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好奇:“你是什么人,为何叫我尊上?”
雪公大惊,“你不认识我的了,我是您的手下雪公啊,您就是我们金鸳盟的盟主啊。”
笛飞声得他提醒,大脑中又闪过一些画面,他记起自己回归之时众人迎接的情景,而他的大脑也因此十分疼痛,让他不自觉收紧了掐着雪公的手。
血婆见势不好立即丢出几颗霹雳弹,李莲花拉着方多病跳进湖中,同时大喊:“走!”
笛飞声反应过来,也立即跟了过去。
在山的另一侧,三人从水中钻了出来,来到岸边沿着山路走了一段,就见到前方有一处村落。
“柳暗花明又一村,到是缘分啊。”李莲花感慨。
笛飞声却是突然头疼难忍,李莲花为他把了下脉,对方多病道:“他体内的无心槐的毒已散开,你运功替他压制一下。”
方多病本不想救这个大魔头,但在李莲花要求下,还是给笛飞声运功疗伤。
李莲花则看着远方的村庄,觉昨这村子安静得有些异常。
“金鸳盟、尊上,倒底怎么回事?”笛飞声止住伤势一开口就问李莲花,“你之前提过这些词,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为何我一想起来就头疼?”
李莲花忽悠笛飞声,说他以前确实是金鸳盟的尊上,不过现在改邪归正了。
面对李莲花的说辞,笛飞声给出评价,“你的话素来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进村吧。”说完当先向村中行去。
方多病则在担心,不知他们还能骗笛飞声到什么时候,若是他恢复了记忆是敌还是友呢?
走进石寿村,却发现里面见不到人影,只是傍晚时分,街上便冷冷清清的。
一个小朋友跑出来捡滚出来的草球,还不等三人问上两句,便被家中的人立即抱了回去,而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愿搭理他们。
他们觉得这些村民很奇怪,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而这可是原本以柔肠玉酿成名的村子,怎么会是这个光景呢。
李莲花提议先找个栈住下,然后他们来到这个村子唯一的栈,这栈很大也很破落,早就无人打理了。
三人进来后,发现里面贴满了符纸,里面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李莲花说那是死人的味道。
结果当擦掉桌子上的灰后,下面的黑色血迹就露了出来。
“这里的痕迹短而凌乱,并非刀剑所为,更像是被人徒手撕碎。血液溅上去的速度极快,受伤的人怕是很难活命了。”笛飞声看了一圈,给出自己的看法。
方多病见到地上有血迹,沿着血迹几人走上二楼,在一间房内见到一处上吊的白绫,桌上还有一封不完整的遗书,说是栈有鬼从窗入,吓得她自杀。
几人又走了一圈,李莲花觉得奇怪,外面有风声,窗子是破的,但里面却没有风,这应是有人挡住了风。
方多病一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取笑道:“是鬼,鬼帮你挡住了风。”他却未发现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闪过。
几人分头去查,发现里面许多打打斗的痕迹,李莲花打开一处房门,一个东西掉了下来,笛飞声把那东西打掉,发现是一个断掌。从腐烂程度上看,应不超过四五日,李莲花说这个鬼还在杀人。
笛飞声却发现李莲花的不自然,知道他被吓到了而偷笑,李莲花不承认,只让大家快些离去。
方多病发现门框上面有很深的指印,他感慨,“要不是这里有武功的痕迹,我还以为这里的人是被猛虎撕碎的呢!”
他又拾起地上的一个被劈开的铜炉。
“一剑的马铜炉劈成这样,武功不低啊!不过还是在我之下。”笛飞声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小得意。
李莲花给了他一个白眼,细看铜炉,“剑痕从铜炉中劈开,剑锋却偏左三分,这个招式很象是朝月派的。”
“还有,这个门框上的指纹和掌印,也都是人所为,指力能嵌入硬物寸余,还有爪纹辅以左右,这个就是昆仑派的外家功法。”
方多病心中惊讶,通过痕迹就能判断出武功和门派,这绝对是精通武艺之才能能做到,李莲花,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朝月派,又是昆仑派,看来还真有一群武林高手在这儿打斗过。”笛飞声也觉得蹊跷。
这里的痕迹并不全都是打斗,还有些野兽撕扯的痕迹,李莲花寻问哪个门派是驯兽的呢。
一回头却发现方多病以发呆,李莲花觉得奇怪,叫醒了他,目光却突然索定了前方。
天幕再一次暂停了下来,人们知道又到了休息的时间。
丽丰城内,石水轻声和杨昀春道:“这是什么情况,咱们上次去石寿村是不这样啊,怎么感觉和进了鬼村似的,看着好渗人。”
“应该是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吧,那村子虽排外了些,却也不至于这样破败,可能是这村子因河水改道被与世隔绝了吧。”杨昀春深思道。
李相夷插了句话,“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些怪物不受控制,出来祸害人呢。”
石水恍然大悟道:“太有可能了,他们害人亦害已,这是遭了报应。”
“这些人上就该死了,还有那个角丽谯,这么恶毒害人的的事定有她的参与。”肖紫衿突然出声,目光却不知为何扫向了边上的云彼丘。
云彼丘不发一言,低着头不肯说话,这事儿当时已查问过了,是角丽谯与封磬做下的,当然,如今看,应是封磬身后的单孤刀指使的,肖紫衿说的是事实,他无话可说。
乔婉娩皱了下眉,自从上次云彼丘劝阻他们离开后,紫衿就总是处处针对彼丘,彼丘明明是为他们好,他为何要这样不依不饶呢,这未免太没气度了。
见乔婉娩脸色不好看,肖紫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看肖紫衿不顺眼,或许是因为他太虚伪吧,明明他恨李相夷,恨到不惜给他下毒,却为何如今一副认真悔过的样子,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