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进心里也在感叹,于磊你好歹是个特警队长,虽然是副的,但是你现在咋变成了出手就割人耳朵的存在了呢?不过我很喜欢,继续努力哟!
扫了一眼老七,老七赶紧说道:
“来了五个队,五个队长。”
党进心里一下就明白哪里不对劲了,算上崔鹏带走那两个只抓到了四个队长,还有一个呢?死了?死了也要找到尸体。
党进让于磊押着老七在尸体中间找,居然没找到,再一审问老三,石桌下边被压死的那个就是,但是现在石桌下边空空如也,除了有点血迹,而且看那血量,是个人都死不了。
有队员在大门口发现有爬行的痕迹,还夹杂着血迹,这里不是战场,最多有点脚印,怎么会有爬行痕迹和血迹呢?坏了,这个队长跑了。
党进喊来五一,让他去追,估计跑不了多远,一定要逮回来,不能让他回去报信。
五一接过党进递过来的背包,捏了一下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夜视镜和生命探测仪,没有这玩意,想在这晚上抓个人难如登天,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你就傻眼了。
随即领着情报组的几个人冲进了暖库,片刻后,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三辆雪地摩托鱼贯而出,冲出了大门。
地上的俘虏面面相觑,这不是正规部队是什么,看看这装备,看看这执行力,能不输吗?不过既然是军队,那自己是不是能保住一条命?
党进暂时没有搭理他们,拉过段辉一阵耳语,段辉点了点头,然后挑了几个队员出去了。
地上的活口分开审讯,互相举报和揭发同伙的罪行,根据被举报次数和事态恶劣程度,罪大恶极的几个人凌迟处死。
旁边的队员一听,我滴个乖乖,队长这末位淘汰都用上了,只不过这次被淘汰,淘掉的是命。
投降的暴徒听完,这可是给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还没问呢就纷纷开口,把同伙屁股上有几颗痣都吐个清清楚楚。
有几个恶意举报,借机打击报复,被其他人证实后,当众剁掉了几根手指,剩下的人不敢再起歪心思。
过了一会,段辉一行押着两个人回来了,党进在门卫室见到了在对面盯梢的两个人。
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现在吓的抖如筛糠,如果不是靠着墙根本站不住。
吴兴和周小涛确实吓坏了,他们发出消息后一直观察着小区的情况,可是直到自己人发动了攻击了,对方还是没有一个人逃跑,说实话,他们心里着急,也很沉重。
大佬下的命令是杀掉所有人,霸占小区,想到这么和谐的小区即将沦为人间炼狱,他们心中很不忍。
但是能做的都做了,奈何没有人相信他们,他们真的无能为力了,只是希望一会打起来能多逃出来几个活命吧!
但是随着战斗打响,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一边倒的局势出现了,但是优势却不在己方,而是被对方压着打,特别是灯光亮起之后,对方全员出动,清一色的迷彩服加制式装备,两人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闲时为农,战时为兵吗?这小区算是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玩透彻了,眼见战斗结束,己方大败,两人蹲在墙角沉默了起来。
盯梢了几天,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发现,属于他们严重失职,回去就是个死,还是最惨烈那种死法,想想大佬的手段就腿发软,我们俩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这一想耽误了时间,段辉带人摸了上来,直接将两个人生擒,吴兴和周小涛要不是被绳子绑着手,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你总是先跑了再想出路啊!
还有,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那岂不是一直知道自己在盯梢?那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中,这仗还打个屁啊,人家不是不跑,人家是不屑于跑啊!
党进看着两人问道:
“说说吧,为什么给我传递消息?”
吴兴苦笑,人家连是自己传的消息都知道,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老实交代吧,省的受罪。
“没啥,就是看你们活的有人样,不想你们被杀。”
党进盯着他,吴兴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跟着大奎不少作恶吧?看在你传递消息的份上,你自己挑个死法,我尽量满足。”
听闻此言,吴兴和周小涛抬起来了头,虽然恐惧,但是还在据理力争。
“这位老大,我们输了,该死,认命,但是我们可没有做过什么恶,我和小涛就是因为不敢祸害别人被当成了窝囊废,发配到了监视小组,要不然谁愿意在这极寒天气趴在楼顶喝西北风呢?如果不是我和五队队长有点远亲,我连进入这个组织的资格都没有,我们俩没有能力阻止别人去作恶,但是我们能管住自己不祸害人,这是我们做人的底线。”
“如果可以选择,麻烦您给个全尸,赏颗子弹或者一条麻绳,其他的没啥了。”
说完这话,吴兴和小涛同时舒了一口气,死在这些人手里,比回去被大奎哥虐杀要强百倍,反正活着也看不到希望,还不如死了干脆。
党进看着吴兴的眼睛,眼神虽然恐惧,但是很真诚,不像说假话,如果自己被骗了,只能说对方演的真好,最起码是影帝级别的存在。
“你天灾前是干什么的?”
“电视台的副导演,兼职编剧,偶尔串个小演员。”
尼玛......
党进差点吐血,刚说对方不像是演的,这就冒出个导演编剧加演员的身份,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欺骗我的感情。
党进虽然有仇必报,但是有恩也记着呢,虽然对方的消息对他来说不太值钱,但是毕竟给自己提供了帮助,而且凭直觉感觉他们和那些暴徒确实不太一样。
招呼段辉,把人先押下去审问,同时让其他暴徒佐证一下,这两个人是不是确实他们自述的那样,如果情况属实,可以考虑留他们一命。
段辉领命而去,前脚刚押着人走,后脚大门外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