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过去,洪水今虽然逐渐褪去,但后续的事宜却是丝毫不见减少。
幸而景文帝在位这些年大周展不错,国库充盈,尚有余力应对这场突其来的危机,只是果北庭趁机加入进来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不幸中的万幸,相对于遇难的灾民,更多的百姓被保全了下来,想来有这些人的加入,源河那边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的秩序了。
当接到钦差递上来的有关于灾区的折子时,景文帝起先是不好的,他从太子到现在也有这多年了,源河常年泛滥,每次泛滥过后必定伤寒、疟疾横行。
这回源河堤坝崩塌声势此浩大,想来更是会此。
景文帝已经做好了人口大减的准备,结果他打开折子一,这回洪灾虽说严重,但后续伤亡的人数反而比少,中间有个地爆了疫症,但是很快就被控制住了,用的办法景文帝从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像是粪集中处理,秽物及时清理,灾民平日里生活产生的各种杂物也不能随手乱丢,而是让专门的人收集起来,统一处理这些也就罢了,其他有不能喝生水,哪怕是起来干净的井水也经过沸煮才能够入口,食物更是彻底烫熟,死掉的动物非但不能吃它的肉,反而挖坑深埋,以及不可在河中浆洗衣物,灾民居住的地每天都大量熏艾等等。
一开始钦差觉麻烦,毕竟大灾过后大家伙都觉异常的疲惫,谁能在意那多?
但没办法,那八个人死活逼着他,他这做。
那个今都是在洪水生时起了大作用的英雄,更是圣上点名的人,即使是钦差也顾及他们的心意。
思来想去,钦差最终是照办了。
百姓平日里的生活本身就不怎讲究,让他们一下子规矩起来在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但是没关系,钦差手里头有兵啊,景文帝临时给了他调遣就近一支兵马的权力,在所有人齐心协力的严格管下,往日里肆虐的疫症竟然就这样神奇般的减少了许多,在是一大奇事。
若是就知道此法,逢洪灾大周不知道少损失多少人。
惊骇下,钦差赶忙此事汇报给了景文帝。
尽管不知道其中文章,但是周遭的大夫,包括景文帝派遣过去的太医在内也都以上这些法记录成册,用以传袭世人。
完这厚厚的一本折子后,景文帝心中对那八人更是重了分。
英才此,大周何愁不兴?
巧北庭使臣至,八人代表的意义就更是不同。
另一边。
踏足上京城后,邹乌他们都是十分的兴奋,这兴奋有的是对上京的繁华,但更多的则是对那位未曾谋面的老师的期待。
听曾夫子说,他们的另一位老师乃是皇室中人,届时若是有幸相遇,对腰间会佩戴一枚玉簪花模样的玉佩,他们可凭那枚玉佩认出对的身份。
只是这玉簪花向来小巧,更适合女子,故而八人忍不住猜测,己的另一位老师会不会是一名女子。
一想到这里,同女子的邹乌和其余两人不由有些兴奋。
另外五人则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尽管跟己一道读书的人里头也有不少女子,但他们毕竟也受当今世俗的熏陶,面对女子的时候依旧有种天然的窘迫,没一会儿的功夫,脸都羞红了。
显然,他们已经在心里头想象出了一个高贵典雅的女夫子的形象了。
但同时他们五个也有些犯愁,可是这样的话,对再教己的时候会不会有些不大?
比起所谓的男女大防,他们是更在意能不能学到东西。
了能给那位神秘的夫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原本不怎在意外在形象的邹乌他们在被宣进宫的一天,特意叫了热水,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
今人年纪尚轻,精神头足,故而哪怕是在灾区忙忙后了有这久,清理完后狠狠的睡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又恢复了少年人应有的活力,的一旁的小太监们艳羡不已。
眼的这群人尽管瞧着土里土,远不宫里的贵人们雍容娇贵,但这个节骨眼上,八人代表的意义却是非凡。
哪怕今他们是白身,但若是在使臣来临的时候表现出彩,想必飞黄腾达已然是近在眼了。
想到这里,小太监们的态度越的恭敬。
见时辰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小太监站出来,提醒道:“今马上到辰时了,各位请随奴才一道入宫吧。”
邹乌人心里头先是一紧,呼又吸,好半晌,平静下来后他们很快踏上了往皇宫的马车。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着眼汉白玉做的石阶,上头白玉龙头威风凛凛,上而下俯瞰而来,双目肃穆而威严,使人不禁望生畏,饶是邹乌他们也有一瞬间的退缩意。
这里是皇宫,这里是大周最尊贵的皇帝居住的地,寻常人家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踏足的地今竟已展现在了己眼。
若非两位老师,以及一直资助他们的魏老军,就决计没有他们今日。
越是这个时候,他们个就越是不能给两位老师丢脸。
到底是曾墨淮中的人,动摇只在一瞬间,很快邹乌他们就毫不畏惧的迈出了第一步。
辰时一刻,宣政殿里头,景文帝和诸位大臣好似应到了什似的,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八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宣政殿外。
今这个时间是朝阳初生的时候,朝阳本就象征着欣欣向荣的希望,再加上邹乌他们是此的年轻,八人此刻仿佛踏朝阳而来,即是何相他们,此刻也有片刻的动容。
不愧是曾墨淮的学生,果然与众不同。
邹乌等人并不知道众位大臣心中所想,踏进殿内后仿佛是被龙椅上的皇帝圣颜所慑,人纷纷低下头来,朗声开口道:“草民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八人虽然有些紧张,但并不胆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字乎是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景文帝到这一幕,心里头下意识的划过了一个念头——
若是己儿子也能此的话就好了,不说多了,能有他们一半景文帝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这个儿子说的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心里这想着,景文帝面上则是道:“嗯,都起吧。”
邹乌等人依言动作,起身的时候,八人目光不约而同的在旁边个穿着蟒袍的人腰间划过。
没有,没有,没有,这个也没有。
既然是早朝,那基本上到了年龄的皇子王爷都在这儿了,若是这样也没现的话,那那位老师是女子的可能性又跟着上升了分。
就在八人心思翻涌的时候,那边景文帝就又问了个问题,见他们大多均是对答流,心下满意的同时,景文帝心中一定,不由开口道:“使臣至,若朕你们在使臣面扬我大周威,你们个,可能做到?”
这件事他们来的时候曾夫子就已经交代过了,故而八人并没有特别惊讶。
“谨遵圣上命,草民当竭尽全力。”
他们也不知道到时候会生什样的事,也就没把话说死。
景文帝闻言非但没有不满,反而赞扬的点点头。
当然,伴随着八人到来的同时,有大皇子晋封亲王的消息。
十年大皇子出征的时候抬高他的身份,故而封了个郡王,今大胜归,理应有所奖赏。
这道拖延了整整两个月的旨意,最终是落了下来。
最后的最后,到年仅十三岁的鲁目时,景文帝没忍住,到底是说了一句:“不愧是曾夫子高徒,当真是后生可畏。若朕的第九子能像你们一般,朕今也不必日日忧愁了。”
何相和太傅他们闻言,不由颇赞同的点头。
九皇子?
这个名字从己脑海里一晃而过,他们刚刚可是有留意过,那个站在最头的就是太子,剩下的皇子也才到七皇子来着,七皇子今年才十五岁,九皇子的年纪必然就更小了。
于是邹乌个压根就没景文帝随口一句话放到心上。
只是后日他们毕竟在皇城根住着,有关于九皇子的事然也就跟着听了耳朵。
倒不是他们有意探听,也不是周围的人口风不紧,主是九皇子过于出名,就好比曹家的事,太子太傅和晋王亲抓的奸,上京城的百姓想不知道都难。
至于此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位九皇子了。
邹乌没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个九皇子,倒是比你调皮一些。”
鲁目年纪小,有些时候没那稳重也很常。
听到这句话,鲁目不由嘿嘿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扎马步的叶朔不由觉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时间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北庭的使臣也终于抵达了上京城。
他国来使不论何时都是一件大事,上京城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原本无所事事的叶朔闻讯一个鲤鱼打挺,带着小路子就准备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