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
已经到达东海的陆小凤一队，还没有怎么开始调查，就突然接到来自蝙蝠岛的邀请。
“蝙蝠公子”这一名号，陆小凤以前也听过几次，但大都说的非常隐晦，并且蝙蝠岛的位置是完全对外人保密的，想要上去还需要些特殊的路子。
但是陆小凤他们在东海一落脚，就有人秘密传信给他，信中人不但自称蝙蝠公子来邀请他们上蝙蝠岛，其中内容更是对佛界之事了解甚多，更是提到了一些很有可能是天道漏洞产生的异象。
可是这位蝙蝠公子，都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情报的？朝廷放出来的消息可没有这么详细，天道漏洞的事情更是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
“确实很奇怪。”
却尘思抚摸信上去字迹，对方甚至点明了有三个名额，他们这一行刚刚在东海落脚时，身边可是还有官兵和用来伪装的马车，半路上还与楚留香那一队同行过一段时间，但是这封信里却明明白白的点出了队伍里实际只有三人。
难道从他们走出沙漠就开始关注了？不，他们赶路除了轻功马车，化光也偶有使用，除非对方从西域至东海的整个区域都布置了眼线……又或者，是内部出了问题？
“而且说实在的。”陆小凤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不应该来东海似的……”
“或许是某种警示。”
景深堪微微目移，你确实不应该来东海，因为蝙蝠岛原来是楚留香要打的副本。
对于这个蝙蝠岛，柳清缘原本是想要来把背刺剧情，把却尘思和陆小凤困在蝙蝠岛，再让楚留香带着人来救他们。
虽然不怎么清楚这方世界的地理形势上有什么变化，毕竟这里的辽国很明显在燕云十六州以北，但中原地区的整体布局还是跟明朝时期差不多。
这时候的东海套到现代其实是黄海，东海县就是现代的连云港，两个省的距离轻功加化光还是很快的。（楚留香：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因为一开始，柳清缘根本不知道河北竟然还有日月神教，然后检测到的BUG还直接插黑木崖上了！
他当时真的以为只是去河北逛逛而已，奈何世界自己突然加戏。目前只能是让赮毕钵罗跟问菩提尽量速战速决，快点往这边赶。而且看日月神教的状况，原着剧情估计也早崩没了。
“以两位大师之见，这蝙蝠岛之邀……”
信中没有明确提出蝙蝠岛的位置，只是给三张请帖、一个特定的时间、一艘小船的停靠位置。
这很明显有问题，对方如此坦言自己对于他们的了解，蝙蝠岛的位置又十分隐蔽，分明是个“请君入瓮”之局。
“既然对方诚意相邀，吾等自然要应邀参加。”
却尘思拂尘一甩，做下定夺。
“能如此了解目前形势，吾倒是有些好奇这位蝙蝠公子的来历。”
……
“最近的京城确实有些流言蜚语。”
娱笑颠和阕声云舵一直留守在京城，正好在这里接应慕容复这队人。
“有的说是冤死的清官死后不甘，不愿往生；有的说是因为之前的光柱捅破了天，天将降祸；有的说是前朝遗孤带领反军捣乱，意图谋反；有的说是妖怪作祟，欲挖人心肝修炼；还有说是谁偷情被发现，翻屋顶逃跑被人看见了。”
总而言之，上可怪力乱神、下能鸡毛蒜皮，通古今轶事、连家长里短，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看来最近京城里面挺热闹啊。”
野胡禅听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传闻，该说不愧是当朝首都吗？这情报都不需要找人问，去几个酒馆喝几场就能听个大概。
“谬师可有遇到过类似之事？”
禅仙雪隐在脑中筛选这些传闻，感觉鬼魂和妖怪那两例倒是很有可能是漏洞引起的，至于剩下那些是真是假也不关他们事了。
“无。”娱笑颠无奈，“吾此前便试过寻找，单不管是吾还是阕声云舵，皆是无功而返。”
“但在之后，曾有多人声称自己撞鬼或遇妖。”阕声云舵接着说。
“甚至有人说在宫墙和城门之间听见凄厉的惨叫，锦衣卫和六扇门都去查探过，中途有人莫名受伤。可等吾与谬师再去，就又没了动静。”
“……确实蹊跷。”
在一旁听着的慕容复也不禁感叹，这种形容简直就像是在有意识的躲着他们，在二人走后又再次出现害人。
“天道紊乱产生的漏洞，会有自主意识吗？”
“按常理来说应该没有，但是……”禅仙雪隐皱眉，“不排除漏洞衍生物自己拥有意识的可能。”
如果漏洞里生出的是某种活物并拥有一定智慧的话，确实会造成这样的现象。……该不会真的冒出妖怪来吧？
啊，确实有这个可能……
……这破世界怎么跟个豆腐渣工程一样，到底怎么活这么久的？
“今晚，吾等去探察一番。”
禅仙雪隐提议道。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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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仙，吾说实话啊。”野胡禅一脸复杂的看着禅仙雪隐，“现在看起来，你更像是个鬼魂。”
在这寂静的夜晚，此时一身白衣、头上还有奇特头冠，并且还是金发，身上仿佛有一层光的禅仙雪隐，是真的很像个夜间游魂。
“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吓到人啊，要不你回去拿个斗篷？……嗯，你这个头冠好像穿不了斗篷。”
先不说那斗篷帽子够不够大，要真套上再加上这个头冠形状不跟个大呲花似的。
禅仙雪隐：……终于知道为什么至佛总是揍自己师弟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人。”
目前还没到一些重大节日的时间，城中除去几个夜市外，其余地方一律实行宵禁，禅仙雪隐他们要去的则是城门附近，基本不会碰见普通百姓。
之前的那几个目击者，也都是夜晚巡逻的官兵和一些地痞流氓。
野胡禅：我说啊，要是真蹦出来个妖怪，咱们是不是要把焱无上带过来？
因为旁边还有个慕容复，关于漏洞的真相不能说，野胡禅便直接在聊天室里开聊。
野胡禅：既然世界BUG只对本世界的生物起反应，那这些BUG的原型依据应该也是本世界的东西吧。这是个传统的综武侠又没有妖怪鬼魂的设定，到底哪整出来的？
剑子仙迹：你们不是上京城修BUG吗？哪来的妖怪鬼魂？
风僧白云剑：妖怪？焱无上不就是吗？
百岫嶙峋：鬼魂？秃鹿现在不就是吗？
焱无上：？关本爷什么事？
玉菩提：……吾这么说好像确实没毛病。
禅仙雪隐：京城里的BUG有点奇怪，可能是真长出妖怪之类的东西了。
缎君衡：？这地界还能异变的？
善法天子：传统武侠世界怎么还长妖怪了？
缘醉莫求：也不一定，《包青天》里不还有阴曹地府吗？
如月影：但是这个世界没有综《包青天》。
问菩提：明明这个世界里都有四大名捕了，为什么不能有七侠五义呢？
却尘思：《神雕侠侣》也没有呢。
四智武童：那样就太乱了。
近月观音：吾觉得现在就已经够乱了。
为了把各个年代的人糅合进去，燕云十六州都被世界意志给从辽国国土里扯出来了。
缘醉莫求：要是真综了七侠五义，就这个混乱程度展大侠岂不是得996？
缎君衡：不是有四大名捕吗？五个合作抓人呗。
风僧白云剑：然后抓回来再审？坏了，这样包大人岂不是要007？
天草二十六：等会儿吧老几位，现在的问题是七侠五义？难道不应该是BUG会长妖怪吗？你们歪楼歪的这也太歪了！
到底怎么从京城的BUG会有妖怪变成展昭996包拯007的？做个人吧！
野胡禅：但是都聊这么一会了，我们这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慕容复可是一直在这儿呢。
禅仙雪隐：@娱笑颠@阕声云舵，神侯府呢？
阕声云舵：没动静。
娱笑颠：我在皇宫宫墙这里，也没动静。
柳清缘：怎么这么费劲？这破烂系统就不能升级一下地图吗！
？
柳清缘在聊天室里的吐槽成功把系统炸出来了。
我TM是马甲扮演系统，顶多再多一个穿越的主功能。而且对于这方世界和天道来说，我们本质上也是外来者，怎么可能对本世界自身产生的BUG定位那么详细？
野胡禅：现在的问题是这破BUG不动啊！我们从不能拉着慕容复把整个京城都翻一遍吧？
禅仙雪隐：奇怪，明明之前已经有那么多市井传闻了，怎么偏偏今天这么安静。
“啧。”
野胡禅烦躁的拿出酒葫芦，给自己灌了几口酒。
“漏他老母的，这破漏洞难道是能自己跑吗？”
“沙沙～”
就在这时，三人耳边响起了轻微的沙沙声，像是什么动物在灌木丛中穿梭的声音。
城墙虽然隔离了城外荒野，却隔不开植被的生长，再加上城墙周围不会有人居住，边缘自然逐渐形成了小规模的林子。
但野胡禅和禅仙雪隐为了方便寻找，早就通过特殊手段将狐狸一类的小动物都赶跑了，此时会在林子里的，如果不是迷路的醉汉，那就可能是……
“……声音又没了。”
野胡禅赶忙收起酒葫芦戒备。柳清缘没有在附近安排反派马甲，如果是普通人，那光是看见禅仙雪隐跟鬼魂一样白的身影就会吓的大叫（禅仙雪隐：？），但是对方此时却又没了动静。
突然听到声响，禅仙雪隐同意惊奇，考虑到这些漏洞有可能会对原住民产生攻击性，他抬手把慕容复护在身后。他扫视着林中影子，视线却逐渐移到野胡禅身上。
更准确的说，是野胡禅腰间的酒葫芦。因为是匆忙挂回去的，酒葫芦栓的不怎么稳当，随着野胡禅的动作微微摇动，以先天的耳力仔细听，还能听见些微酒水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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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着之前那些上报的目击事件，禅仙雪隐心中一个猜测一闪而过。
“野胡禅。”
“干嘛？”
禅仙雪隐的视线野胡禅也感觉到了，就在他纳闷干嘛光盯着自己的时候，对方便开口了。
“把你的酒壶打开。”
“酒壶……难道？”
经禅仙雪隐一提醒，野胡禅也想起来了，刚刚的动静，好像就是在自己喝酒的时候出现的？
好家伙，这莫非这还是个酒鬼BUG？
许是被自己想法逗笑，野胡禅面带笑容的拨开酒葫芦嘴，酒香飘逸。
“来，让老子看看是哪来的酒鬼！”
随着酒香的飘散，林中果然又有声音传出，像是什么动物在高速的奔跑。
突然，一道黑影从黑暗里冲出来，目标正是野胡禅手里的酒！
“终于出来了！”
对方的速度极快，几乎就是个残影往这边扑，如果是普通武者，这一下必定受惊不小。但可惜，被当做目标野胡禅可不怕这个，直接一脚把黑影踹翻，他可不怕这个。
“砰！”
“哼！”
在黑影被野胡禅踹翻之际，禅仙雪隐手中扫雪拂尘一扬，在黑影起身之前就让他翻了几个跟头，最后被拂尘的尘尾给紧紧捆住。
“……猴子？”
见黑影被轻松制住，三人借着月光看去，发现是个类似于长毛猿猴的生物。体型比较大，更像是猩猩，两边耳朵为白色。
这个又像猴子又像猩猩的东西很明显不会说话，即便被捆着也不断的对他们呲牙，叫声也颇为刺耳。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系统在禅仙雪隐和野胡禅的脑中响起，眼前这个不明生物就是BUG的副产物之一。
野胡禅：嘿，家人们快来啊！抓到水猴子了！
柳清缘：……啊？
嘛玩意儿？你说你抓到了嘛玩意儿？
剑子仙迹：水猴子？哪那哪那？
疏楼龙宿：？你们去的是城墙又不是护城河，哪来的水猴子？
禅仙雪隐：……吾跟野胡禅抓到的确实是只……这是猩猩还是猴子？
柳清缘：滴，系统识图。
柳清缘：……艹，这是只狌狌啊我去！还真让你们抓着妖怪了。
缎君衡：狌狌？这BUG怎么还B到《山海经》里去了。
四智武童：以世界本身原型产生BUG，世上有《山海经》的传说，于是BUG出了活的山海经生物。……合理。
野胡禅：狌狌啊，难怪能用酒钓出来，还能窜那么快。
狌狌在传说中就是嗜酒如命、速度极快的形象，系统说这个是BUG副产品之一，也就是说还有几个副产品在外面，并且很有可能也是《山海经》里的生物。
“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慕容复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地上这是何物。他虽然也算学识渊博，但主修还是权谋与武学，神怪志异虽有涉猎，可要他一下子就联想到还是有些困难的。
“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禅仙雪隐用《山海经》里的话回答慕容复，“狌狌这东西嗜酒如命，且速度极快。之前在城墙附近的目击者多是喝醉的地痞流氓，就算是士兵，也是偷偷出来喝酒的。”
因为爱酒，所以野胡禅一拿酒就跑出来了；又因为速度极快，所以其他人一直找不到。娱笑颠和阕声云舵都是正经佛修者，不碰酒，因此狌狌一直不现身。
“按理来说，这类异兽也早已随着天道气运更改而消逝，想不到竟然又被这次絮乱引出来了。”
“不过幸好，既然抓到一只，漏洞根源就好找了。”
虽然系统不能直接给出世界漏洞的详细定位，但只要抓住漏洞产生的衍生物，循着气息去找根还是能做到的。
“接下来就需要全力去找寻漏洞根源了。”
“明白。”
通过抓到的这只狌狌身上的气息，他们最终一共找到了五只副产品，一只狌狌、一只文鳐鱼、一对比翼鸟和一只祙，闹鬼的传闻八成就是有人看见了祙被吓的。
只有最后BUG的漏洞，是在一间废弃宅子里的荒废枯井的最底部……这么刁钻的地方谁能想到？真是绝了门了。
而且因为枯井太窄，还是用绳子把慕容复钓着放进去的，没想到段誉和神仙姐姐的枯井桥段被他们蝴蝶了，表哥反倒是进枯井里去了。
“这可真是够奇葩的。”
野胡禅看着没了能量支撑，逐渐消散的五只山海经异兽。
“如果漏洞足够混乱……岂不是能直接颠倒黑白？”
想到这种可能，诸葛正我心情复杂。
“……这的确是个隐患。”
禅仙雪隐赞同了诸葛正我的观点，这些BUG确实有点碍事，并且在慕容复这些主角看不见的地方，那些反派马甲其实也在修漏洞，而且也有一些很奇葩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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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能直接大面积修补的办法……”
———转场g———
“京城的漏洞产生了类似妖怪的生物？这……”
追命和冷血看着京城的来信，惊异非常。
“规则紊乱，黑白颠倒、阴阳交融，确实需要多加小心。”
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对饮，因为西夏离的实在是近，他俩就先回来了，留虚竹和李清露在西夏先甜蜜一段时间。
“通过接触，这些漏洞对吾等这些先天之境貌似都不起作用，倒是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剑子仙迹看向旁边桌子上的四智武童，他整个脑袋都趴在桌子上，呈现出一种自闭状态。一向活泼的小四今天却是这个状态，这本身就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怎么了？”
“不清楚。”
冷血回答，“他上午收了一封信，之后就这个样子了。”
一说起这个信，追命和冷血也是一脸问号。不是因为信的内容，而是这些人每次收信的方式。
为什么信都是飞过来的？“刷！”的一下就着冲人面门上就过来了，关键这些人每次都能精准结果，跟提前排练好的一样。第一次见飞信的时候，他们差点以为是哪掷过来的暗器呢！
“啊。”
见四智武童还在低沉，叶小钗端来一杯奇怪的饮品算是安慰。这是个用竹筒做的杯子，里面液体看起来有些浓稠，飘出些许甜香，杯子里面还有一根类似芦苇管的东西，据四智武童说是叫“吸管”。
“小钗……”
看见自己喜欢的饮料，四智武童抬头拿过来，脸上还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你说怎么办啊o(╥﹏╥)o”
“……汝到底怎么了？”
这小子疏楼龙宿也懵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这号人物为难成这样。
“……砰！”只见四智武童将杯子重重放下，“续缘今天来信……说他也要过来，怎么办啊！”
“续缘也要……噗！”
剑子仙迹打量了一下四智武童，终于明白了原因，然后绷不住了。
“哈、咳咳！”乐死他了，“所以，续缘他不知道你的情况，对吧？”
“啊。”
“抱歉，但是吾实在是忍不住了……咳……”
四智武童：……有你们这么当朋友的吗？损到家了！
就在这个时候，聊天室又响了。
问菩提：家人们家人们，出来看乐子！
剑子仙迹：多大乐子？有素续缘管小四叫爹大吗？
四智武童：？我跟你说啊，我真的当场给你一记大梵圣掌你信不信(`A′)
赮毕钵罗：很神奇的乐子。
侠菩提：你们不是去黑木崖了吗？
问菩提：不行了感觉要绷不住了，为什么系统没有直播功能？
柳清缘：所以到底怎么了？
赮毕钵罗：东方不败V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联合东方不败杀东方不败。
柳清缘：？
问菩提：以及杨莲亭被迫后宫佳丽三千。
柳清缘：？？？
小剧场：
野胡禅：家人们，快来看水猴子！
问菩提：家人们快看，东方不败他推了东方不败！
柳清缘：？？？
柳清缘：我没想到这个世界BUG比我还抽象
系统：？感情你知道自己很抽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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