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两个人能一起有这么长的独处时间。
宴闻祁又央着虞烟,把他放进茶园空间里。
“先说好,那箱子书我早就收起来了。”
“哎呀,我不看书,我就去看看鱼。”
虞烟半信半疑的把他放进去。
茶园里本来就有优于星际的自然环境,和洁净无污染的空气,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茶香,对于宴闻祁来说,那就是专属于虞烟的味道。
他每次一进来,都会觉得身心舒适。
连头脑都格外清明。
“老婆,没有鱼粮了。”
虞烟放下光脑,从柜子深处,摸出一袋新的递给宴闻祁。
又走回窗边桌子旁,继续翻看似幻总部的设计图。
户外休闲区这里,**性好像差了点。
记下来,一会让三哥返工。
窗外,宴闻祁熟练地捻起一小撮,扔到小池塘里,几尾锦鲤围过来抢食。
喂完鱼,他又翻出鸟粮,放在树杈上的鸟巢边。
“哎?这羽鸽子好像有点不对,它怎么不吃东西了?”
虞烟闻言,头也不抬的问道:“粪便有异常吗?”
宴闻祁捏着鼻子,凑过去看了一眼,“不成型,而且好像有点血。”
“应该是球虫病,鸟粮旁边的那个柜子里有球虫液。”
“哦”
两个人,一动一静。
虞烟专心的记录自己的修改意见;
宴闻祁则忙前忙后的照顾空间里的小动物、摘下屋后成熟的果实、剪了几枝花,换下花瓶里已经枯萎的那些......
偶尔宴闻祁会问一句,哪个东西在哪里,哪个东西又该放在何处;
而专注于工作的虞烟,总能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又温馨。
直到宴闻祁把该忙活的事情,都忙了一遍,才洗洗手坐到虞烟身边,将她圈在怀里。
“为什么不把似幻的总部建在E12星?”
明明她未来也有将E12开放的计划。
“似幻面向的是高净值客户,他们几乎都集中在首都星。
一个近在咫尺的世外桃源,能满足他们日常、心血来潮的休闲需求,或者只当去喝杯下午茶一样的去处。
这样的地方,显然还是在半小时能到的距离,最为合适。
E12星更适合长时间的休闲度假,不能满足这个场景。
而且,似幻目前与华夏、烟烟、E12这些标签,都没有直接联系。
短时间内,我还想保留它的神秘。”
这也是似幻的品牌定位。
一种古老的、优雅的、神秘的文化。
“寒冰怎么样?如果她不能帮你分担的话,我可以再找个更专业靠谱的经理人。”
本身学业就已经够重了,难得的空闲时间,还要操心一大堆工作。
宴闻祁是真的心疼虞烟。
可惜他对于商业上的事情,也只勉勉强强,不能为她分担更多。
“寒冰已经做的不错了,而且,她本来也是商管专业的不是吗?”
“对”
“所以我相信她能行,只是这总需要一点点时间。
不过她很聪明,学的很快,我现在除了每月看下经营财报、过问下每季度的新品情况,其他的已经不怎么操心了,别担心我。”
宴闻祁下巴搭在虞烟肩上,声音闷闷的:
“如果我能帮你就好了,要不,我也去修一个管理学学位吧?或者,报个总裁班?”
“我觉得,你不如报一个班,只学习下,如何傍上优雅富婆。”
“我已经傍上了呀。”
“所以为什么觉得你帮不到我呢,本来就是术业专攻的事情,而且,不说你其实在这些事情帮到我很多,就说有了你,我才有了安稳的后方。”
虞烟说着,端起桌上宴闻祁刚刚带过来的热牛奶,举了举,示意。
宴闻祁看着牛奶杯,摸着自己下巴,突然感慨了一句:
“所以,我的角色其实不是那个包揽一切的霸总,我是那个站在霸总身后、为他稳固后方的小白花?
可是小白花总是默默付出,期待着霸总回头能看见自己;
但霸总却总把别人当做白月光,对小白花爱而不自知。”
“噗嗤!”
虞烟刚进嘴的一口牛奶,喷出去半口。
她狼狈的扯过几张纸巾擦拭,冲着在擦桌子的宴闻祁怒吼:
“最后说一次,不许再碰那箱子书了!”
如果她有罪,可以让联邦法庭来审判她;
而不是让宴闻祁,把她的黑历史挂在嘴边。
她初中时候爱看的那些古早虐文,是能当众说出来的玩意儿吗?
羞耻呀!
——
飞船驶入了虫洞深处,网络暂时丢失。
虞烟就是在偶尔一声翻书声中醒来的。
听见声音,她迷迷糊糊的意识一点点苏醒,伸了个懒腰。
未遂。
把自己撞进了一片坚实的胸膛里。
“早安。”
唇上一触即离的柔软。
虞烟眼睛半睁不睁,还在做着起床前的开机缓冲。
听见声音条件反射的应:
“安”
说完,又一头栽倒了。
“唔”
宴闻祁被撞到哼了一声。
一手扶起虞烟的头,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
“老婆铁头功终于大成了?”
虞烟意识已经醒了,但眼皮还在做着挣扎。
闭着眼睛,一只手摸到了宴闻祁的腹部。
顺着睡衣下摆就探了进去,轻柔的按揉,嘟囔着说:“抱歉,不是故意撞你的,很疼吗?”
没有回答。
虞烟按揉的动作停下,仰头去寻宴闻祁的脸,人也终于完成了开机缓冲,肢体和意识一起清醒了过来。
就看到,宴闻祁侧头看着窗外,留给他半张被晨光照耀的侧脸,和一只.......红通通的耳朵?
耳朵......红了?
虞烟手上用力,想把自己支撑起身。
刚一施力,就感觉到了手下不一样的触感。
细腻温润的好像碧玉,却又不同于玉石的温度,带着恰到好处,骚动人心的暖;
紧实又柔软的皮肤下,是有一些硬度的肌肉。
虞烟手快过脑子,指尖一动。
手下的躯体,立即一个收紧退缩,被痒的躲了一下。
她觉得好玩,又试探了几下。
直到被人抓住手不得动弹,人也被环扣禁锢在怀里。
“别玩了,我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