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白衣少女的语气中显露出内心的恐惧,脚下不自主地后退半步。
严新月嘲讽道:
“如何?现在才知道珍惜金钱,想要躺在地上再敲诈一些吗?”
“你快躺下吧,真倒下的话,本小姐赐予你些许金币也是微不足道。”
季卫抬起手阻止她继续说话,对白衣少女说道:
“让开。”
白衣少女咬紧牙关,低头默默地退到一边。
等季卫一行人离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你们等着!本公主与你们的恩怨还未了结!!”
这一次,就连严新月也没理她,只专心与季卫交谈。
“季公子,这玉石太过珍稀,用作赠礼实属浪费,我们再选一份其他礼物如何?”
宋煜提议道:
“玉石的风险毕竟太大,不如送给章公子一套魔法文具,也算是投其所好。”
众人一致赞同。
到了夜晚,宋煜驾车带领大家驶入了章家的私人秘境。
王玲儿一下车便指着远处的角落,对季卫说:
“夫君,那儿景色绝美,我们过去逛逛吧!”
季卫望着那片黑暗的密林,默默地点了点头。
严新月焦急地说:
“季公子先陪我进去拜见章公子,不是答应过要为我撑腰吗?”
王玲儿轻哼一声,假装生气:
“我夫君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能主动去见他?!”
“他们章家连邀请函都没有送到,我们能来已是给予他们极大的荣耀。”
“表姐你们先进去,不准提及我夫君,待时机适宜,我们会自行出现。”
看到严新月楚楚可怜的眼神,季卫忍俊不禁:
“没错!一个字都不能提,以免损及我的尊严!”
“啊...这...”
四周都是名流显贵,严新月不便在此撒娇,只能闷闷不乐地带着宋煜进入。大厅内,章鸣身穿白袍,气质文雅而随和。
各方非同寻常的宾上前祝贺,他引经据典,应对得体,才华横溢,贵族世家的底蕴尽显无遗。
严新月远远地看着,心中不禁赞叹。
“章公子果然如传言般学富五车,真是世间无双的公子啊!”
宋煜略带醋意地说:
“坐在那边的不就是徐公子吗,你看章公子还特意过去敬酒,可见两人的地位至少是平起平坐。”
然而,塞尔家族的徐少爷对吉尔家族的季少爷又是何等态度?我看,这梁少爷与季少爷相比,实是逊色不少呢。
严新月斜睨他一眼,反驳道:
无稽之谈!季少爷的地位岂是他们能比,有何可比性?
宋煜憨笑着回应:
没错…可惜我非女子,况且季少爷已与王琳儿小姐结缡,他们的深情厚谊有目共睹,看来我此生无缘了。
严新月心中微动,疑惑地瞥了宋煜一眼,未加评论。
短暂的静默之后,梁鸣完成了对宾的敬酒,返回原位。
严新月连忙端起早已备好的酒杯,疾步上前。
宋煜紧握着礼物,紧跟其后。
洛省严家的严新月,宋家的宋煜,特地来为梁少爷的诞辰献上祝福。
梁鸣起身,与二人轻轻碰杯,微笑着说:
我似乎未曾与二位的家族有过交集,不知你们是随哪位朋友一同前来?
严新月恭敬地回答:
我对梁少爷一直怀有敬仰之情,此次受家族之托前来江省处理事务,便主动前来拜会。
些许薄礼,略表心意,我们的突然到访,还望梁少爷勿怪。
梁鸣闻言,目光深邃地扫过严新月,轻声说:
稍后再议。
是,是,梁少爷您先招待宾,我们到一旁静候。
又过了一段时间,正当严新月焦虑不已时,一位梁家仆人走近。
少爷唤你。
严新月立刻起身。宋煜正打算跟随,仆人伸手示意:
少爷只召见这位小姐。
待严新月随仆人而去,梁鸣正独自倚着魔法栏杆,举杯邀月,仿佛与星辰对话。
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犹如贬落凡间的仙子,令严新月不由得心神恍惚。
她暗自赞叹,梁少爷果真是风流才子,盛名之下无虚士!
走近,梁鸣的目光转向她,上下审视。
尚可,洗净尘埃,不得有任何瑕疵,然后过去等候。
严新月愣了一下,谨慎地询问:
梁少爷,请问我要去哪里?
梁鸣不再理会她,转回身面对皎洁的月光,轻尝杯中佳酿。
刚才的仆人悄声说:
速随我去沐浴熏香,换上白衣,少爷偏爱白色。
严新月一头雾水,木讷地跟了几步,忍不住追问:
抱歉,请问梁少爷究竟何意?
仆人不耐烦地答道:
还不清楚吗?少爷今晚允许你侍奉,这是你的荣幸,明白了吗!
快跟我走,洗漱完毕后,我会教你应有的规矩,绝不能让少爷不悦!
什么?!
严新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梁少爷是不是误会了,我是家族的代表来洽谈事务,并非…那样的女子!
仆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嘲讽道:
原来是一位高贵的小姐,那就请你亲自向少爷解释吧。
严新月怒哼一声,认定定是仆人误传,转身欲去申诉。
不料,梁鸣早将一切尽收耳底,背对着她下令:
更衣。
遵命,少爷。
仆人挡在严新月面前,冷笑不止...
你的存在已无意义,离开吧。
炎新月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反驳道:
章公子,我乃洛省严氏家族之女……
章鸣依旧背对着她,冷冷回应:
若去,立即洁净自身,若否,便离去,明白了吗?
炎新月全身一颤,随即面庞闪过羞辱与愤怒,咬牙切齿:
我毕竟是严家嫡系之女,章公子如此对我,是否过于轻视了?
章鸣始终未曾回头,没有任何回应。
仆人们表情严峻,再次挡在炎新月面前。
今乃少爷诞辰之日,我并不想与你理论,若再肆意挑衅,后果自负!
炎新月心中满是愤慨,但她不敢在章府放肆,只能怒气冲冲回到座位。
宋煜正欲询问,却见她猛灌几口冰泉,坐下急促喘息。
新月,你怎么了?
炎新月低声叙述了事情经过,愤恨地说:
他不愿帮忙就算了,但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我简直气不过!
宋煜怒火中烧,但对章家有所忌惮,只好抱怨:
以前还以为他风度翩翩,原来不过如此!
没事的,新月,江省并非只有章家一个豪门,我们再去寻找其他的盟友。
炎新月猛地起身。
说得对,走!往后章家再请我,我也不来!
两人刚走到门口,只见众多宾簇拥而至。
门外同样聚集了一大批人。
礼炮轰鸣,空中洒落下片片新鲜花瓣,如雨般飘散。
一条崭新的绒毯从外延展而来,伴随着来人的步伐伸向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