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慵懒的阖眸。
褚珩道,“殿下觉得,这场仗,他们能否打赢?”
“哗”,惊华睁开双眸,眸光流转间动人心魄。
她毫不犹豫道,“孤觉得,能。”
褚珩,“我亦如此。”
惊华冷然道,“此次前来,实为试探。”
“上邬国怎么说也是一大强国,他们想要轻易吞并,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没错。”清衍开口,“他们不傻。”
“这些个边关将士,镇守这里多年,大大小小的战役都经历过,想轻易战胜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们敢犯上邬国,说明还是有些把握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时日,我心中不免生了疑。”
惊华散漫道,“说来听听。”
清衍点头,“这些年,在卿少君的治理下,按理说槐国早就没有了威胁。”
“若不是殿下,我还不知这一世的上邬国国破竟还是因为槐国。”
从上邬国国运受损开始,每一世,上邬国国破的原因不是天灾就是**,只有一世是槐国灭了上邬国。
他思索道,“莫非背后有人相助?”
“如果有,也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惊华道,“除了他们,孤想不到第二人。”
清衍说的不错,这一世,按照原来的轨迹,唐墨并不是被凌辱而死,而是病死的。
当卿少君以为唐墨终于摆脱必死的命运时,有人跳出来当众指出唐墨是女儿身,并痛斥唐墨与帝师行苟且之事。
不出三日,上邬国人尽皆知,他们一致将矛头指向唐墨,唐墨是百口莫辩。
每日处理大大小小国事的她本就心力交瘁,再加上卿少君的突然“消失”,她终日郁郁寡欢,最后生了一场大病。
她生病,太医院没有一人愿意出手相救。
准确来说,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唯有一个崔太医,因为忠心皇帝,最后还是死在了安拓王手中。
崔太医乃唐墨的贴身太医,大大小小的病都是他为她把脉的,他当然是知道当今皇帝是女儿身,他不顾威胁,慌慌忙忙的跑去皇帝寝宫,可在即将推开那宫门时,被乱箭射死。
自此,太医院再无一人敢医治皇帝。
唐墨也是没了求生意志,最后病死在了床上。
而这,是他们来这里之前要发生的。
是因为他们才发生了变故。
“十三界的人?”
“嗯。”惊华启唇道,“看来他们是忍不住了。”
“那日我问你梅香之事,便猜到他们会这么做。”
她现在帮的是上邬国,为了不让她如意,他们会选择上邬国的敌国,槐国。
九曜不知何时回来了,他说,“为何不将那人杀了。”
“这样他们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以他们的脑子,肯定会认为自己很厉害,竟然能逃过小孩的耳目。
殊不知,小孩早就看穿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惊华扬眉,人淡淡的转过转过头,惑人的美眸一闪而过的狡猾,“一网打尽不好吗?”
“杀一人,不是打草惊蛇了?”
她要的不是一个人的命,而是所有人!
她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城外
十几万黑甲骑兵正有序的向城门的方向而来。
黑甲骑兵身后是几十万大军。
“将军,军情有误啊!”
“这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二十万大军啊?!”
“我们这出了叛徒?”
陆沉死死盯着下方近五十万的大军,冷冷道,“去查。”
肯定是出了叛徒!
副将道,“看来是军情有误,要本将军同你一起吗?”
副将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心里莫名升起不安。
陆沉道,“我和元帅一同迎战,你就留在城中。”
“务必要护好城中百姓。”
副将点头。
待陆沉离开,副将朝着他的方向呸了一口。
“本将哪点不如他?凭什么要听从他的命令?”
“我领兵打仗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屁孩。”
“一个毛头小子,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凭什么压我一头?他算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人接话,“是,也不知道元帅怎么想的,您跟了元帅这么久,在元帅的心里,竟然还比不过他。”
副将听完更加烦躁了,他道,“到底还是元帅偏心!”
张宏深深的看了一眼两人,冷着脸走了。
如今,槐国大军压境,他不去想着如何作战,竟想的只有这些?
为什么不让他当将军,那还不是他自身的原因?
他凡事喜欢计较,爱面子,强势,听不得与自己不同的意见,还沉不住气。
而这些,都是战场上最忌讳的东西。
即便他有一身功夫,有胆有识,他也不能将那将军的位置交给了他。
而陆沉,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想着有朝一日,副将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看来,他还是同往常一样,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叹了一口气,陆沉正好过来,“元帅,你怎么了?”
“本帅无事。”张宏道,“陆沉,准备好迎战。”
陆沉与张宏到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城迎敌,剩下的人看守城池。
十几万铁骑声势浩大,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逼的人呼吸不畅。
一声令下,两方的将士们缠打在一起。
陆沉手持武器,骑着跨下战马,朝着槐国大将猛冲而去。
槐国大将见此,反手杀了身边的几个将士,亦一路杀了过去。
两人之间,无形的压迫肆意蔓延,中间之人尽数退去,给了两人对峙的空间。
陆沉挥起长枪,纵身一跃!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依旧分不出输赢。
在别人看来是不相上下,其实,槐国将军已经被陆沉牵制。
陆沉看准时机,直接将人一击必杀!
长枪穿过心脏,槐国将军倒在地上。
这极大的鼓舞了士气,他们提着武器,杀了更加的卖力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这时,槐国将士率先乱了阵脚。
群龙无首,他们早就生了退意。
最后也是仓皇而逃。
上邬国将士们高兴的手舞足蹈,“胜了!我们胜了!”
“是!我们胜了,还是以少胜多!”
“......”
他们欢呼着,陆沉也难得如此高兴。
视线飘忽间,他意外瞥见城墙上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
那女子似乎在笑。
但那笑,更像是轻蔑的笑。
为什么?他不由得思索起来。
顺着他们的目光,众人也看到了城墙上面的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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