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顿感一缕绵软之气扑面而来,其间蕴含灵动之弹力,令人心神微动,暗生抚触之欲。
正值气血旺盛之际,陈凡体内瞬时涌动异象。
异样波动自仙臀传递,古如烟心神剧震,急切抬腿,越过陈凡,倚于车门,面颊之上泛起羞赧红晕。
陈凡亦感尴尬,速速避让,落座于驭车位。
此刻,车内气氛微妙,二人各怀心思。
陈凡摒弃杂思,凝神催动法诀,启动仙车。
顺滑切换灵气,仙车平稳驶入大道,徐徐前行。
稍事适应,陈凡开始提升灵气层次,二重、三重……
瞬息间,仙车速度飙升至百二十里,随流逐风,游刃有余。
古如烟侧目而视,惊愕不已。若非兄长曾言陈凡乃乡野出身,她必疑其欺瞒于己。
然其仅闻一言,便能驾驭仙车如此熟练,此事何其匪夷所思?
古如烟凝视陈凡棱角分明之面庞,心中暗忖: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其所行之事,皆令人难以揣测?此番探访神隐村,定要揭开其神秘面纱。
行至县道尽头,仙车转入蜿蜒曲折之山路。
陈凡非但未减速度,反而疾驰如飞,以精准无匹之控御,令仙车在山路间畅行无阻。
古如烟面色煞白,紧握把手,唯恐陈凡一念之差,将仙车驶入万丈深渊。
幸而一路波澜不惊,历经两个多时辰颠簸,终抵神隐村。
陈凡稳稳停驻仙车于院外,古如烟面色苍白,随之下车。
二人推开简朴院门,正欲迈步,忽闻尖利之声破空传来。
“陈老哥,只要陈凡愿入赘,对方不仅分文不取,更愿献出五千银两供陈嫣然修习术法。”
“入赘?断不可行,吾家独子,此事休提。”
“若愿结为仙侣,那五千银两便无望矣。”
“吾儿婚事,岂止区区五千银两?花媒仙姑,汝究竟为哪户仙家之女作伐?”
“乃是……徐氏一族之长女。”
“哦?莫非是那县中误入歧途,曾为青楼花魁之女?此事不必再议,吾儿断不能娶此等失德女子。”
“唉!老陈勿急,那仙子实乃受人蒙蔽,才致一时失足,如今早已洗尽铅华。”
“休得诓我,村中传闻纷纷,徐家仙子虽不再涉足风尘,却已委身于一商贾仙人,闻其身负不育之症,徐家仙子欲寻仙缘,以续香火。”
“此乃谣言耳!陈老哥,以尔家境贫寒,又与史太岁结怨,能得徐家仙子垂青,已是天大福缘,岂敢再有挑剔?”
闻此言,陈凡面色铁青,迈步入室。但见一袭艳红衣裳,面施浓妆之妇人立于门侧,此人正是村中以嘴皮子毒辣闻名的媒婆花媒婆,薄唇一张,专好搬弄是非,陈凡对其避之唯恐不及。
“爹、娘,孩儿归矣。”陈凡唤道。
“小凡,你回来啦!”陈清河与穆清秋面上皆洋溢欢颜。
“哎哟!陈凡,你来的巧,徐……”花媒婆见陈凡现身,急步上前欲再行说媒之辞,岂料话未毕,已被陈凡厉声打断。
“滚!”
“你这小子,怎如此无礼?可知若非老身出马,你怕是要孤寡终身,永陷贫贱矣!”花媒婆尖声斥责。
“抱歉,您恐怕要失望了。在下便是陈凡之道侣,并且已与他共同经营一家药铺,如今他已是位名副其实的东主。”门外响起一串清脆话语,随之踏入一位衣着华贵、容颜秀丽的女子。
“你……”花媒婆转身望见来者,惊愕得语塞。
以其阅历,眼前女子显贵之气尽现,非寻常人家可比。
“仙子,你可得思量周全。他们陈家与村里的恶霸史太岁结怨颇深,你若执意与陈凡共结连理,恐有朝一日人财两失。”花媒婆立刻换上一副慈眉善目之态,好言相劝。
“江州首府乃我兄之同门,你认为我会惧怕区区一泼皮乎?”古如烟傲然回应。
“你……”花媒婆脸色陡变,惊得哑口无言。
“花媒婆,速速离去!徐家千金还是留给令郎享用吧!”陈凡冰冷的话语如寒霜刺骨,逼得花媒婆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
原以为此事手到擒来,却不料遭人逐出门外,这对于其而言尚属首次,顿觉颜面扫地,心中愤懑至极,正欲破口大骂,忽瞥见院外停有一辆仙车——要知道,村中除史太岁外,无人拥有此等代步之物,这一幕令她如中雷击,瞠目结舌,状若卡喉之蟾蜍。
室内。
“适才多谢。”
陈凡心知肚明,自己离家三载,父母必然遭遇过无数次类似羞辱,承受无数委屈,此刻心中满是愧疚。而古如烟先前一番言语,既替家中出了一口恶气,更为双亲赢回颜面,他对古如烟的好感不禁又增几分。
“小事一桩,如今我们乃是同盟,互相援手本是应有之义。”古如烟看似淡然挥手,实则内心窃喜,总算能让陈凡欠下一份人情。
“闺女,你……你当真是小凡的道侣?”陈清河与穆清秋望着眼前身姿曼妙、宛如画中美人的女子,愈发满意,满面喜色。
陈凡凝视着双亲满面欢愉的笑容,心下一阵酸楚,久矣未见二老如此畅怀矣。他灵光一闪,何不令古如烟假扮自身道侣,以悦二老之心?
正欲以眼神示意古如烟,却闻其声已应答:“伯父、伯母,小女古如烟,正是陈凡之修仙道侣。”
陈凡一惊,愕然看向她。古如烟含情脉脉回眸,脸颊微染桃红,羞涩垂首。其娇态令陈凡心弦微颤,莫非此女果真对其有意?
陈凡自嘲一笑,断然不信。此番亦应是古如烟助己脱困之策,此女机敏且侠义,两度出手相助,日后她若有难,自己定当鼎力相援。
为使二老深信不疑,陈凡亦深情注视古如烟,嘴角含笑,俨然一对恩爱修仙伴侣。
古如烟暗忖:此子怎笑得如此轻浮?莫非真以为本仙子倾心于他?观其猪哥之态,必是如此无疑。兄长平日将其捧若仙尊,不想自家稍施媚眼,便使其拜倒石榴裙下,念及此处,心中得意不已。
然转瞬又觉有异,平素他人若有此等轻薄目光,早已怒火中烧,今日却未发作,反觉一丝甜蜜萦绕心间,此为何故?古如烟心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