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等等!”
宁久薇刚要呼叫法师,宁母却皱起眉头,制止了她。
“妈妈,这种人,我们不能再对她手下留情……”
宁久薇惊讶地看着母亲,她明白母亲是出于旧日的情谊,不想让楚母遭受牢狱之灾。然而刚才的危机如此真切,若非郑义及时出现,他们一家或许已陷入险境。
“小薇,你说的我都懂,可……”
宁母望向宁久薇,又瞥了眼楚母,内心矛盾重重。
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对宁久薇说:“小薇,放她走吧。毕竟她们家族过去确实帮过我们,哪怕是有目的的,我们也应心存感激。更何况,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很糟糕……”
“哈哈哈……”
宁母的话未完,楚母的疯狂笑声骤然响起:“别以为今天放过我,我就会对你们感恩戴德!
不,绝无可能!我们楚家今日的处境,全因你们宁家所致,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母亲如此庇护你,你竟不知感激……”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楚母的傲慢无礼令一向温婉的宁久薇也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她怒吼出声。
薇儿,别说了,让她走吧!
然而,宁母的眼中却充满了悲凉,轻轻一叹,仍坚持向楚母展示宽容。
宁久薇无可奈何,只能冰冷地瞥了楚母一眼,示意她离去。
哼!
楚母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咬紧牙关,瞪着郑义与宁久薇,字字刺骨: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会轻易罢休的!
呵呵,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郑义毫不在意她的恨意,同样冷淡地回应:我倒想见识一下,你这个女人是否比你的丈夫和儿子更胜一筹?
他的话犹如冰锥,楚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颤抖的嘴唇欲言又止,最终强忍住,转身匆匆欲走。
等等!
正当她要消失于人群之中,郑义的声音骤然响起,制止了她。
怎么?你要改变决定吗?
楚母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伪装的平静掩盖。
当然不是!
郑义脸上展现出一抹沉静,微笑着说:我记得我曾对你丈夫说过,我们之间的事,他若有勇气,可以直接找我。无论用何种手段我都接得住,唯独不可牵扯到宁家人。
说到这里,郑义的目光骤然寒光四射,凝视着楚母,一字一顿,话语如同冰封的石碑:这次,你已违反了我和你丈夫的约定。只是上次你并未在场,不算数。所以,我必须再次与你划定界限。
他的话语渐冷,最后斩钉截铁地宣布:听清楚,如果你真的有实力,尽管来找我挑战,此事与宁家无关。下次若我发现你再骚扰宁家人,你的后果绝不会像今天这般轻松!
郑义的言辞看似轻松,却句句如利刃刺入楚母心扉,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能低头,黯然离开宁家。
楚母走后,人群意识到没戏可看,纷纷散去。
哎,薇儿,去把门关上吧!
目睹风波平息,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归来的宁成林轻叹一声。
然后他对妻子说:今天的事多亏了郑义,他还没吃午饭吧,快去准备。
不必麻烦了,叔叔阿姨,我待会儿就离开!
在神秘的《云笈九针》的奥秘中,郑义尚未完全领悟其精髓,但他的针灸神技,却是源自《神农经》的古老秘术,精妙无比,运用自如。
郑义示意宁成林平躺在床上,接着他灵巧如燕地施展针法,开始了治疗。宁久薇对医术一无所知,更不用说针灸了,但她眼见郑义手指轻盈舞动,九枚神奇的银针仿佛拥有生命般灵动,不禁赞叹连连。
完成针灸后,郑义没有立即拔针,让宁成林静卧恢复,转而陪伴宁久薇交谈起来。
“郑义,你说……楚子瑜的母亲会不会……”
宁久薇仍忧虑楚母会采取报复行动,毕竟楚母离别时那阴森的眼神让她心有余悸。而她的担忧并非全为了自身,更多的是担忧郑义会遭暗算。尽管楚家如今衰败,但楚母背后的势力——滨阳市的大户人家,仍是不可小觑。
“久薇,无须担忧,我看她只是丧家之犬罢了。”
郑义淡然一笑,对宁久薇的顾虑并未在意。
“小薇说得没错,郑义,你还是谨慎些好!”
宁成林见郑义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提醒道:“俞娟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比楚云更要狡猾。”
“好吧,我会小心的。”
郑义明白宁家父女的关心是真诚的,当即点头应允。
三人轻松聊天之际,宁母提着满满一篮新鲜蔬果返回。
“郑义,阿姨今天挑了几样市场上最受欢迎的蔬菜,让你也尝尝鲜美!”
宁母满脸喜悦地捧着篮子,里面满载着蔬菜,热情洋溢地展示给郑义看。
郑义抬头一望,惊奇地发现她带回的食材,竟是源自他那神秘的翡翠田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的涟漪。
然而,郑义依旧面不改色地微笑回应:“真的吗?那我今日真是有口福了,期待品尝阿姨您的精湛厨艺。”
“呵呵,这可不是阿姨的手艺问题,关键是这些蔬菜的滋味太过美妙。”
宁母轻笑一声,翻看着篮中的蔬菜对郑义说:“郑义,你看看,单是这些蔬菜的色泽和质地,就足以让人垂涎欲滴了吧?”
“确实呢!”
郑义走近细看,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无误。宁母购买的这些蔬菜,的确出自他的翡翠田园。
“对了,郑义,薇儿跟我说过你在乡间耕种,不知你的作物如何呢?”
宁母话至中途,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向郑义询问。
“呃……这个……”
郑义被问得一愣,脸上显露出纠结之色,心中却暗暗好笑:我种的菜,不就装在这篮子里吗?
“瞧你,问个问题也这么糊里糊涂的。快去做饭吧,时间可不等人了。”
见郑义尴尬,宁成林责备地瞥了妻子一眼,连忙催促她去准备晚餐。
“你这个人,瞪我干什么?”
宁母并未理会丈夫,继续说道:“没错,郑义现在是个农夫,在家种植。但做个农夫又如何?农夫也是凭汗水赚钱,你怎么能看不起农夫呢?”
“你看……我哪有看不起农夫……我只是觉得……你啊,哎……”
宁成林被妻子的话语说得满脸通红,想解释却又无法清晰表达,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郑义这时笑吟吟地接口:“阿姨说得对,农夫并不卑微,我身为农夫,深感自豪!”
说完,他微笑着回应宁母之前的问题:“阿姨,我确实在村中耕种了几亩菜田,这次匆忙,忘了带上,下次来访,一定带些新鲜蔬菜让您尝尝。”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宁母闻言,喜上眉梢:“那就这么说定了,郑义,你从小就是农耕天才,我相信你种出的蔬菜绝不逊色于这些。”
“呵呵……”
此刻,郑义已不知如何回应宁母,只能憨笑着敷衍了几声。
不得不承认,宁母的烹饪技艺高超,三两下便摆满了一桌佳肴,让郑义和宁家父女赞不绝口。
饭毕,郑义正打算告别回家,却注意到宁久薇的脸色略显羞涩,红着脸,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郑义感到诧异,好奇地问:“久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嗯……”
被郑义一问,宁久薇的俏脸变得更加绯红……
在漫长的一瞬,当郑义与她的双亲都沉浸在困惑的迷雾中,宁久薇才缓缓抬起眼眸,带着一丝羞赧对郑义低语:“郑义,午后你能陪我踏上一次奇妙之旅吗?”
“旅行?有何目的?”
郑义闻言,一时间如遭霜打,过了许久才迟缓地回应。
“……”
宁久薇面对这个问题,脸颊泛起红晕,害羞地低下了头,未作答覆。
“久薇……”
郑义尚未理清思绪,正欲再次追问,宁母洞察秋毫,轻轻扯了扯郑义的袍角,嘴角挂着微妙的笑意。
“伯母?”
郑义不明其意,正待询问,宁母已含笑对他说:“郑义,你这纯真的少年,难道看不透我们小薇的心意吗?她是想与你正式共度浪漫时光……”
这……
宁母的坦率言辞让郑义瞬间面红耳赤,宁久薇也羞涩得满面绯红,恨不得能找个隐秘的裂缝躲进去。
“呵呵呵……”
宁成林虽然瞪了妻子一眼,但并无责怪之意,随后饶有兴致地审视着郑义与宁久薇,发出满心喜悦的笑声。
毋庸置疑,宁成林夫妇对郑义始终充满了喜爱与认可。只是以往郑义与宁久薇年幼,加上宁成林身体状况不佳,他们未曾提及此事。
如今,眼前出现如此良机,且宁成林的康复前景可期,身为一家之长,宁成林觉得应当促成宁飞与宁久薇这对佳偶。
于是,笑声渐息,宁成林宽心地说:“郑义,古人云:‘男儿追求女子,犹如翻越崇山峻岭。女子追求男子,仅隔一层薄纱。’如今小薇有这份心意,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