肯定不会说出来。有些事情必须藏在心里,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
黎夫人呢,也有些耐闷,这个小马本来挺机灵的,嘴巴也甜,为什么碰上这等大事,他居然摞挑子?
关于余理的事,黎小敏没有跟家里说过。
哪怕是说过了,家里也不会同意。
不论是相貌,还是家庭条件,方方面面来看,余理都比不上杜小马。黎小敏又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不是那种嫁不出去的老女人,难道要将就?
绝对不可能。
两辆车子出发,并没有警车护驾。
四十几分钟,就来到了安平县。
安平县余书记早就得到顾秋的通知,他也不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安排了一番,叫公安局那边搞好治安工作。
车队是直接穿过县城,进入郊区的。
法华寺虽然有名,却也无钱修路。
因此车子只能停在五六百米开外的一处空地。
上山的路,是千级台阶。
蜿蜒曲折,延伸向山顶。
杜书记等人下了车,站在汽车旁边,打量着山腰之处的寺庙。黎市长道:“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杜书记拿了支烟出来,递给黎市长,“今天我们就从这里步行上去,看看他们的宗教事务抓得怎么样?”
做为一名党员,两人是不信神佛,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相反,最近这些年,前来拜佛烧香的干部大有人在。
黎市长道:“听说这里有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有信心么?”
杜书记大笑,昂首阔步踏上去。
两位夫人还有黎小敏这个闺女,跟在后面慢慢走。
顾秋落在最后。
他接到杜小马的电话,“你死哪去了?想气死你爹吗?”
杜小马一脸沮丧,“我六根不净,不能去寺庙。”
“搞什么飞机啊?”
杜小马道:“不提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杜小马还在郁闷。自己怎么就把吕怡芳这娘们给上了呢?
事后他也觉得有些反常,可那娘们也太骚了,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佛门净地,昨天晚上自己干了这种苟合之事,还是不要出现在那里,据说会不吉利的。
顾秋也不管他了,追上去。
黎小敏故意拖在后面,看到顾秋上来,悄声问,“他怎么啦?”
“没事,昨天晚上喝高了,现在不知道在哪睡觉呢?”
黎小敏有些怀疑,定定地望着顾秋,“真的吗?”
顾秋道:“我哪敢骗你啊,走吧,杜书记他们都到半山腰了。”
黎小敏咬着牙,“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真没有。”
黎小敏心事重重,跟在后面。
一行人来到法华寺,寺庙里有五个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