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
白榕的开场礼表演完了,
觅雯担当这抽签大使,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的。她高兴的冲着众人行了一礼,便在魔韩抱来的筒子里面抽了一张纸条出来。
众人紧张又激动的看了过来,生怕是自己的族落上台表演,可又怕不是自己的族落表演。
觅雯将纸条展开,大声宣读道:“妖族,男子,琴笛皆可。”
众人炸开了锅,“妖族,是妖族上台表演啊?”
“妖族族系众多,男子更甚,这、这怕是不好选择啊。”
“哎,这有什么不好选择的,第一个妖族表演者,必是狐族众人。”
“可是狐族方才已经由二王子比试过了啊。”
“这还不简单?再选其他的王子上台表演不就成了。”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魔族主君听到觅雯抽到的纸条是妖族之时,笑着看向狐族之王,“这真的是上天注定啊,狐族大王看看,此番将由谁来上场?”
狐族大王白笤也高兴的笑着,他万万没想到,这第一个抽签上台的表演者,也还会是他们妖族之人。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妖族族系众多,与其他几大氏族相比,他们的确占了一条人数众多的先天条件。
“好,那便让本王好好的看看。”究竟谁能替他们妖族上场。
狐族大王一甩袖袍,霸气的站起身来。他转过身去,看着他妖族氏下的强大族落一一坐落有致,由衷的感到欣慰和自豪。
身后位置上的白宁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若说方才父王是迫不得已才让他二哥上场表演的,那么现在,父王怎么说也该把机会留给他和四哥了吧。
岂料狐王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自家儿子的身上,因为他想着方才开场表演的二子已经上过场了,要是再来一个狐族的王子,不是让人背后诟病他这个妖王自私吗。
妖族众人见狐族大王的目光一一打量了过来,他们立刻坐直了身躯,端正好了自己的姿态,坐等着狐族大王的选命。
白宁见狐族大王不看他,气的不轻,“父王?”
白且转头瞥向他,“稍安勿躁。”
白宁不高兴的憋着气,没说话。
狐王视线从妖兽族身上闪过,妖兽族众人立刻挺直脊背,气势赳赳的目视着前方,不敢懈怠。
妖兽族今日就长老与几个小妖兽来了,那些长老们的儿子,部落杰出的人物好像都没来几个,来的也是些不受重视的。
不行,上不得台面。
狐王将视线移开,转而看向了鸟羽族与精灵族所在的地界上。
今日,鸟羽族的大王羽松原来了,他霸气的端坐在那儿,神色淡然,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什么都不为所动,哪怕是这五大族齐聚的况盛,哪怕是这眼前抽签比试的表演。
遇事处之淡然,倒真是个杰出的人物。
不过大王羽松原来了,倒是没有看到鸟羽族大将军羽均骋。不中用不中用。他毕竟是一族之长,实在是不适合登台表演。
不可不可。
再看那精灵族的几个小精灵,困的眼睛都眯起来打盹了,哪还有一丝的精气神?果然精灵族的慜婆婆没来,这些小精灵自然没了管教,不成体统。
罢了罢了。
狐王刚要收回视线,重新委派自家儿子上场,就突然从余光之中,瞥到了一抹玄色的衣角。
那衣角的主人光鲜亮丽,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面容此刻紧紧的板着,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可是他那通体矜贵优雅的气质,却不容忽视。
察觉到狐王视线的龙生,在桌案底下抬脚踹了寒墨一脚。
寒墨一下便收回了神思,吃痛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家师兄,又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向大殿之上。
恰见,狐王正盯着他。寒墨一下便明白了师兄踹他的意思。
狐王见他也抬起了头,不由得神色间更加满意了。不错不错,这孩子,眉宇间有他父亲母亲当年的风范。
就他了。
寒墨正准备冲狐王行礼呢,就见狐王已经转过身去,对着魔族主君以及众人的面开口说道:“那便我族蛇王上台表演吧。”
寒墨:“!!”
怎么回事?怎么就他上台去表演了。
妙媛一下回头看了过来,满脸惊喜,大蛇?大蛇上台表演?好啊!她想看。
狐族九王子白名也惊了,寒墨?让寒墨上台表演?不会吧,这在场这么多的人呢,他们妖族更是支系庞大,人源多广,父王怎么会偏偏选中了寒墨上台。
妖族其他人也是奇怪。不选其他几位王子上台表演也就算了,为什么会选区区一个蛇族之王呢。
据说这位蛇族之王是小辈豪杰,英俊少年,以他的年纪与阅历,应不及妖王的眼光和赏识啊。
白宁与白且也很是愤怒,若说父王不选他们,选择其他几个族系的王者表演也就算了,怎么还偏偏选了一个蛇族的废物上台。
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其他几大氏族的人也纷纷躁动了起来,他们捂着嘴巴,小声的谈论着,“这怎么会选了一个蛇族之王呢?”
“是啊是啊,不是说蛇族之王被龙族给打的快要灭族了吗?”
“去去去,那都是上半万年的事了,这下半万年啊,听说蛇族地宫都已经修好了。”
“是吗?那这位蛇族大王是要重整蛇族地宫?重振蛇族?”
“何止啊!听说蛇族在外游学阅历的蛇族长老寒洛与他的儿子大王子寒离都回来了,怕是……要找龙族报仇呢。”
“真的吗?你别在胡说八道吧。那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们的报复呢?”
“那谁知道呢……”
妖族众人中,唯有一人不为所动。他淡定的低下头,喝着手中的酒,吃着桌子上的果子,仿佛耳边的议论之辞他没有听见一样。
身旁的护法低声:“王,将军不在,狐王竟让这蛇族小子上场表演?”
这也忒可笑了些。
羽松原丢下手中的果子,拿起桌上摆放整齐的帕子便擦了擦手。“无妨,看看再说也不迟。”
“王的意思是——”
羽松原将帕子用渊火烧灭,甚至没有一丝的味道和灰烬,就见那个帕子便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等,看。”
护法再不敢多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