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遥远的首都星,也在进行着一场仪式。
第二军主帅李凯鹏的孙子、李家年轻一代的最有潜力的小辈,SS级哨兵,李珂,终于迎来了自己的22岁成人礼。
李家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仪式。
在首都星最知名的宴会酒店里,整一层,都被布置成了他的成人礼现场。
往来宾客皆是首都星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人都是华服美饰,到处都是觥筹交错。
李凯鹏穿着一身军装,威严的脸上挂着喜庆骄傲的笑容。
他身边,则围了一群恭维的人。
“李将军,恭喜恭喜了,您家李珂,真的是咱们首都星年轻一辈的楷模。”
“同样的孩子,我孙子要是有你家李珂一半争气,我也就安心了。”
“李将军,您家李珂有女朋友了吗?我家小女儿,今年19岁,年轻貌美,是个B级向导,还是跟李珂同一个学校的。”
“小郑,你家孩子我要是没记错,上个月才刚刚升到B级吧?人家李珂升到SS级都两年多了,你一个刚升到B级的向导,连梳理都做不了。
李老,您看看我家侄女,正八经的A级向导。”
“哎老原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不说你家侄女,今年已经34岁了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
李凯鹏丝毫没有嫌弃吵闹。
端着笑脸,享受着众星捧月。
不远处,宴正威端着个小盘子,在自助区挑了一块甜点,走到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李家这次宴会,可是下了本钱的。
宴会正席提供的都是自然食品不说,就连自助区里,摆放的都是最近联邦大热的“酥糖”家的甜品。
要知道,酥糖他们家的东西,向来供不应求。
虽然不算奢侈,但是想尝到,也是要拼运气、拼手速的。
不过宴正威是没有这个烦恼的。
别人抢不到的东西,他隔三差五就能收到。
孙媳妇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记他,就连周舟的那份都有。
有时候宴正威真的会忍不住生出一个不能说出口的想法:
谁不说我乖孙嫁得好。
吃着熟悉的味道,宴正威却并没有变开心。
要不是因为李家这场宴会,早半个月就给他送了邀请函,主帅还在军里跟他们几个将领几次说过,请大家一定要来,宴正威是真的不愿来应酬的。
他也想跟着闻祁和小虞烟一起回家。
作为宴闻祁的家长,他到现在还没有拜访过虞烟的父母呢,总是失礼了些。
更何况他也不止一次的听闻祁炫耀过,说他老婆的E12星,有多么多么好。
听的他都想亲自去感受一下。
“老宴,你挺大的人,躲在吃什么小甜点呀,来呀,一起。”
左熊一开口,小半个宴会厅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本来低调的躲在一边的宴正威,一下子成了一圈人关注的中心。
他瞪了左熊一眼,放下手里的盘子。
“干嘛去?”
“喝酒呀,走走走,他们几个都在楼上了,就差你了。”
左熊扯着宴正威。
宴正威也不想留在这边被一群人围观了,甩开左熊的手,“走吧,别拉拉扯扯的。”
——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看见你。”
顾青青看着眼前的虞柔儿。
她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小脸干干净净的。
可是仔细看,这看似简单的裙子,腰身胸口的收线都恰到好处,完美的勾勒出了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胸脯;
而那似乎不施粉黛的脸,也满满的都是心机素颜妆。
她真觉得自己以前对虞柔儿,到底是有多少滤镜。
从她认识虞柔儿开始到现在,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了,她都一直以为虞柔儿真的像她自己说的一样,不争不抢、却总被别人欺负。
“青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现在变得这么的势力?”
“嗤,虞柔儿,你不就是想说,我现在是看你落魄了,在对你落井下石吗?你怎么就不愿意承认,是因为我发现你的口蜜腹剑,才与你划清界限的。
又怎么闭口不谈,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落魄的。
你说,我现在要是让你把之前从我这哄骗的东西都还回来,你还拿得出来吗?”
虞家根基浅薄,虽然不缺钱,但是还是无法融合更上层社会。
过去,顾青青没少带着虞柔儿参加一些虞家收不到邀请的聚会,也没少被哄骗走各种各样的东西。
虞柔儿脸色难看。
觉得在顾青青口中,自己好像一个靠她施舍的乞丐一样。
她凭什么?
她要不是命好,生在了顾家,而是跟自己一样,从小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话,她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吗?
“你也不要自讨没趣,你不会真的以为,李珂能带你进来宴会厅,就能光明正大的带你出现在人前了吧?
我刚刚亲耳听到李爷爷对别人说,李珂现在是单身,网上那些什么学校里的女孩子,都是攀龙附凤的自我炒作而已。”
顾青青都想不明白,李珂竟然还肯跟虞柔儿在一起,到底是图什么,她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可是又一想,自己之前那么长的时间,不也一直死心塌地,相信着虞柔儿编织的人设吗。
看着虞柔儿不说话,顾青青自觉没趣。
端着酒杯,就要离开。
出来的太久,一会大哥看不见自己,该又以为自己去作什么妖了。
没想到,她刚一迈步,虞柔儿突然撞在了她手上,紧接着身体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洁白的连衣裙被染了污迹。
裙摆下两条光洁的小腿,膝盖也被地面上的景观铺面石擦破。
鲜红的血液,在白色的裙摆衬托下,格外刺眼又明显。
顾青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是止不住的愤怒。
不是因为她被虞柔儿陷害。
而是因为她想起,这样的场景,换一个主角,曾经发生过好几次。
而每次发生时,她都相信虞柔儿说的,是对方故意刁难,而义正言辞的去指责对方。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记不清自己,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