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虞烟歪头看着宴闻祁,少年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盘子,乖乖巧巧的吃着甜品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
虞烟鬼迷心窍一般,竟然凑过去从他的勺子上抢了一口吃。
吃进嘴里才后悔自己的冲动。
第无数次暗骂一声美色误人。
可能她羞红的脸太过明显,宴闻祁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却不敢再逗她。
他是看出来了,这小丫头嘴上撩人的很,对自己也体贴又信任。
但是却始终保持在一个尺度上,一旦有超过越界的迹象,她怂的比谁都快。
暗自劝自己,心急不得。
想要她的彻底依赖,还要一点点模糊界限,让她习惯了自己的存在。
宴闻祁挖起一勺甜品,毫无异样的送给虞烟品尝。
弄得虞烟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中在跟他用了同一个勺子。
他没有发现,自己肯定不能去上赶着提醒,也只能装作无异样的样子,乖乖的接受投喂。
就这样,一勺接一勺,剩下的半份甜品,都进了虞烟的肚子。
——
临睡前,虞烟突然想起自己今日的异常。
不出意外的话,她的精神力等级应该是又升级了。
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的人,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整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汲着小拖鞋,哒哒哒哒的跑去了宴闻祁的卧室门口。
距离两个人分别才半个小时,他应该也还没睡。
“宴闻祁,你睡了吗?”
刚要敲门,门就被拉开。
虞烟一眼就望进了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你...你在洗澡呀。”
“洗完了,正要吹头发,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我想借你的测试仪用一下,我觉得我的精神力好像提升了。”
“进来吧。”
宴闻祁转身回了屋里,虞烟想了想,跟着走了进去。
这男人人都是她的,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哇,我果然没有猜错,真的升级了,现在我是E级了,可以帮你梳理了。”
“能行吗?我不着急的,这些天一直喝茶,头也没有痛过,再等几天也无所谓。”
虞烟摇了摇头,她不会逞强,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确实可以一试了。
“我先进你的屏障试一试,如果不行,我就退出来。”
“好,不要逞强,不要伤了自己。”
“嗯嗯。”
刚要触上他的额头,就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
虞烟拿过一旁的快干机,“我先帮你吹头发。”
手指穿过他的发间,这样强悍的人,却长了一头柔软的发丝。
虞烟不禁想起小的时候,外婆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没有科学依据的歪理。
其中一条就是,发丝硬的人,脾气也硬。
那宴闻祁这样,是不是说他其实是个柔软的人。
宴闻祁微微低垂着头,感受着小姑娘纤细的手指在自己头皮上轻轻摩擦,带动着头发快速散开。
安静的室内,只有快干机低低的噪音。
这样的场景,是他从未敢有过的奢想。
如今因为她,都成了现实。
好希望时间停留在此刻。
好希望,此刻的幸福能贯穿一生。
长睫掩去眸中的暗流,宴闻祁第一次承认,他是阴暗的。
他会用尽自己拥有的一切,为她编织一个温柔的陷阱,让她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之前的两份设计图,拍到了8200万星币的价格。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去接受手术。
到时候就可以,真正的拥抱她了。
“好了,你准备好了吗?那我进入了哦。”
虞烟眨巴着眼睛,最后一次向宴闻祁确认。
这可是她第一次进入别人的精神图景。
看到宴闻祁一脸宠溺的点头,虞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才不是准备好了,他分明是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就随时是准备好奉陪的状态。
心被塞得满满的。
伸手轻柔地覆盖在他的额头上,闭上双眼。
绵绵不绝的精神力涌出。
虞烟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雪原上。
最远处是高耸入云的雪峰,近处是连绵的松柏丛林。
这原本应该是一幅最干净怡人的画卷。
但是此时,整个精神图景都是一副蒙了尘般阴暗、破败的样子。
松柏的枝干枯萎干瘪,雪原上的积雪也被染成了脏乱的黑灰色。
到处都落满了煤灰一样的杂质。
虞烟皱着眉头,走进了丛林里。
果然,在丛林里,见到了虚弱的卧趴在一棵巨大的雪松下的精神体。
那是一只雪狼。
已经干涸的褐红色血液,染脏了它的皮毛。
身上是无数细密的伤口,还有腿上两处深可见骨的重伤。
它卧在树下,如果不是它鼻息还时不时带出一丝丝雾气,虞烟几乎以为这已经是一具尸体。
不知道其他向导是如何梳理的,虞烟按照在自己的精神图景梳理时的样子,手指快速变动结印,磅礴的精神力涌向了雪狼身上最重的伤口。她的精神力以象征着勃勃生机的绿色浓雾状形态,包裹住伤口。
肉眼可见的,伤口被快速修复。
两处重伤修复后,虞烟控制着精神力继续修复其他细小的伤口。
原本毫无生气的雪狼,睁开了双眼。
幽绿色的瞳孔看向它身边的女人。
渐渐地,雪狼的全身都变成了干干净净、洁白无瑕的样子。
所有伤口都被修复。
但虞烟仍旧没有停止释放精神力。
浓郁的绿色浓雾,以虞烟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所到之处,松柏复青、积雪洁净。
灰尘一样的物质被尽数祛除。
虞烟咬着唇坚持。
雪狼就安静的趴在她身边。
快了,还差一点,整个精神图景就都被修复了。
再坚持一下。
就一点点了。
终于,积雪的峰顶,也恢复了圣洁的样子。
虞烟松了一口气,浓雾中断释放的同时,人也一头栽倒在了宴闻祁身上。
宴闻祁几乎在虞烟晕倒的同时就睁开了眼。
他本能的伸手,接住了滑倒的虞烟,将人扣在了自己怀里。
小姑娘的脸色苍白,下唇内侧还渗出了一丝血色。
宴闻祁又生气又心疼。
“还说自己不逞强,都敢一口气梳理我全部的精神图景了。”
宴闻祁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最终却还是只能叹口气,单手抱起她放在床上。
扯过被子搭在她腰间,起身下了楼,学着虞烟的样子,沏了一壶养生茶。
等待热水沸腾的间隙,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
被第一军最好的军医判定,必须找到对应虫族才有可能有解的毒,就这么被小姑娘解开了。
宴闻祁迫切的升起了一股对权力的渴望。
虞烟是一座未知的宝藏,注定会吸引整个联邦的目光。
他必须站的更高,才能保护好她。
端着茶上了楼,明明已经昏迷的人,还是不知道怎么的,掀开了他才盖好的被子。
宴闻祁无奈的笑了一下,认命的扯过被子盖好。
自己也躺在一边,将小小的人整个连人带被子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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