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无意再涉足药坊生意。宁川回首微笑道。
既非药坊生意,那又将何为?
孔泰珠心生困惑,药市贸易一贯平稳。
化妆美容,涉猎女性所需之华妆。宁川作答。
孔泰珠闻言,心头大定,世间女子与稚子之财最为易得!
无论从事何业,药坊立足于此县,便需遵循既有之规制。孔泰珠笑眯眯地说道,无论何等贸易,即便贩毒,只需奉上金银即可。
孔先生,此事真无和平解决之可能?宁川依旧温文尔雅道,若你此刻带领众人离去,待我等华妆成品出世,吾必赠汝些许,日后共饮香茗如何?
宁川。
孔泰珠可没有太多时间与宁川在这古老遗迹中闲聊,他误以为宁川是在施展某种拖延术,“即便你召唤了守卫者,他们也无法将我们带走,我们是受到神秘力量的指引来到这里,何法能阻止探险者追寻真理的脚步?”
“别误会,我们并未召唤守卫者,我已明言,既然你们选择了这种方式,那我亦可使用我的手段,以魔法对抗魔法。”
宁川不再多言。
“宁川,这一次,我站在你这边。”宁馨在古老的水晶柱旁声援宁川对抗孔泰珠,下方那百余名黑袍法师看似众多,但宁川理应能够驾驭这份力量。
“嗯····我也支持。”樊须眉严肃道,“只是,勿需过度施展你的力量。”
宁川轻轻一笑,行,两位优雅女巫都赞同他使用强力来解决此事,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且慢。”
孔泰珠聆听两位女巫的话语,终于明白:“你打算独自一人对抗我手下的法师们?”
孔泰珠心中泛起涟漪,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宁川微笑:“自幼,我便在山巅追随古老法师修炼,习得一些守护之术。”
孔泰珠的面容露出嘲讽,年轻人总是爱逞强,不知世界之广阔。
他的法师团中也有几位所谓的元素大师,但宁川要想面对百名法师,那根本不可能!
绝无可能!
“孔先生,仔细观看。”
“师父,击败他们。”
左楚高声道,惊人之举,师父从高台一跃而下的身影,简直酷到不行。
宁馨,樊须眉皆知晓宁川掌握魔法,却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轻易地从高处纵身一跃。
孔泰珠原本坐于华丽的王座之上,目睹宁川跃下之时,顿时目瞪口呆,本能地站起,疾步至悬空石台边向下望去。
宁川已然立于广阔的魔法广场之上!
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全身。
孔泰珠面色微变,未曾想宁川竟有这般非凡之能。
怪才!!!
广场上的百余名法师个个睁大双眼,注视着宁川从高台跃下。
全场静默,众人面面相觑,原先百名法师发出的震撼天地的咒语声,企图威慑遗迹中的长者,却未料到转瞬之间,一位魔法师自空中降临。
“诸位好,我名宁川。”
宁川面向百名法师说道:“请多多指教。”
话音刚落,宁川从随身携带的法器袋中取出一枚魔法石。
“哈哈哈哈。”
“这位魔法师颇有风趣,携带着法器袋的魔法石。”
“我刚才确实被他惊到了,此人飞行技能卓越。”
“然而,我们人数众多,他这是自寻死路啊!”
百名法师起初被宁川的飞行技巧震慑,待宁川取出魔法石时,纷纷开始嘲笑。
仅仅一颗魔法石,开玩笑?他们百余人,光是咒语的威力就能将你淹没!
“师父应当使用魔杖,或是法剑。”左楚在高台上说道,“居然只握着一颗魔法石。”
孔泰珠亦是轻笑出声,语带戏谑:“妙哉,妙哉,倒是想见识这唤作宁川的道士有何神通广大。”
古木环绕的竞技场中。
宁川紧握法器石碑,掂量一番,“那便开始吧。”
“这刁钻之人!”
百余名守卫齐声怒吼,皆感愤慨,认为宁川以石碑为器,实乃轻蔑,若手持神兵,其威自显,区区石碑何足挂齿。
宁川豪情万丈,高呼:“小爷我驾临。”
右掌持石碑,宁川身形如风,闯入守卫丛中。
“师父,教训他们。”
左楚于楼阁上激情高呼,此乃修行者之能也,纵使敌众我寡,亦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威。
师父果然神勇无双!
左楚目不转睛,注视着挥舞石碑的宁川。
只见宁川突入重围,砰然一响,前排一名守卫应声而飞。
宁川步伐矫健至极,石碑所及之处,皆有人影翻飞,哀嚎与齿落之声交织,构成一幅震撼画卷。
孔泰珠于楼阁上亦是愕然,此等速度,仅数息之间,宁川已击倒二十名守卫,倒地者再无起身之力。
宁馨与樊须眉同样目瞪口呆,宁川在人海中穿梭如舞,姿态优雅无比。
石碑落下,人影远逝。
残余守卫无不震惊,瞳孔几乎脱眶,强,太强了,宁川挥动石碑之速疾如闪电,原本欲将其合围绞杀,孰料宁川身法灵动,竟连衣袂都难以触及!
此刻,宁川腰间传书器鸣响。
宁川右手挥石碑击中一人面门,其身躯撞向后方数人,随之而起阵阵悲鸣。
“嗯哼。”
宁川将传书器贴耳倾听。
“宁川。”
曹青秀之音。
“原来是曹仙官啊。”宁川一面击退匪徒,一面手持传书器答道,“已值休沐之时乎?吾此刻不在江州矣。”
“啊。”
又是一声痛呼。
曹青秀:“宁川,尔处嘈杂非常,尔于何处?”
“哦,吾于丹药阁中,此处工匠热忱非凡,与吾嬉戏捉迷藏。”宁川笑道。
楼阁之上,孔泰珠等人皆惊愕。
此人竟非凡俗?
一手执传书器交谈,一手挥石碑击敌,
孔泰珠恍若置身梦境。
左楚观之神色激昂,不愧是吾师!
竞技场内,宁川穿梭人潮:
“吾已明晓,尔已归家备膳矣,甚好,甚好,吾会告知宁馨姊与须眉姊,尔亲掌厨艺,佳矣。”
“尔处嘈杂异常,罢,暂且如此吧。”
宁川挂断传书。
“尔勿近前来。”
剩余十余名守卫朝宁川大声疾呼,话语中难掩惶恐。
竞技场上,横七竖八躺卧着呻吟不已的守卫。
每一张面孔皆染血色!
宁川:“稍安勿躁,片刻即解。”
宁川嘴角上扬,身形一闪,疾驰而去。
“吾之容颜。”
“啊。”
又是数声凄厉哀号...
几个呼吸之后,一百来个守卫巨魔全部倒在地上,沉睡于幽梦之中。
在孔泰珠那双高傲的眼中,恐怕你们这些为他冲锋陷阵的勇士们,连一枚龙鳞都不及。
楼阁之上。
师父正在以山东古老巫术,扰乱这些人的心智。左楚低语。
宁馨与樊须眉颔首赞同,的确,宁川正施展着某种强大的魅惑之术!
然而,若这些亡命之徒能真正成为药厂的仆役,也未尝不可,稍作训练便足矣!
对于流水线的劳工而言,无需太过复杂的技艺!
宁川的话语如同魔法,令躺在地上的守卫们面面相觑,神色变幻莫测。
竟连十万金币都不肯付出么……
宁川的声音洪亮如雷:这岂非荒谬?他的坐骑价值百万,却吝啬于区区十万,你们甘愿为这样的主人效忠?
同是天地间有血有肉的生灵,为何孔泰珠就能凌驾众人之上,而你们却要卑微于尘土?宁川的声音穿透云霄,难道孔泰珠生来便是主宰你们命运的君王?
每个字眼仿佛都带着生命的力量,渗入守卫们的灵魂深处,在脑海中掀起波澜。
他们面色阴晴不定,仿佛有某种神秘力量在耳边低语。
我们何尝不是人子?为何只能沦为贱犬。
一名满身血污的壮汉顽强站起,愤怒吼道:孔泰珠安享清凉,怀抱美人,却要我们为他出生入死。
这又算什么道理。
我们不服。
王侯将相,岂有定数?
有人高声呼喊。
我们同样是血肉之躯!
一名名守卫如同被唤醒了沉睡的野性,咆哮着,神色激昂。
师父简直神了。
左楚感叹不已,几句话便彻底颠覆了众人心志。
这洗脑之术,何其厉害!
樊须眉与宁馨亦是震惊,简简单单几句话,竟有如此威力?
宁川若非投身于药厂,当真是一名出色的演说家!
英勇崛起。
宁川举臂高呼。
英勇崛起。
百名守卫齐声响应,声音响彻天际。
虽面容带伤,但这画面却显得悲壮而庄重。
宁川道:不错,这股不愿屈服于命运的勇气,甚得我心,凭什么佳肴美酒独属孔泰珠,你们却不得分一杯羹。
美人,府邸,骏马,金银财宝,你们是否向往?宁川振臂问。
向往。
我们向往。
我们向往。
众人仿佛被某种魔力所驱动,呼号之声震耳欲聋。
宁川道:好,你们暂时留守药厂,静待我的下一步指引。
至于脸上的伤痕,去涂些草药膏。
宁川挥手示意。
遣散众人后,宁川返回密室。
宁馨,樊须眉,左楚三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宁川,你是如何办到的?宁馨满眼好奇地问,你让他们遍体鳞伤,他们却依然听命于你,这魅惑之术实在高明。
樊须眉笑道:恐怕宁川若要他们唤自己为父,他们都愿意应允,刚才那副急切的模样,真是令人捧腹。
宁川:请严肃些。
樊须眉与宁馨并不在意宁川板起的脸色,仍旧大笑不止。
想象着百名壮汉高呼着我要,我要,实在是太过滑稽!
左楚:“师父,这是不是仙法的力量?”
左楚心中暗自猜测,师父定是施展了某种古老的催眠术。
“机智。”宁川微笑着点头,“我只是简单地使用了一点幻术,那些人之前都是孔泰珠的手下,怎会轻易背叛?这必须借助特殊的手法。”
三人这才知晓,宁川运用的是幻术。
“刚才曹警官传来了符咒,说是备好了仙宴食材,她将亲自烹饪。”宁川言道,“我们启程吧,天色已近黄昏。”
宁馨隐隐忧虑:“宁川,我们如此返回江州,孔泰珠岂会善罢甘休?”
宁川道:“无妨,他若来寻仇,也定会在明日,现在应是去寻找背后的庇护者商议对策。话说回来,为何不见工人们呢?”
樊须眉答道:“自从孔泰珠降临,我便遣散了工人与各部门负责人,让他们暂避风头。”
“只留下你们二人和那几位工厂的老守卫吗?”宁川皱眉。“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宁馨与樊须眉尴尬地笑了。
樊须眉道:“往后我们会更加谨慎,我们知道孔泰珠只图财,并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
宁川语重心长:“今后切勿如此,明白了吗?”
樊须眉与宁馨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左楚啊,你自己驾驭灵驹,我要乘坐悦姐姐的飞舟。”宁川登上了宁馨的坐骑。
左楚:“师父,你有了两位师娘,就抛弃徒儿我啊····我心酸啊。”
师娘?
宁川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左楚这小子,真是太会说话了!
“我可不是什么师娘,你莫要乱说。”宁馨脸颊泛红,偷瞄了宁川一眼,想占便宜,没门,美梦破灭。
“没错,我也非师娘,我们与宁川之间,清白如水。”樊须眉正色道。
左楚望向师父宁川。
看来两位师娘似乎····有些抗拒啊!
宁川放声大笑:“左楚啊,她们真不是你的师娘。”但未来必定能征服。
“悦姐,让我来驾驭飞舟吧。”宁川提议。
宁馨:“还是我来,我持有多年的驾驶符,好不容易有机会驾驭,就让我来吧。”
樊须眉与宁川上车。
左楚则驾车紧随其后。
宁川与樊须眉同坐在后座,一上车,宁川便按捺不住,悄悄将手置于樊须眉的玉腿之上,口中却对着宁馨说道:“悦姐,慢些行驶,勿要过快,务必全神贯注啊。”
宁馨全神贯注于驾驭,注视着前方,听闻宁川的话语:“嗯,我明白,你放心。”
宁川胆子实在太大,刚上车就轻薄自己,难道不怕宁馨回头发现吗?到时候真是百口莫辩啊!樊须眉面色绯红,又觉异常刺激,仿佛一场禁忌之恋,呸呸,我怎会有此等想法,我不是轻浮之人!一定是宁川这小子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