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先生宽宏大量,那就劳烦你继续为我父亲治疗吧。
正当李宏伟说事情过去了的时候,郑夫人笑着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她在郑家已有一段时日,深知老爷子的脾气。
刚才李宏伟责备顾月容,显然已让老爷子不快,所以她出面调解。
然而,
郑老对顾月容的偏爱,让郑夫人内心颇感不悦。
明明她为郑家生了个儿子,可在老爷子眼中,却不如一个收养的女儿珍贵。
嗯。
李皓月深知形势,立即取过疗伤丹药,准备施展医术。
然而,吴凡出手制止,语气淡然:
“你修为不足,出手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省些精神,去做更有意义之事。”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吴凡身上,满是惊疑不定。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李皓月面色一沉,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羞辱,心中愤慨不已。
“小辈,口气不小啊,你可知朱长生仙医的亲传弟子岂是你能比拟的?”
郑夫人适时开口训斥,同时向郑长青使了个眼色。
郑长青虽纨绔,却非愚笨之人,他明白母亲是在暗示他借此机会提升家族地位。
他立刻质问道:
“顾月容,你看你带来的是何人?我看你是存心阻挠爷爷疗伤吧?”
顾月容猝不及防,忙摇头否认:
“不是的!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我是带他来给爷爷治病的。”
“哼。”
郑夫人也针锋相对:
“你自然不会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还想狡辩什么?”
“瞧瞧这小子,竟敢对朱长生仙医的弟子指指点点,他莫非真把自己当成医仙了。”
顾月容无言以对,但她深信吴凡绝不会信口开河。
“各位,我说的并非戏言,老爷子的病情非同小可,一般人难以应对。”
见顾月容陷入困境,吴凡主动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有何德何能说这话?”
李皓月怒不可遏,他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有何德何能?”
吴凡轻轻耸肩,脑中闪过郑夫人刚才的话语。
原来李皓月是朱长生的弟子。
那就简单了,他有的是这个资格。
于是吴凡开口道:
“你师父朱长生的医术在我之下,不知这算不算一种资格?”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气氛变得压抑。
李皓月微愣,随即声调拔高:
“小子,你太过狂妄,竟敢拿我师父说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郑夫人和郑长青也连连斥责:
“井底之蛙,你说别人也就罢了,朱长生仙医岂是你能妄议的?”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看你是存心要气走李先生,连朱老仙医也要一并赶跑!”
郑长青话锋一转,矛头直指顾月容:
“顾月容,你还说没派人来妨碍爷爷治病。”
“我看你是盼着爷爷挺不过这一关,好在郑家掀起风浪!”
面对这样的指控,顾月容不得不辩驳。
“郑少春,你这话说得可要有道义,虽说我并非郑家血脉,但我始终视爷爷为亲祖,怎会做出那等事?”
“好听的话谁不会讲?”郑少春话语中带着嘲讽。
“罢了!”
郑老宗师听得心烦意乱,立刻以威严之声制止争执。
他素来公正,对顾月容说道:“月容,此事你不必插手,你的朋友,现在就请他离去。”
“爷爷……”
顾月容眉头紧锁,原本是来助人疗伤,如今却遭误解。
“无需多言。”
老宗师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顾月容深知爷爷的脾性,对方动了真怒,未施惩罚已是宽容。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吴昊离开,轻声道:“昊哥,我们还是先走吧,改日有机会再来。”
“好吧。”
吴昊也只能作罢,但他心里明白,早晚还需他出手。
然而,正当他们欲转身离去之际,李宏伟却出声拦住,不准他们走。
“站住!夸下海口就想溜?哪有这般容易?”
李宏伟咄咄逼人,紧抓不放:
“顾家小姐尊贵无比,我自然不敢妄求,但你这乡野莽夫,必须向我和我师父道歉!”
吴昊闻言,回头瞥了李宏伟一眼,淡然道:
“道歉?为何道歉?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师父的医术确实不高明。”
见对方不仅不改口,反而更加傲慢,李宏伟怒火中烧,青筋凸显,又转向郑老宗师:
“郑老宗师,此子侮辱我师父,此事不可不了了之。”
“毕竟我师父还在为您疗伤,他老人家若心情不佳,恐怕会影响疗效,此事您得主持公道。”
李宏伟此举,意在请郑老宗师出面主持公道。
郑老宗师微微沉吟,心中权衡,确有其理。
眼下他的病情还需朱逢春等人诊断,说到底,已将自身交予对方手中。
自然要礼待有加,不能让对方受气。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昊,下令:
“小子,还不快向李先生道歉,向朱老宗师道歉?”
面对郑家宗师的威严,吴昊依然不卑不亢:
“我已经说过多次,那些话句句实言,何来侮辱之说?”
“狂妄,小子,你真是无法无天!”
郑少春又趁机攻击顾月容:
“顾月容,我看你不仅是带他来妨碍爷爷的治疗,现在更是来气爷爷的!
“你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真叫人恨不得教训他一顿!”
“就是,还说不是故意的。”
郑夫人也加入指责,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自然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