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辉结婚后第三天,一早叶夏就火急火燎的找到党进。
“队长,广播上来消息了,救援消息。”
党进在等这个民转军的契机,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安排叶夏和一个女队员,两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广播,只要收到救援信息马上通知他。
叶夏是天刚亮的时候收到信息的,也顾不得党进有没有起床,直接找了过来。
党进拿到叶夏地过来的纸条,上边记录着救援信息的全部内容。
“紧急播报,一架军用直升机凌晨三点四十分在H省坠落,坐标:北纬xxx,东经xxx,请坠机点附近的个人和团体积极救援,并确保机组和随行人员安全,对于参与营救者,将予以高额奖励。”
来了,就是这个。
党进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五点整,应该是第一次播报。
时间紧迫,直接拿起对讲机,呼叫高管集合。
三分钟后,所有高管汇合在指挥部。
党进把手里的纸条摊在桌子上,略显兴奋的说道:
“看看,契机来了,天助我也。”
大家传阅一遍,于磊五一几人趴在地图上看了一会,确定了位置。
“队长,在罗嘉县,楚匀非的老家。”
哟,还挺巧的。
“距离呢?”
“按照地图路线,将近一百公里。”
党进心里合计了一下,这个距离,即使全速行进,车队过去也要两三个小时吧,毕竟路况不明。
不啰嗦,直接分配任务。
“段辉、老谢带一个战斗小队留守,负责家里安全,其他三个战斗小队全部出动,楚莹,准备好外科和急救药品、器具,叶夏,你带着广播和我们一起,随时接受最近消息。”
“能不能要个身份全靠这次机会了,十分钟后车队出发,全部动起来,行动。”
“是”
-
“嘟嘟,嘟-,嘟嘟,嘟-,......”
两短一长的哨声响起,这是最高级别的集合哨,来半山别墅区,这还是第一次吹响。
所有人员五分钟内领取武器、装备、补给,并迅速集合,等待登车。
他们不过问自己要去干什么,他们只需要听到哨声带上装备快速集合就行,稍后车上会有人分配任务。
六辆武装拖挂车咆哮着冲出小区,驶向山下。
突击型挂车打头阵,遇到障碍直接撞开,后边车辆依次通过,这也是党进为什么没开悍马领头的原因,对付路上这些特殊情况,小悍马不行。
党进心里盘算着,自己有车,这是天然优势,不排除个别团伙也有车,但是数量不会太多,那带的人也不会太多,实力不如自己。
另外,这些势力团伙中,没有广播、有广播没有听、听广播没有第一时间听到播报的就被淘汰了一大部分,压力骤减。
心里着急但是不能催,路况不好,车速提不起来,越催越容易出事。
索性不想了,党进看了看蹲坐在脚边的楚匀非,这是刚才临出门想到的,这货在罗嘉县待了这么多年,地理位置熟悉,带上他说不定能有用。
“楚局,你不是想要我的车吗?感觉怎么样?送你一辆?”
楚匀非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回答:
“不敢要,不敢要,我看到这车之后,就觉得自己配不上这车,也只有党队长和各位好汉能驾驭,我不妄想,不妄想。”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车里还内有乾坤啊,有床,有空调,能睡觉,能打仗,现在坐在车厢里凉飕飕的,比住在别墅舒服多了,如果可以,他想以后住在车上给党进看车。
党进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心里也是感慨,能屈能伸,审时度势,不愧一边当领导一边搞情报,不但没被发现,还混的风生水起,这是个人才啊!
如果,能驯化,然后让他进避难所,是不是能掌握更多的一手消息?
党进沉思起来,思考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车队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头车突然停了下来,后边的车也依次停下。
头车的于磊通过电台喊话:
“队长,前边的路塌方了。”
党进跳下车,和众人一起去塌方处看看,前方一段路,整体下沉折断,估计得几十米长。
这要是没其他人,党进把挖掘机和铲车拿出来,一阵捣鼓也能搞定,现在不行,一百多双眼睛看着呢,空手变挖掘机能吓死他们。
沉思片刻,招呼五一,放无人机,找最近的路绕过去。
其他人都回到车上,等待结果,这天慢慢热起来,站在外边跟烤肉一样,都待在车里,养精蓄锐。
楚匀非偷偷摸摸往外看了看,一看就傻眼了,自己几天前才从这里路过,这一会功夫怎么又给自己拉回来了,故地重游吗?
眼见车队是因为道路塌方过不去了,楚匀非挪到党进旁边,开口询问:
“党队长,是不是路塌了,过不去?”
党进点了点头。
“我知道一条路,能绕过去。”
党进挺意外,这还没到罗嘉县,这货的作用可发挥出来了?
看对方不是很相信,楚匀非赶紧说道:
“我几天前才从这里过来,遇到塌方,只能绕路。”
“刚才我们路过一个岔路口,从那里下主路,再经过一个村子,就能绕过这段塌方路段,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我们是走过来的,不知道这么大的车通行是否方便。”
党进一听,喊五一朝着楚匀非说的路线飞一遍,得出结果,完全可行,无非是多跑个十来里路。
咱又不缺油,会在乎这几里路?
车队调转方向,顺着村路继续行进。
党进拍了拍楚匀非的肩膀,
“老楚,干的不错,回去奖励你几个肉罐头。”
楚匀非大喜,刚想感谢,就想到了什么,一脸愁容。
“党队长,奖励我不要了,能不能给我换个住处,别把我和我的人关在一起了。”
说起这个,楚局心酸啊!
自从段辉婚宴之后,他在自己团队的位置就被彻底颠覆,不但干活是最累最脏的,晚上还要充当人肉沙包,谁不高兴都拿他出气,揍上两拳。
这些人不讲武德,不打脸,专打肉多皮厚的地方,看不到个外伤,自己想申诉都找不到佐证。
而且,最近武一樊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怪,越来越吓人。
嘶~,不会是想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