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和我们家碟馨玩得很好的朋友,我们不知道谁想害她,不过街坊邻居都不怎么喜欢他们家,但是那个小女孩,她比较真诚,有礼貌,我们很喜欢她。”
“那么我能找找碟馨谈谈吗?”
“可以,她昨天刚回来。”
“几点回来的?”
“夜间,不知道几点,诶!要不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吧!她们是好朋友,如果她知道朋友失踪了,一定很伤心的。”
“爷爷,朋友是最应该知道朋友的事情的。”
“那么我上去叫她。”爷爷上楼去叫荀碟馨。
随后,他们一道下来。
荀碟馨大脑混乱,表情僵硬,警察观察到了荀碟馨的神情:“同学,您好,我们想和你和叶姝柔的一些事情。”
荀碟馨道:“我想见叶姝柔的父母。”
另一个在做笔录的警察道:“那么我们可否先询问你几个问题?”
荀碟馨就一句:“我想见叶姝柔的父母。”
“好。”那个警察道。
警察将荀碟馨带到警察局后,又喊来叶姝柔的父母。
“她叫荀碟馨,应该就是你们的怀疑对象吧!”
叶母一见荀碟馨就愤怒道:“我相信就是她拐跑了我们家姝柔。”
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装作一副可怜样:“警官,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她就是罪犯。”
警察疑惑道:“你们为什么认为她带走了叶姝柔。”
叶母大喊道:“她喜欢我们家姝柔,她们搞同性恋,他们犯法了。”
警察纠正道:“同性恋不犯法。”
“反正就是她,她就是犯人,我们不接受和解,我们要让她坐牢,让她一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荀碟馨坐着发呆,没有任何反应,她已经不在乎他人的恶意了。
叶父附和道:“警察叔叔,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让我们快点找到我们的女儿,并且让罪人伏法。”
叶父恶狠狠地看着荀碟馨,他们不知道谁是罪犯,但女儿失踪的锅得要一个人背,不然面子上过不去。
警察让他们先冷静。
整个询问室回归安静。
荀碟馨看着叶母,她感觉身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透视追踪某个人在短期内的活动。
昨天叶母和叶姝柔聊天有些奇怪。
之后,她又看见叶母在早晨接受完警察的问话后,与叶父进行聊天。
叶母问叶父:“警察在山上发现了血迹,你认为它会是姝柔的吗?”
叶父道:“是和不是有区别吗?”
叶母换了个问法:“你认为姝柔现在还活着吗?”
叶父喝着杯里的茶:“无所谓了,活人有活人的处理方法,死人有死人的处理方法。”
叶母担忧道:“可我们和那个人答应好的,要把姝柔嫁给他,现在姝柔生死未卜,我们要怎么解释?”
“我们收了彩礼吗?”叶父问道。
“没有。”
“那不就成了,又没有收彩礼,那么就好处理的。”
“我懂了。”叶母又道:“死的是个女儿,没事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
叶父敞开着靠在沙发上,满不在意道:“还好只是一个女儿。”
这让荀碟馨勃然大怒。
荀碟馨抑制不住心底的愤怒朝他们大骂道:“你们是魔鬼,是你们杀了她,是你们杀了她,啊!她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怎么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杀害她。”
荀碟馨想挣脱设在自己身上的束缚,但没有用,她只能捂着双眼痛哭流涕。
警察见荀碟馨情绪激动,就让叶父叶母他们先出来。
“她说是你们杀了你们女儿。”
叶母否决道:“怎么可能,我最疼我女儿,我们还让她去城里学艺术,怎么会杀她。”
“对,凡事都还是要讲求证据,对不起。”
叶母见警察道歉,便收起了她的脾气。
叶父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我们女儿。”
警察道:“这个我们也不确定,我们还需要时间调查。”
“事情不是明白着吗?就是她杀了我们女儿,并抛尸到野外。”叶父道。
警察道:“我们只是发现了血迹,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尸体。”
“这……”叶父也不知道说什么。
叶母抹掉眼泪:“辛苦警官帮我们调查,一定要找到我们的女儿啊!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警察安慰道:“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尸首,我们一定会找到你们的女儿的。”
“谢谢警官。”叶母握住的手道。
之后他们就回到自己家去,路上叶母问叶父道:“我们要先和那个人说明原因吗?”
叶父道:“先不用,万一后面找到姝柔了呢?”
“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虽然50多岁了,但他有的是钱,叶姝柔找不回来,他也损失不了什么。”
“就是,他这年龄,虽然不年轻,但也死不了,我们也当误不了他什么时间,他还有50年的快活日子呢!”
“是啊。”
他们活得很轻松,谈起女儿的事情悠然自得,似乎并没有将女儿当做一个有意识的人来看。
另一边,荀碟馨在警察的安慰下,恢复了平静。
警察开始对荀碟馨进行询问。
“荀碟馨,你为什么说叶姝柔是被她父母杀的?”
“因为我看见他们根本不在意姝柔的死,在他们眼中姝柔就如同商品,他们可以随意支配姝柔的去处,包括让她嫁人。所以姝柔就……”
荀碟馨不想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就什么?”警察引导荀碟馨继续说。
“没有什么,姝柔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没有姝柔的尸体,那么她就还活着。”
“荀碟馨,现在还好吗?”
荀碟馨继续自言自语。
警察又问:“昨晚,你几点回去的?”
“我不知道,那时月亮出来了,可姝柔没有看见月亮,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姝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荀碟馨又再次哭泣起来。
“好,不过我们无法洗脱你的嫌疑,你还需要在看守所里留上一段时间,配合我们调查。”
“没关系,我可以的,留多久都没关系,只要能找到我的朋友。”
荀碟馨就这样留在了看守所,她也已经无心去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