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府门前轻声通报,不一会儿,张承偕同张鸣亲自出门迎接。
季神医!久闻大名,久仰大名!
张承上前热络地问候,心中却暗自思忖:
都姓季也就罢了,为何这位神医也戴着面具?
那身影与气质隐约有种熟悉感...
父子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同一时间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
但旋即,他们各自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绝不可能!
神医嘛,有些奇特的习惯在所难免。
反正不影响治疗,不去过问就是了。
张鸣引领前路,张承礼貌地示意,引导季卫进入了张氏家族那奢华宏大的庭园。
甫入门庭,一辆魔法敞篷马车静候一旁。
张承指着马车笑道:
此刻伤势要紧,我家园子颇有些距离,请神医随我们乘坐马车前往吧。
若神医有兴趣游览,待为凝儿治愈伤患之后,我定会再次请您畅游园中。
季卫轻轻点头,心中暗自肯定,敲诈张氏家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仅仅是匆匆一瞥,他已见到不少稀世奇花异草,其中许多不仅可供观赏,还可作为珍贵的药草。
深入庭园,更是发现了市面上难得一见的草木花卉。
马车穿过林荫小径,眼前是一座笔直延伸的长桥,横跨于广袤的人工湖上。
湖中央的小岛上,华丽的楼阁耸立,仿佛古代的宫廷仙境。
那楼阁的建材似乎也颇为珍贵,可惜距离太远,无法一窥全貌。
世家的底蕴,果真非同凡响。
听到季卫的随口赞赏,张承只是一笑置之。
张鸣内心则暗暗冷笑:
不过是从小镇来的医师,就算医术高超,又怎能见识到张家这样的豪门景象!
他正暗自轻视“季神医”,马车已驶过长桥,抵达湖心小岛。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胆敢阻挡本少爷的去路,找死不成!
妈的,还不滚开?老子现在就教你们做人!
别让这畜生跑了!
一阵愤怒的吼叫传来。
庭院门口,几个张府的仆人正苦苦哀求,竭力阻止一位外表文雅的长发青年,似乎是要阻止他进入。
张承微皱眉头,对季卫说:
季神医,我有急事需处理,就让鸣儿陪你过去吧。
话毕,他便下车离开了。
季卫心中疑惑,故意笑着问张鸣:
张公子,那位究竟是何方神圣,连张府主人也要避其锋芒?
请注意你的言辞!
张鸣刚冷声训斥,随即意识到。
现在必须哄好这位季神医,为妹妹治病,绝不能惹恼他。
他连忙弥补道:
治愈法师别误解,我适才目睹韩风的无礼之举,一时脱口而出。
他是韩家的次子,曾与我胞妹定下龙凤之约,算是我张家未来的佳婿。
季卫微微一笑,接着询问:
既是如此亲密的联姻,为何张家族长不愿会面呢?
韩家的声誉我也有所耳闻,似乎并不比贵府更胜一筹吧?
章鸣本不愿过多解释,但又恐引起治愈法师的不悦,只好道:
家妹对韩公子的性格颇为不满,曾恳求家父解除婚约。
不料韩公子无意间得知此事,竟找上门来,又是哭泣又是咆哮,还扬言若张家退婚,他便要陨落在张家境内。
家父念在两家的情分,对他的胡闹也无可奈何,费尽周折才将他劝离,故此番不愿再见。
季卫望着韩风那副文雅外表下的狠辣手段,暗自摇头。车停门前,已有两名张家随从败在他手下,蜷伏在地痛苦哀号。
其余几人瞧见章鸣,如见救星,连忙奔来哭诉:
少爷快来救救我们,小姐交代不得让韩公子入内,可我们好言相劝,他仍是不听,硬是要闯进来。
只怕再阻拦片刻,我们都会被他惩罚了!
韩风疾步上前,一脚踹倒仆人,怒吼道:
废物竟敢挑拨离间,小凝怎会不允许我进去?!
我看倒是你们有什么诡计,意图破坏我和小凝的感情!
一群贱骨头,本公子今日就要杀鸡儆猴,看以后谁还敢阻挡于我!
正欲施加更严厉的惩罚,章鸣连忙阻拦。
韩贤弟,贤弟,先别动怒,家妹此刻实在不宜见。
大舅兄?!
韩风这才注意到章鸣,狂怒的神色瞬间转为亲切的微笑。
大舅兄,是小凝听见我来了,让你出来迎接的吗?
随即转头怒视那些仆人。
你们算是运气不错!本公子不能让小凝久候,这次就饶过你们这些犬命!
话毕,他便直冲院内。
章鸣费力拖拽,好不容易才拦住韩风,强颜欢笑劝解:
韩贤弟,家妹对某种异物过敏,全身起满了疹子,她不愿你看到她此时的模样……
韩风立即高呼:
我不介意!在这种时刻,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他竭力挣脱,口中大喊:
大舅兄你别拦我,难道你也像张伯父一样,想要拆散我们的婚约?
如果你不让我们在一起,我现在就在此证明我的决心!
章鸣用力拉住他,心中一狠,大声喝道:
妹夫!给我站住!
听见妹夫二字,韩风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