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司伍大人道:“仅凭这些还不能做出任何推断,需查玉二小姐与周边人接触情况,把她身边有此等功力之人先列入嫌疑人名单,再查暗器金针来源。还有程云鹤收镖及运镖情况。”
大熙帝点了点头,望向花如雪道:“爱卿怎么看?”
“臣亦是觉得伍大人所言有理,只是李莲花与方多病仅有一天时间,不知他们要如何缩小范围,快速找出嫌犯!”花如雪觉得若时间够用,什么案子都能破,但若限定时间才是难办的,他倒是有些好奇李莲花接下来的动作了。
三皇子也在发表自己的看法,“一个人不可能被杀两次,那就是两个人同时下手杀了她。比如玉二小姐与人打斗之时,远处凶手同伙看到心急怕被人发现,于是射出暗器杀她,且恰巧她又中了凶手一掌,内脏破裂。所以凶手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肯定是云娇,那另一个人可能是宗政明珠。”
“我猜啊,这云娇与玉二小姐年纪相仿,又时时在一起,说不得也看上了她的未婚夫,然后两人背着玉二小姐有了私情,被撞破后,两人杀人灭口。”
“那他杀便杀了,为何还把尸体公之于众呢?”石水问出其中关键。
“因为只有玉二小姐死了,才能解除她与宗政明珠的婚约啊,否则,二小姐一日找不到,宗政明显珠怕不是要一直等下去。”三皇子想到的是情杀。
这应该是目前最为合理的解释了,李相夷却摇了摇头,“玉秋霜尸体被毁之时,宗政明珠并不在城主府,他一个外人要在玉城做这种隐秘之事,应不会假借他人之手。另外,以他的武功对战玉秋霜应用不到外人帮忙,还须再查才是。”
天幕再变,两人把验尸的结果告知玉城主夫妇。
“小棉栈里会用内力和暗器的,只有云娇和那些镖师了,我看就是他们里应外合害死了霜儿。”玉红烛立即有了猜测,且把云娇也算了进去。
“玉夫人下结论过早了!”方多病出言阻止,“栈的房间我们之前勘察过,玉小姐的窗户因为年久失修,被树胶封住无法打开,屋内也没有任何暗道可以通行,而房间外一直都有护卫看守,所以不管是云娇姑娘也好,或是镖师也罢,他们都没有机会将玉二小姐转移的。”
“这就更说不通了,一个人怎会无端消失在房间里,而又死在另一处呢?”玉穆蓝提出疑问。
李莲花问道:“敢问几位啊,这个玉二小姐这为何会离家出走,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玉红烛答道:“中元节前几天她不见的,她的丫头青泠说她那一天都闷闷不乐的,说想一个人静静,不让人跟着,可夜里也不见她回来。”
“是啊,小妹前阵子脸被毒虫所叮,留了疤痕,本想着可以在婚仪之前把疤痕治好,谁知道一直未好,所以心情忧郁,这才跑了出去。”玉穆蓝也跟着解释。
宗政明珠也自责道:“怪我没察觉她的心思,我们派人分两路寻了她一整天,最后却收到她被害的消息。”
“有个东西大家看一下啊!”李莲花拿出用手帕包着的金针,“诸位可认得此物呀?这根金针呢,是在二小姐的心口发现的。”
玉穆蓝惊讶,“这针可以杀人?”
“这是…游丝夺魄针!”玉红烛终于认了出来,惊讶道:“这东西怎会到外面的?”
“当年杀手甲四收重金来夺我父亲性命,被我父亲击杀,这游丝夺魄针就被置放在兵器库了。十年了,没人去动过它。”
她命令下人查兵器库的借录,结果却得知借走游丝夺魄针的正是玉秋霜本人。
“秋霜这些年来从未进过兵器库,一定是云娇这个小贱人让秋霜来借的。她日日赖在玉城,说是跟秋霜姐妹情深,真当我看不出她鬼鬼祟祟是为了什么!”玉红烛恨声道:“一定是云娇害死了霜儿。”
李莲花好奇追问,“玉夫人,你为何会这么说呢?”
“霜儿不死,她如何得到她想要的!”玉红烛的目光望向了宗政明珠。
“方少侠,这案子已经结了,写结案书吧。云家也休想保这丫头性命,我定要让她如霜儿一般,尝尽痛苦,火焚而死。”玉红烛说完便走了出去,其余人等跟上。
玉红烛闯进了云娇的住处,一把掐住了云娇的下颌,“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霜儿,你不说,我也有千百种法子叫你老实交待!”
“住手,”方多病赶来,“玉夫人,你这是要动私刑吗?”
云娇似无知无觉一般全然不为所动,玉火烛气得放了手,“你看她装疯卖傻的样子,不动刑怎能让她开口。”
李莲花却注意到云娇手中似抓着一个金色的饰物。
宗政明珠解释,“云娇姑娘自小棉栈受惊后,就变得痴痴呆呆的,若是想问她恐怕是问不出什么。”
方多病看了一眼李莲花,“我们李神医死人都能医活,这区区疯病肯定不在话下。”
“李神医,想想办法吧!”
方多病给李莲花使了个眼色,李莲花无奈,“方少侠可真会说笑啊!”
“方公子说李先生是当世神医,正好,我也看看李先生的医术如何,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都医得好吧。”玉红烛却似信了方多病的说辞。
“那是自然,他若是治不好,玉夫人大可以再把他吊起来,烤上一烤,我是不会为他求情的。”
李莲花知道躲不过,倒也不惧,“哦,那在下也就试试看吧。”
说完从怀中拿出很粗的一根银针,来到云娇跟前在她眼睛前晃来晃去,云娇竟是连眼睛眨都不眨。
方多病看得有些怕,警告道:“别耍花样啊!”
“方少侠不是让我拿出真本事吗?”李莲花说完,竟竖起针尖向云娇的眼睛扎去。
“哎,小心!”宗政明珠惊呼,李莲花的针也停了下来。
玉红烛不满道:“你倒挺关心她。”
“红烛姐,我…”宗政明珠却不知要如何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