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一副为笛飞声着想的姿态,“那李相夷本就死不足昔,属下今生今世都唯愿尊上能够成为江湖第一。”
“我用得着用下毒来称霸江湖吗?”笛飞声却不受她蒙骗,他是武痴,但却不傻,而且,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绝对的自信。
“属下本想暗中除掉李相夷,为解尊上心头之患,谁叫这李相夷不识趣,偏要来争锋。”角丽谯的话中带着一丝醋味,抓住笛飞声的手臂表白道:“属下知错了,我在金鸳盟苦等了你十年,终于等到尊上回来,尊上罚我吧,我都受着,甘之如饴。”
谁知笛飞声却根本不为所动,“不要以为你用十年辛苦就能换来为所欲为,金鸳盟是存是亡我并不在乎,从今日起,雷火之事你不用查了,我已换作无颜去查,若查出与你有关,我杀了你。”
说罢起身而去,留下角丽谯神色变换不定。
天幕再一次停了下来。
明宅内,李相夷看了眼笛飞声,轻笑道:“角大美女情深意切,无奈笛大盟主郎心如铁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解风情了。”
笛飞声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若解风情,就应看着她勾引你的手下,下毒弄死你,你还想再试试?”
提起这事儿,李相夷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冷道:“下次见面我必取她性命。”
菊花山角丽谯要用人头煞害阿娩,结果害得紫衿如今生死未卜,后来得知,栈中出现的怪物也是她派人送来的,这个女人太过恶毒,不如杀了干脆。
笛飞声却轻笑一声,“她可是南胤皇室后人,生死怕由不得你来定。”
杨昀春也插话道:“她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杀,不过可以抓起来。仙子说这次祭祀燧弇,她肯定会出现。”
叶流芳突然道:“说起角丽谯,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诸位,那些中了人头煞的武林人士都已到达文神医处,文神医来信说大半人还可医治,其中就包括肖大侠。”
李相夷高兴地站了起来,“当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提着的心也落了地,他是真心替肖紫衿高兴。
石水偷偷地撇了撇嘴,倒不是她恶毒得希望肖紫衿好不了,只是实在不喜欢他,特别是他在门主与阿娩的感情中做的事太不光彩,此因盼着他能吃些苦头。
莲花楼内,李莲花在运功压制方多病体内的罡气,虽暂时控制住了,但李莲花却心情更加沉重,自己所剩内力不多,压制罡气力不从心,可若等罡气延伸到太阳穴就必死无疑,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方多病醒来,李莲花给他倒了杯水,抱怨把他搬回莲花楼费了好大力气,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指着几张纸道:“桌上这套功法你拿去练。”随后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好好练!”
方多病拿起那套功法看了一下,“这什么,草纸吗?”
李莲花没想到扬州慢竟然有被说成草纸的一天,气道:“草纸,这可是祖传的功法,之前你罡气发作,就是靠它来给你压制的。你好好学,以后就不用麻烦我了。”
方多病却是不信,这上面的墨还没干呢,明明是刚写的。李莲花说功法本是口口相传的,为了便于他学习才画了出来,并再次提醒他好好学。
“这武功可不能瞎练,万一这罡气没治好,这练得走火入魔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我才不练呢!”方大少爷耍起了小脾气,竟然还不肯练。
李莲花只得拿出笛飞声忽悠他,说笛飞声也相中了这套功法,且他用方多病相要挟,不练就中了他的奸计了。
提起笛飞声终于让方多病动容,答应并立即练起了这门功法。
李莲花在一旁看着,内心感慨:好歹你叫了李相夷这么多年师父,这套扬州慢心法就传了你吧,也算偿了他当年欠你的承诺。
画面变换,李莲花在莲花楼外给菜浇水,方多病急匆匆走过来,他是来问功法出处的,练完之后他发现这套功法艰深玄奥,妙用无穷,远非天机堂的窥天心术所能比拟。
李莲花只说是祖传的,方多病不信,李莲花只得忽悠他,说是一位神仙婆婆传给他的,方多病知道他不肯说实话,便问起了功法的名字,李莲花说这功法与扬州慢齐名,叫苏州快。
方多病不信,气乎乎看着他,李莲花继续编,说自己天生不擅习武,很羡慕方多病有机会能练此神功成为一代大侠,方多病这才软了口气,说自己欠李莲花一个人情,还要保护李莲花。
李莲花让方多病给他磕三个头,方多病自是不愿,除了父母,他只给李相夷磕头,气得李莲花调头就走,方多病追上来,要李莲花讲李相夷的事迹。
李莲花告知他苏州快讲究一个静字,要他少说话,保持安静,否则会砰的一声像炮竹一样炸掉,吓得方多病闭上了嘴巴。
转天,李莲花在街上买菜时,得知元宝山庄庄主金满堂发布了求医告示,不禁面带微笑,有了主意。
回到莲花楼后,刚好方多病醒来,他还记得李莲花昨晚说的话,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与李莲花比比划划。
李莲花告知他要启程了,虽然练了苏州快暂时压制住了罡气,但想彻底清除笛飞声的内力,需要一件极寒之物作引,元宝山庄的泊蓝人头刚好可以一用。而金满堂正在重金求医,这是个好机会。
方多病担心元宝山庄离天机山庄太近,容易被他小姨抓回去,李莲花微笑表示,救命要紧,抓回去就再跑出来好了。
另一方面,角丽谯得到笛飞声的警告很难过,特别是担心雷火之事暴露,与血婆商议对策。
“我为金鸳盟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开心罢了,他若不在乎金鸳盟,我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即便光阴逆转,我也不后悔当年与万圣道联手一事。”角丽谯颇有种心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