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午七时整,裁判登场,两位选手才依次跳上擂台。
率先登场的是位于擂台西侧的“怒斩负心人”。
此人是一位貌似三旬的女子,身着塑体黑衣,鬓发如云。
高矮适中,身形丰满,不失婀娜。
样貌端庄靓丽,柳眉乌黑有神,纤巧的鼻梁之上,一双妙目黑白分明。
白皙的右手,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木柄利剑;
左手玉腕戴着一个刻有“月”字的黑金护腕。
单从外形来看,应该是个雷厉风行之人。
登上擂台后,“怒斩负心人”先冲裁判行了礼。
随后便将目光扫向了刚跳上台的“为秤砣而战”。
就是这看似普通的一瞥,却让“怒斩负心人”的表情骤变。
瞪目惊诧之余,眼底也升起了一股难以掩盖的恨意:
“是你?!”
刚上台打量完对手的柏九,此刻也认出了对方。
可能是因为太过意外,柏九的大脑一时间有些运转不畅,迷迷糊糊地跟了一句:
“是、是我。”
只是跟那女子不同,柏九的语气中没有半点怨恨,有的只是无比的激动与浓浓的歉意。
听过对方的答复,“怒斩负心人”的双眉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
随着往事如电影般在脑中浮现,她心中的怒意犹如火山喷发。
一声大喝,举起手中长剑飞速向前冲去,眨眼功夫就来到了柏九的面前。
说实话,“怒斩负心人”的长剑虽来势突然,但她毕竟只有筑基修为。
若想躲避,柏九至少有一百种方式可化解。
但奇怪是,眼看着剑尖由远及近并抵住了自己胸膛,柏九也没有做出任何闪避,从头到尾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看得台下的金丞沱和青杉是百思不得其解,满心焦急地在场边叫大喊,试图唤醒“沉睡”的柏九。
但无论他们如何呐喊,台上的柏九始终充耳不闻。
好似变成了一座木雕,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柏九这番愚蠢的行径,显然也让对方有些意外。
在长剑入体前的最后一秒,虽然内心充满了恨意,但“怒斩负心人”还是进行了微调:
将剑尖平移一寸,避开了柏九的心脏,随后刺入胸膛。
“你!为何不躲?”
虽未一击毙命,但吃下一剑的柏九已伤得不轻,嘴角也流出了一抹鲜红:
“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资格躲避。”
“你……少说这没用的!你个负心人……拿命来!”
柏九的致歉显然并未奏效。
不等话音落地,就见“怒斩负心人”又是愤怒一掌,将柏九打飞数米。
面对此女的攻势,柏九不仅不挡不闪,就连最起码的真气防御都未调用。
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少了真气护体,即使身子再结实,那也扛不住筑基修士的全力一掌。
更何况他之前还中了一剑,早已身受重伤。
所以在落地的瞬间两眼一黑,当场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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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柏九再次醒来,已在房床上。
左侧是青杉在为他疗伤,右侧是金丞沱在为他换药。
见柏九睁眼,这二人同时面露喜色:
“九哥,你醒啦?”
“老大,你没事吧?”
柏九抚着胸忍着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
“辛苦你们了,我没事。唉,比赛……怎么样了?”
听到“比赛”二字,金丞沱立刻换上了一副埋怨的表情:
“老大,不是我说你啊,上场比赛……你为啥故意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