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水镇派出所里,秦老夫妻和管家都被分开关押在不同的审讯室里,看到民警严阵以待的架势,才从懵逼中回神——
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他(老秦/老爷)明明都警告过了,难道这些人真的不怕局长抹了他们的帽子??
秦老头子率先反应过来,拍打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吆喝:
“放我出去,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
秦老夫人也不例外,仅仅落后几秒钟,喊出同样的话,“快放我出去……”
门外锁门的民警轻嗤了一声,低低的嘟囔一句:
“嘁,今天,谁来都没用,别说是局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该走的程序都必须走全乎咯。”
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看见顾小小他们做完笔录走出来,态度截然不同,和蔼地点了点头,语气正常,平和地说:
“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走了,尽量保持电话畅通,后续处理结果出来了再联系你们。”
送走顾小小几人,年轻的所长和严峻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里,关上办公室门,端正地向严峻敬了个军礼:
“大队长!”
严峻没让年轻所长把话说全,就直接打断了年轻所长。
“行了,你都已经转业了,我现在也不是大队长,不用整那一套,随意点儿就好。”
“不是,队长,你怎么退伍了?怎么还给人当上保镖了呢?……”
年轻所长似乎没有get到严峻话里的意思,焦急地继续追问,严峻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家伙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我没有退伍,现在是带伤休假,接了个临时任务,帮帮忙的。”严峻话里半真半假。
年轻所长欲言又止,还是选择了闭嘴,既然是任务,当然要保密,这点儿常识他还是有的。
“你的任务不会是负责保护那位顾小姐吧?
一个大学生,还是个残疾,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动用你这样的精英出马?”
“行了,别问那么多,问了我也不清楚。”
严峻也很想知道呀,虽然猜到了一些可能,但是吧,也仅仅是猜猜而已,现在,人都已经被放走了,想实验一下都没机会了。
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所长一眼,算了,他又不知道,总不能让他有未卜先知吧。
“秦家的人暂时先不要放出来。”
严峻说完,把所长推到门外去,“你去忙你的。”
关上办公室的门,过了一会儿,严峻才拿起手机又开始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和你们给的消息一样,消息确实不是一般的灵通,竟然还知道秦家40年前的事情……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严峻眼里闪过不安和疑惑,打完电话,又发了一通信息,才拉开办公室门,走出去,就看见年轻的所长在门外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
“奎子,你干嘛呢?”
“大队长,秦家那三个老家伙一直嚷嚷着要找人,要打电话,如果真让他们打电话联系人,只怕最多也就能关他们两三个小时……”
奎子烦躁地抠了抠脑袋上的板寸头发,虽然来公安队伍不久,刚刚他可是专门去打听过了,秦家那个老东西还真不是吹的。
要是想扒了他这身皮,要是那人说句话,还真的是轻而易举。
“再过一会儿,笔录做完了之后,看他们的态度,态度端正就随便让他们打电话。”
严峻低头,凑近奎子耳朵旁,低声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补充道:
“你们做好监听工作。”
奎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严峻,他听到了什么?
秦家那几个老东西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要费这么大周折?
“别问那么多,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做就是了。”
严峻见不得奎子那副傻样,要不是为了验证他听到的那些消息,何必这么麻烦?
正好,那起特大交通肇事案,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即使是网上已经有很多线索,可是,公安队伍里,似乎都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甚至,还有证人和证据接连被消失,不得不让人怀疑……
审讯室里,秦老夫妻,一开始气焰极为嚣张,拒不配合做笔录,民警似乎和他们杠上了。
“既然,你们态度如此恶劣,那就在里面想想清楚以后,如果要配合了,我们再来做笔录。”
“你们就不怕身上这身皮被扒了吗?你们的局长见了我都要叫我一声叔(小姨),你一个小小的警察算什么东西?”
秦老头子两口子,非常默契地跳脚,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如出一辙,诡异的非常相似。
做笔录的民警走出审讯室,关上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胆怯和担心,想到所长的吩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监控室里,奎子和严峻坐在屏幕前,看着审讯室内外的每一幕。
突然,严峻低声打破寂静:
“奎子,你信不信,不用秦家人亲自打电话,自然有人会帮他们通风报信。”
严峻眼神冰冷刺骨,哪哪儿都有这样的东西!
不到10分钟,奎子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奎子摸出来一看,无奈地看了严峻一眼,不愧是大队长,真神!
奎子就要按下接听键,严峻伸手拦住,低声提醒:
“录音!”
奎子不明所以,就一通普通的训斥和命令他放人的电话,最多是骂他一通,想抹脱他身上这身皮,仅仅是一个局长,还不够格!
呵,他江兴奎可不带怕的。
更何况,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更不怕穿小鞋。
话虽如此,一向习惯性听从严峻命令的奎子,还是按下录音键,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河东狮吼:
“江兴奎,谁给你的胆子把秦老夫妻给扣下的?赶紧给我把人放了……你还想不想干了,啊?”
“刘局长,你好,这事儿吧,我也没办法,秦家三人组,聚众闹事,强抢人的物资,还拒不配合我们做笔录……”
江兴奎一脸苦相,直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