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慧:小宝好样的,你这才是娘亲的好儿子,日后跟在你师父身边,可千万别学单孤刀,成为了个妒贤嫉能之辈。
肖紫衿:原来单孤刀早就忍不了李相夷了,当初他以李相夷为傲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哈哈,太好笑了。
最终何晓慧停在了画面之上。
明初心:何堂主,今日想和你聊一聊,你把方多病教得很好。
何晓慧:仙子过讲了,小宝这孩子生性纯良,心胸豁达,自是能明辨是非,不会走歪路的。
仙子,您既然想和我聊一聊,我也想借此机会,向天下公告一件事情,那就是小宝的身世。
他是我二妹和单孤刀的孩子,但我二妹与单孤刀并未成亲,当时单孤刀和我二妹分手,也没打算要她腹中的孩子,因此,自我二妹回家到去世,单孤刀一次都未来看过她们母子,对小宝也未尽过一天养育之恩。
二妹去世之前,不想小宝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见我与我家老爷膝下无子,便决定把儿子过续给我们。
根据大熙律法,似我二妹这般未成亲便生育子女者,其子女所属归为母族,因此,小宝的过续文书仅我二妹签字便有效,而同样律法规定,似小宝这样过继并入了族谱的,等同于我方家亲生骨肉,并与原父母不再有瓜葛。
天幕上单孤刀说让小宝跟着他,我便想说清楚,小宝与单孤刀再无瓜葛,可不是他们说一句回去便回去的。
小宝肯不肯是一方面,我们做父母的不答应。
明初心:既然小宝入了方氏族谱,自是与单孤刀父子情断,且他二十多年未尽养育之责,哪有等小宝长大成人,身体康健再认回的道理,何堂主放心,小宝心里有数,世人心中亦有决断。
何堂主很担心小宝跟在李门主身边,也会起攀比之心吗?
何晓慧:唉,不瞒仙子,小宝拜李门主为师,得李门主传授了一套剑法,李门主说他当年习此剑法,只一月便有小成,可小宝回来练了快两个月才算熟练,难免有些心浮气躁,我这当娘的比较爱操心。
这种事得自己想通,似李门主这样的习武奇材几百年才出一个,普通人和他比自是不如,所以啊要心放宽,自己找准自己的节奏便好,否则便是为难自己了。
明初心:何堂主这样劝小宝,不知是否有用?
何晓慧:唉,孩子小,喜欢争强好胜,还不懂这些道理,不过他倒是比以前更用功了,这也算是好事吧。
明初心:这道理小孩子不明白,大人又何尝能明白呢,李门主天姿之高,声名之广让我又羡又妒,他身边之人,有视他为劲敌如笛飞声者,有紧紧追随如四顾门众,有敬仰之如武林英豪等,有向往者如方小宝等少年,亦有嫉妒他如单孤刀,恨他者如角丽谯。
其实面对李相夷这种天资出众之人,反而更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用兵之道,讲求天时、地利、人和,成功之道,亦讲究天赋、努力、机缘,天赋不足之时,似小宝这样更加努力追赶是最好的,以努力补天赋不足,最可恨的便似单孤刀这样,损人不利已,最终也只是一个笑柄罢了。
何晓慧:是啊,这单孤刀自己想不开,而且这封磬估计没少诱惑他,若他不找过来,他再不甘,也只能放在心里,最多出师之后少些往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野心,做下这些恶事。
明初心:封磬的到来确实放大了他的野心,但至于是否会做恶,吾认为他还是会的,那盒子底下的叉,是他自第一次输给李相夷便开始画的,嫉恨之心一起,若不能消解,便是走向毁灭。
明初心挥了挥手,天幕之上景象变换。
少年单孤刀与小李相夷睡在他们的小床上,可能是白天练功累了,两人睡得很熟,岑婆和漆木山悄悄来到屋内,给小李相夷把掉下的被子盖好,漆木山抓过单孤刀的手,给他的胳膊淤青处上了点药。
岑婆轻声道:“咱们是不是把这孩子逼得太狠了,他这身上总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没好过。”
漆木山不在意道:“练武吗,怎么可能不受伤,这都是小伤,男孩子不怕的。”
见岑婆还是有些担心,漆木山又补充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单孤刀这孩子习武资质太差,若是咱们不逼得狠些,让他勤能补拙,日后入了江湖可是会丢小命的,我是想着他成不了一流高手,怎么着也得能自保才行。”
“要不让这孩子学些其它的,他这样太辛苦了。”岑婆看了看那画了不少招武的屏风,仍是觉得不忍心。
漆木山想了下道:“看看吧,若他真坚持不下来我们也不勉强他了,让他学门手艺好好生活也行。”
两夫妻达成一致想法轻手轻脚离去,单孤刀却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望着熟睡的李相夷,那目光中是浓浓的恨意。
画面变换,到镇子上闲逛的少年单孤刀遇到了锦衣青年封磬,封磬目光盯着单孤刀胸前的玉佩,激动地拉着单孤刀走进了茶楼的雅间。
封磬要求仔细看了单孤刀的玉佩,又看了他手腕的疤痕,于是立即跪下拜见主上,并拿出了那密码箱,向单孤刀讲述了萱妃的复是计划。
少年单孤刀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他似是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与封磬谈了许多事,最后约定他还有一年左右就出师,封磬在此期间组建万圣道,之后共谋复国大业。
封磬离开之后,单孤刀哈哈大笑,“李相夷啊李相夷,你再天资过人又如何,你武功再厉害又怎样,你只是个普通百姓,而我是皇族,有着大熙与南胤两国的皇族血脉,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尊贵的人吗。你比不过我,总有一天,你会被我踩在脚下。”
少年的脸因狂笑而扭曲,显得那样狰狞,那样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