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
吴辰认出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便是陈雪莹的父亲陈大山,礼貌地回应了几句。
我此行是为了给陈老先生诊治。
吴辰直截了当地说。
好,多谢小辰了。听说你的医术比师父还高明,我父亲有救了。
陈大山敬佩地说,同时也感到庆幸,父亲病榻已久,终于盼来了救星。
大山,这就是你说的小辰?
这时,又有一位中年女子出现,面带尖酸,对吴辰似乎颇有微词。
小辰,这是我妻子,张翠翠。
陈大山介绍道。
吴皓能感觉到张翠翠的敌意,但他依旧气地回应:“原来是张师娘,真是气度非凡。”
“哼,口蜜腹剑的小子,我看你也没什么真才实学。”张翠翠毫不气,冷声道:“我直说吧,我女儿不会嫁给你,你别痴心妄想。”
“翠翠!”陈大山面色不悦,训斥道:“这是家父订下的婚约,岂是你我能轻易更改的。”
“那又如何?说到底,那是胎中之盟,无理可讲。如今讲究的是修炼门第相当。”张翠翠一心只想女儿幸福,不惜一切代价。
况且,她不久前已与女儿深谈,女儿坚决不愿与陌生的修士共度一生。
她哪里知晓,陈雪莹早已将事情妥善解决。
“翠翠!”陈大山脸色阴郁,说道:“来者皆是,更何况是父亲昔日救命恩人的弟子,你收敛些无礼之言。”
“娘。”陈雪莹欲上前解释,张翠翠却不愿女儿涉入其中,打断道:“放心吧,雪莹,此事由娘来处理。”
她傲然望着吴皓,咄咄逼人:“小子,我已经把话说透了,陈家不欢迎你,希望你能识相,最好现在就离开。”
“呵。”吴皓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张师娘如此火辣,竟要赶他走。
对于解除婚约,他并不在意,主要任务是救人,于是开口:“张师娘,其他事暂且不论,我是来替陈老宗主疗伤的,先办正事再说。”
不料,张翠翠冷笑一声:“此事无需你费心,我已经请动了朱老神仙来医治,定能药到病除。”
“朱逢春?”陈大山有些惊讶,没想到请动了那位高人。
“没错,有朱神仙出手,岂不胜过眼前的乡野修士?”张翠翠的语气充满挑衅。
吴皓微皱眉头,解释道:“能被称为神仙,自然有其独到之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除了我,陈老宗主的病恐怕只有我师父能治。”
“哈哈,现在的年轻修士真是狂妄。”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那人仰首大笑,肩扛药箱,虽已古稀之年,行动却矫健如风,步履生风。
“朱老神仙!”张翠翠连忙迎接。
“嗯。”朱逢春轻轻点头,向陈大山和陈雪莹行礼,随后目光落在吴皓身上。
他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便口出狂言,怕是根基未稳却妄图登天,劝你收敛些,这世间广阔无垠,比你想象的还要深邃奇妙。”朱逢春语带训诫。
吴昊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朱真人,别理这小子,还是先替陈老诊治要紧。”张翠翠笑道。
“说得是,老夫岂会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计较。”朱逢春说着,走向病房。
陈雪莹走近,歉意地对吴昊说:“抱歉,我没跟我母亲讲清楚,她也没告诉我请来了朱真人。”
“无妨,我们去看看吧。”吴昊轻声回应,随后跟随众人。
他知道这位名叫朱逢春的,医术平庸,只会让陈老的病情更加严重。
转瞬,众人步入一间古朴的房间。病榻上躺着一位沉睡的老人,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朱逢春先一步到达,放下医药囊,开始仔细诊查。吴昊等人随后跟进。
张翠翠见吴昊还未离去,也不阻拦,嘲讽道:“小子,难得有机会见识朱真人的神通,你就乖乖在一旁偷师吧。”
吴昊充耳不闻,只当是风过耳。朱逢春则一脸得意,瞥了吴昊一眼,似乎在说:“小子,看好了,这才叫真本事!”
“朱老前辈,陈老的病情如何?”张翠翠关切问道,陈大山也在一旁侧耳倾听,满脸焦虑。
朱逢春检查片刻,语气笃定:“确实棘手,不过有老夫在此,绝无问题。只需略施手段,陈老便可康复。”
闻言,陈大山夫妇面露喜色。张翠翠更是赞不绝口:“瞧,果然还得是朱真人,名望在那摆着,比那些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强多了。”
这话显然是针对吴昊。陈大山尴尬一笑,不便多言。若朱逢春能治好父亲的病,他自然欣慰。
朱逢春在赞美声中愈发自得,取出银针,准备施治。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吴昊开口打断,语气坚定:“朱老前辈,你若如此胡来,陈老的病情恐会恶化,届时可能导致大出血。”
朱逢春的动作滞在半空,转头,眉头紧锁,显然不悦。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敢教训他?
“放肆!”张翠翠斥责道:“小子,太过自不量力,你可知朱老前辈的身份?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