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下来的旧座椅呢?”
“自然是销毁了呀?垃圾不过夜,这是我们维修站的工作准则。我们顾家的服务一向是最好的,才能赢得那么多客户的选择。”
维修站负责人神色自如、宴闻祁也看不出他有任何撒谎的可能。
但是,他知道,维修站的工作,在这个事情中一定是必要的环节。
这一切可能不是他们有意识的去善后,但一定不会是纯粹的巧合。
繁华的城市里,有人灯红酒绿、有人整夜安眠。
在外面一群人为了她到处奔波的时候,虞烟又一次回到了茶园空间里骂娘。
“狗东西!”
“下手可真黑呀!”
“这都多长时间了,药效还没有过去呢!”
气不过!
真的气不过!
别让她知道那两人是谁!
不把他家祖坟刨了,都算她废物。
时间退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在飞车上,感觉到后颈被刺,发现了针头的虞烟,很快就眼前发黑、世界倒转。
她知道自己中招要昏迷了,意识直接躲进了茶园空间里。
还不忘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把那个针头也拔起带了进来。
进入了空间的虞烟,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她并不能移动位置。
不是没想过出来,但是她意识一出来,就跟着晕倒在地的身体一起,沉睡的感觉会瞬间袭来。
试了两次,她就知道了,除非她的身体能清醒过来。
否则她的意识同样无法在外界保持清醒。
没办法,最后她只能像现在这样,在空间里守着她的身体。
偶尔出来一下,试探下身体是否恢复。
但是没有!
恢复不了一点!
她昏迷后,没几分钟,飞车就被拦下;
出现了两个戴着头套手套的人,将她的飞车一通操作后,又将她的人直接关进了他们飞车的行李箱,之后带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因为意识还在空间里保持清醒,虞烟可以得知,她在行李箱里被关了整整两个小时。
如果不是对方,特意给她留了缝隙呼吸,她可能就直接憋死了。
而被带到了现在这里时,外界已经是一片漆黑。
对方扔下她就走了,虞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之后漫长的黑夜,她每隔半个小时就试探一下。
但是身体仍旧毫无反应。
他妈的你们这药是不是下的有点太猛了!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吗?!
下手没轻没重的。
人家绑架,好歹因为点啥,他们把自己扔下就跑了,之后一直没有人出现过。
附近唯一的活物,就是脚下草丛里的蚊子。
而且,正常绑架路数,不应该是拦车、威胁、带走;
或者持枪胁迫、拿毛巾捂她嘴、捆起来给她家里打电话之类的吗?
就直接在她乘坐的飞车上,提前埋了一根强效迷药的针!
手段脏不脏呀你们!
虞烟气的在空间里,掐着小腰骂街。
真的,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憋屈过。
什么人呀都是,绑架不是都扔厂房里吗?
抛尸还得上面盖两锹土呢!
你丫的就把我身体直接往野外这么一扔?
四周杂草丛生,长得有半人高。
本来就黑、视线又受阻,虞烟根本看不清自己在哪里。
身体就这么窝在草地上,如果不是走进来,就算有人从旁边经过都未见得能发现她。
虽然现在的天气,她不至于冻死。
但是感冒估计是跑不了了。
之前几次,她从空间里找出来毛毯、驱蚊水等物品。
拿在手里,做好准备,然后意识出去第一时间控制物体落在想要的位置。
留给她反应的空隙时间太短了,她每次只能做一件事。
还要返回空间里,缓好一会才能清醒。
连续折腾了好多次,虞烟才终于确保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在这破地方被蚊子抬走。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周围虽然视线受阻,但是根据声音,虞烟也能判断,她已经远离了城市。
真的,被绑架她都认了。
但是她今天是要去参加考试的人。
上午九点的考试。
本来12点之前,她还有唯一一次申请修改时间的机会。
但是且不说她还昏迷着,就算醒过来,光脑被那两人带走了,她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申请。
若是错过了,不管任何理由,都只能等到明年重新报考了。
一肚子的气一点点化成了委屈。
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晚了没有回家,宴闻祁是不是很着急。
他能找到自己吗?
委屈又化成了斗志。
她这次醒过来,就给自己物色保镖。
让那些想害自己的人,近身都做不到。
不然一年两次绑架,她就算是心再大,也很难承受。
空间里,虞烟坐在地毯上,抱着自己的腿。
实在困的不行,设了个20分钟的闹钟。
头埋在膝盖上小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闹钟一响,她赶紧起来查看自己的身体。
没有被蚊子抬走、没有被野兽分食、也......没有醒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
第一缕晓光划破了黑夜。
红色与黑色在天际线拉扯。
断断续续眯了一个多小时的虞烟,猩红着双眼,给自己倒了杯黑咖啡一饮而尽。
从昨天早晨后,就一直未进食的宴闻祁,也拔开了一瓶营养液,直接倒进了嘴里。
“老大,你看!”
宴闻祁立即顺着声音看过去。
杂草与泥土间,一小堆破破烂烂的东西映入眼中。
是虞烟的光脑。
尽管那只是一团破烂、尽管市面上的光脑其实都大差不差。
但是宴闻祁就是认定了,那是虞烟的光脑。
守卫军的人带着他一通查询无果后,也增派了人继续调查。
但是宴闻祁不愿意等,他干脆自己带了人,用最笨的方法,在虞烟最后出现的地方开始搜索。
他的图景中有虞烟留下的种子,这一整晚,他不断试图通过种子请求牵引。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同意;
没有否决;
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可是怎么会不存在呢!?
“老大,这附近有一个脚印。”
清风指着地面给宴闻祁看,这里是一处湿地公园的山上,少有人至,而这处脚印却很新鲜。
或许,就是损毁光脑的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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