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刚开始他还道自己听错了,后来仔细一听,隐隐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穿了条沙滩裤出来开门,陈燕一身酒气站在门口。
“喝高了,到你这里借宿一晚。”
话还没说完,陈燕就软绵绵的倒下去。
顾秋赶紧抱住她扶进厅。
“怎么喝成这样?”
百来斤的身子,由于喝高了,软绵绵的,很不好对付。
这一抱,腰间的衣服全捋了上来。顾秋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光着膀子。陈燕冰凉的肌肤贴上来,令顾秋有点尴尬。
俗话说,酒醉心里明,陈燕虽然喝高了,头脑还是清晰。靠在沙发上道:“给我杯水,谢谢!”
顾秋给她泡了杯浓茶,坐在陈燕对面。
陈燕道:“来了一个赣江省的煤老板,酒量太好了,我步步设防,还是给他们灌醉了。要不是要见机早溜出来,鬼知道他们还会搞些什么名堂。”
现在的有钱男人都这个德性,看到漂亮女孩子不灌酒,这种男人几乎就没有。
顾秋有些奇怪,“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去了南川?”
从南川到安平,四十几公里,来回倒也方便。陈燕就是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跑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赶回安平。
陈燕道:“还没到家门口,谢毕升就打电话来了。不过好歹搞定了,那个煤老板答应过两天来安平。”
顾秋道:“先喝口茶吧。休息下。”
陈燕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害得你睡不着觉。”
顾秋道:“陈燕姐别这么说,我反正一个人住,方便。”
陈燕一声苦笑,“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去,免得我婆婆又要骂人。唉!”
叹了口气,这才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杯喝水。
听到陈燕叹气,顾秋心里一沉,每当这个时候,他特别同情陈燕。做为一个女人,陈燕无可挑剔。
她凭自己的能力,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一个残废了的老公,一个恶言相向的婆婆,一家三口,就靠着陈燕这份工资养活了。可有些时候,婆婆和老公都不能理解她,她的日子很难过。
象她这样的婚姻,与寡妇无异,有时还有些风言风语,换了普通人,只怕早已经精神崩裂了。而她陈燕,依然不弃不离,坚守在这个家里,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
喝完了这杯茶,陈燕道:“我想洗个澡,上次那些毛巾还在吗?”
顾秋立刻站起来,“我帮你去拿!”
上次陈燕走后,顾秋本来打算将这些浴巾和毛巾扔了,可后来一想,先放着吧,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当时只是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心思,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陈燕接过浴巾和洗刷用品,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浴室。
由于上次两人的亲密接触,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顾秋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那些情景。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值冲动的年龄,陈燕又是那种身材惹火的女子,顾秋一心想摒弃心中的杂念,无奈你越是这样,它们就越往你脑海里钻。
顾秋打开了电视机,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扑通——!
浴室里传来一个声音,顾秋吓了一跳,马上跑过去,“陈燕姐,陈燕姐!”
叫了两声,没有人回答。
顾秋正在犹豫,要不要闯进去?
陈燕在里面传来一声啊哟,顾秋急道:“你怎么啦?”
陈燕好久没有说话,顾秋听到里面有动静,应该是陈燕在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没想到刚刚站起,又扑通一声倒下去。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大。
顾秋耐不住了,推开门闯进去。只见陈燕坐在地上,蓬头正朝天上冒水。顾秋赶紧关了蓬头,扯起墙壁上挂着的浴室披在她身上。
“能起来吗?”
拉着陈燕的手,试图让她站起来,陈燕一脸痛苦,“痛!”
顾秋有些慌了,“不会是摔坏了吧?”
望着身上仅披着浴巾的陈燕,顾秋的脸腾地一片绯红。
顾秋收起男人的那种坏心思,努力不让自己往那些方面想,来到陈燕背后,“我扶你起来!”
此时此刻,明知道自己走光,陈燕也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顾秋的双手从腋下穿过,抱住她的两只臂膀。
刚一用力,陈燕就喊了起来,“不行,痛!”
顾秋松开她,寻思着另一种方法。
尽管是六月的天气,女人也不宜在地上久坐。顾秋咬咬牙,将陈燕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把抱起她就走。
吊着顾秋脖子的陈燕,在这样的情景下,让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孩子抱着,遮掩不住的浴巾慢慢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