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人?”西妃有些吃惊。
碧凰点头,“我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宾并不熟悉女宅,怎么能做到杀人藏宝,玉楼春那一大屋的金银是那么好拿的吗。”
“除了侍卫,熟悉这宅子的就只有我们了,被关在这里被压迫十年,我们真的就不准备反抗吗,所以,我判断很大可能凶手是我们。”
其余人十分震惊,碧凰笑了笑,“不信吗,那大家赌一把,输的人就去铺子管一个月的账,如何?”
姑娘们分成两队参与了进来,碧凰暗笑,这些人啊说起刺绣都是把好手,却谁都不想管账,今天终于把烫手山芋给丢出去了。
天空之上,天幕缓缓转动起来。
三人来到瞰云峰下,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最先要弄明白的就是凶手是怎么上的山。有阿飞那样轻功的人太少,吊篮的绳子上涂满了黑油滑不溜手,也无法攀爬。
李莲花在地上发现一段烧过的藤条,猜测是把藤条打个活节,挂在吊篮下面,等吊篮到山顶时,活结勾到山顶的钩子,藤条顺下山来,凶手便借藤条上下,事后烧掉。
但挂根藤条在篮下,辛绝是一定能看到的,除非他监守自盗。
辛绝可能就是鬼王刀,鬼王刀也可能会用剑啊,至于他为何抛尸,昭翎公主则又讲了另一个版本的传说。
在姑娘们眼中,鬼王刀是鬼侠,因鬼王刀妻子也被拐了来,结果来了却死掉了,被仙人点化成鬼侠,行侠仗义。方多病自是不信,昭翎公主却说是真的,鬼王刀的妻子罗红艳确实被关在这里,她在玉楼春的账本上见到。
李莲花猜出这账本落到了昭翎公主手中,昭翎公主大方承认自己偷了账本,打算以后做为证据杀玉楼春的头。
昭翎公主带两人来到姑娘们住的地方,不一会儿拿出一本臭不可闻的账本,方多病果真找出了罗红艳名字,她被卖入女宅中换了二十块芙蓉膏,而卖她的人竟然是东方皓。
昭翎公主说自己也是被东方皓给拐到这里来的,他身上芙蓉膏的味道绝对忘不了。
李莲花反应过来,若是鬼王刀要给妻子报仇,那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东方皓了,几人立即赶往东方皓的住处。
结果踹开东方皓的房门,迎面一股芙蓉膏的味道,东方皓已经死于井字切,桌上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李莲花觉得到这屋里杀过人,倒也不难查了,于是他们集合了众人,让李莲花闻一闻谁身上有芙蓉膏的味道。
结果到辛绝时,李莲花查觉出问题,辛绝辩解自己身上并无芙蓉膏的味道,李莲花指出,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大家一早就为了凶案奔波,而辛绝身上没有汗味不说,还有一股皂香,主人死了,解药没有下落,他这时则会有心情沐浴更衣呢?
李莲花大叫一声阿飞,笛飞声从李莲花背后飞身而出攻向辛绝,在他强大武力的逼迫下,辛绝使出了他的绝招井字切,随后还想逃跑,被阿飞点住了穴道。
第二个忙帮完,阿飞潇洒离去,辛绝是鬼王刀已可证实,众人来到他的卧房查看,桌上放着许多宝物,侍卫长的刀也在,但辛绝并不承认自己杀人,他说七年前他来救妻子,却被玉楼春抓住,被迫服下披肝沥胆当了侍卫,他胆小怕死,怎么可能在此时杀人。
至于为何会洗漱更衣,辛绝担心有人嫁祸他,结要回到房间见到财宝知道东方皓要出事,结果跑去一看人果然死了,他知道中计这才换了衣物。
此时几个侍卫跑了进来,他们气辛绝杀了人不说,还私藏了那么多解药,他被人押了下去。
案子破了,众人对两人破案神速十分佩服,方多病让大家休息,等明日百川院来人。
李莲花却不太高兴,因为冰片下落还未找到,结果听到传来呼叫声,没了管束的侍卫们意图非礼姑娘。
李莲花感叹,侍卫们也是身中剧毒的可怜人,却要冒犯可怜的姑娘们,实在是可悲啊,最后李莲花以解药配方要挟,才让侍卫们老实起来。
昭翎公主要和姑娘们一起走,结果西妃等姑娘却不肯走,还说外面的世界就如那些侍卫们一样,玉楼春保护了大家,气得昭翎公主转身离去。
方多病疑惑,姑娘们真的不恨玉楼春吗,姑娘们说,只伺候玉楼春一人总比伺候一群人要来得好,李莲花心情沉重,但也让方多病尊重姑娘们的选择。
天幕又一次停了下来,人们对着空中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还真以为鬼王刀是个英雄呢,却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主,这人也太窝囊了。”
“那些姑娘们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不跟着昭翎公主离开啊,还口口声声说玉楼春好,这是被关傻了?”
“我倒是能理解这些姑娘们,她们被放回来又能如何,嫁也嫁不得好人家了,弄不好还会沦落风尘,真不如在女宅待着呢。”
“那些侍卫们也太可恶了,李莲花说得太对了,都是可怜之人何必互相欺负呢。”
“原来买一个美女只要二十块芙蓉膏啊,难怪说拐卖人口是一本万利呢,原来真是不把人当人看啊。”
“早就看东方皓这小子不顺眼了,怎么只是被切了呢,这种人就应该刮了才对。”
回到苏家过了一段无聊日子的苏小慵拉了拉爷爷的衣袖,“爷爷,我师父把女宅的姑娘们都提前救了出来,她很厉害的是不是。”
苏文才看着眼前骄傲的孙女,拍了下她的额头,“说吧,你又想做些什么,不是只夸两句仙子就完了吧。”
苏小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爷爷,我想师父了,跟在师父身边我也会做许多好事的。”
苏文才自是不肯,明初心的身边有多危险他怎会不知,此时把孙女送过去,不仅有危险,也可能会连累了仙子,于是不住劝苏小慵听话,不要去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