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高等火焰魔法,更还持效性地在不断爆炸着。
眼见着一波波的火浪,大范围地淹没了前边的一切。
海姆教会这边,除了少数几个圣武士以强大的生命力,又有火抗的魔法装备,才得以幸存外,就只有那两头旁观者眼魔,第一时间地升空而起,才逃过了一劫,但就是如此,这两头眼魔同样也是受到了沉重的伤势,连那触手眼梗都是被焚烧焦裂。
不过他们如此,跟他们缠斗在一起的邪恶怪物,同样也没能侥幸。
也就两头食人魔蛮武士,又两个豺狼人首领,还有那黑袍斗篷的巫师,才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或是以生命力,或是以火抗装备,或则是以法术,勉强逃出了火焰爆炸的区域。
紧接着……
被火焰遮住了视线,巴雷特也看不清具体。
不过,明显可以感应到的某种效应,隐约似还有闪电的弧光在对面一闪。
“传送术!”
巴雷特的目光一闪。
说走就走,更……能带走的,就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则全部灰烬。
那最终还是没真正露面出来之人,倒是够果决的!
而那边既是退走了……
巴雷特的身影,随也是同时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自远处。
海姆神殿的圣职者,威伦城的卫军,又有其他一些方面的势力,如联合公司的武装力量……
被“连锁高等爆裂符文术”的恐怖爆炸惊动,纷纷都是在反应了出来。
贫民区发生再大的事情,本也不会惊动太多,但若是高等魔法所造成的,则就不同了!
一时间,整个的威伦港都是在骚动了起来。
而就是随着这一切。
依然还在贫民区,一片废弃的残墟之地,一个黑影凭空而来般的出现了,又死狗一般地直接栽倒了下去。
胸膛无力地起伏,本就消瘦的脸上,一丝丝的血色都没有,夜色在降下,都遮不住他的苍白。
“不行了!”
“连续使用‘沉寂’和‘行影’,身体彻底承受不住了!”
“不过……”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在十来岁上下的男孩,消瘦,此刻看起来还很是虚弱,但,一种精练,更韧性的气质,却赋予了他一种,不好欺负的感觉!
无声地喘着粗气,黑色的眼眸中,那刚是自死亡边缘逃脱而出的惊恐之色,在迅速地消失着,取而代之的是,沉思,还有,决绝!
以前找麻烦的,还只是一些帮会中人,他投靠的老大,更还有他的匕首,就是能够解决。
但这几次,尤其这一回,那些怪物,甚至还有法爷……
“不管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九指那边肯定是靠不住了。守护之神教会死了这么多人,我若没死,肯定也要波及到我身上,拿我做诱饵,都是正常……”
“所以……威伦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必须……”
“海路?还是陆路?”
目光一阵的闪烁,稍稍恢复了一点气力,少年立即就是艰难地爬了起来,又跌跌撞撞地步入了阴影之中。
从小就是在这贫民区长大,对这边环境了如指掌的他,很快就是藏住了自己的身影。
……
“旁观者眼魔,基础生命能级为四级,族群模板的进阶上限,勉强可以到第二层次,在类眼魔科基本倒数。”
“不过即使是倒数,这些大眼珠子依然是有着,甚至超越龙脉狗头人的潜质。”
“四只眼梗,可以放射三种射线,分别有着‘疲乏’、‘造成伤害’,还有‘定身’效应。最重要的是,一轮时间,所有眼球都可以同时进行放射!”
“主眼则拥有着‘法术反转’的能力!”
威伦城的骚动,尤其是海姆教会的全面行动。
艾萨克很快地,也是完成了自己的数据收录。
即使是他,也必须得承认,哪怕是最弱小的眼魔,这些旁观者眼魔依然还是有着,甚至可让他都要侧目的能力。
可同时发射的超自然射线!
这些旁观者眼魔,一轮时间,可以发射四道射线!
“可惜,这魔法射线只是超自然能力,而不是真正的法术!”
“否则……若能用来作为‘多重施法’的参考,就是完美了!”
眼中一道遗憾之色。
“暗示术”的持续效应,艾萨克一道心灵之念的波动后,正是在低空悬浮,四只眼睛全域张望的旁观者眼魔,毫无所觉地就是飞向了他处。
随即,艾萨克的身影也是消失。
不过身影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他的念头却还在继续着。
“旁观者眼魔,是类眼魔科,实则还不算真正的眼魔!”
“据说真正的眼魔,是有着一种名为‘眼魔法师’的独有进阶职业!”
“似是可以通过牺牲眼梗的射线能力,来获得真正的施法能力。每一条眼梗的牺牲,都会获得一条法梗,不断的牺牲,不断地获得,不断地强大……”
“可惜暂时还没有与‘眼魔法师’相关的情报,难以确定,他们若拥有了多条法梗后,是否也就拥有了‘多重施法’的本质?”
“也许……可从黑暗之王的教派,尝试着看,能否有途径,接触到相关资料!”
而黑暗之王教派当前最核心的所在……依然还是在北地!
……
黑暗巫师和邪恶怪物的恐怖袭击,虽是对威伦城造成了不小的骚乱。
不过,并未影响到艾萨克三人的旅程。
那在港口戒严的卫兵,那海姆教会到处巡视的圣职者,虽不时就拦下着可疑之人,但有着联合公司的背景,更有专人相送的他们,这别说是卫兵,哪怕是‘唯一真相教团’,也是忌讳重重,根本没阻拦过来。
三人很快就是登上,比斯利昨日预定好的,往返于博德之门和安姆这两地之间的船。
自也不会只有他们。
通过了搜查的商人,或是游,少不了还有冒险者之类,也是在陆陆续续地上船着。
受此影响,比平日迟了些时间,不过这船还是顺利地,在那号角的呜鸣声中,扬起了长帆。
“总算是结束了!”
“我还会回……呜…呃…”
船的驶动。
货仓的最深处,黑暗之中,不知何时就已缩进这里的一道黑影。
正是在神情复杂地扶着木箱站起,突地,腹中的一阵翻江倒海,他又一屁股地跌坐了下去。
干呕的声音,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