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木嘴角讥讽的表情,段子祁心中却更加安定,他不怕苏木脾气不好,就怕苏木是心思深沉之人。
“老段,等会,我给你装点茶叶。”
“老方,快去给段市长装点茶叶。”
段子祁赶忙摆手道:“不用了苏书记,君子不夺人所好。”
苏木笑着说道:“干你们这行可不需要君子。”
方伟很快就拿来一小罐茶叶,有些心疼的递给段子祁。
段子祁郑重的接过茶叶朝苏木点点头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老板,真的不多了,回头你可别以为是我偷着喝了。”
方伟站在苏木身后,看着段子祁消失在走廊尽头有些幽怨的说道。
“身外之物罢了。”
苏木笑着说道。
“那么多领导来您这里,您为什么要单单给他啊。”
方伟不解的问道。
苏木转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的说道:“因为他值得。”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阳治市都被璀璨的灯光所笼罩着。在这繁华喧嚣的都市里,似乎每一盏灯都在诉说着它的故事与魅力。
尽管白天的阳光已经将大地烘烤得发烫,但此刻的人们却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和活力。
街道两旁的商铺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有的人在精心挑选商品,有的则驻足观赏,有的在讨价还价,还有的正品尝美食,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而热闹的城市乐章。
孙云舟坐在车内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自语道:“烟火气令人心安啊。”
张晨风回头有些崇拜的说道:“都是您的功劳,要想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要不是您来了以后制定了一系列的惠民政策,这不会有现在这样热闹的场面。”
孙云舟无声的笑了笑,又好似平常的问道:“晨风,你说我算是个好官吗?”
“如果您不算是好官,那么全华囯就没有一个好官了。”
张晨风毫不犹豫的说道。
孙云舟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肯定。
“好官啊。”
“好官好啊,呵呵。”
孙云舟有些自嘲的说道,说完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张晨风有些不解的看了后视镜一眼,看到孙云舟在休息,又把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在普通人看来,今天跟往常一样,很普通的一天,可是对陈铭先和路文学来说却是又熬过了一劫。
两人抬头看看逐渐变黑的天空,再回头看看纪委那栋灰色的小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真他妈的难熬!”
陈铭先低声骂道。
路文学碰了他一下道:“赶紧走,少在这里发牢骚。”
陈铭先有些烦躁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道:“三天两头的让我们过来配合工作,而且他们问的问题那么刁钻,老路我快要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得撑,想想你在国外留学的儿子,你他妈的要是敢松口信不信你儿子就会出事!”
路文学厉声说道。
陈铭先暴躁的一甩手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发句牢骚吗,当初真不应该听了那人的鬼话,把我儿子和你闺女送到国外。”
路文学冷笑道:“你以为你不答应,这财务总监的位置还会是你的吗。”
陈铭先愣了愣,又扭头看了一眼纪委的小楼道:“这些狗日的,来的时候把咱们接来了,走就不管了。”
“行了别抱怨了,他们没办法了账目一把火烧没了,只要咱们挺过这一关,后面就是一片坦途。”
路文学对陈铭先说道,不过更像是对自己说。
“嘿嘿,老路,你有没有留下点东西。”
陈铭先贼笑着问道。
路文学看了他一眼道:“干咱们这行的怎么可能不留下点保命的东西,别说你没有。”
陈铭先得意的说道:“你是觉得我比你笨..........老路小心!”
就在两人边走边说来到路边的时候,一辆大货车好像出现了故障朝着他们径直撞了过来。
当段子祁赶到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他脸色铁青的撩起警戒线走了过去。
“段市长。”
现场的敬察都恭敬的开口叫道。
“什么情况了。”
段子祁看着地上一摊摊扎眼的血迹问道。
“死者为两人,分别是春风纺织厂和机械厂的财务总监......”
“说重点,我是问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要不是知道两人的身份,段子祁何必亲自过来。
“当场死亡。”
“经过检测,大货车司机在开车前喝酒了,血液中酒精含量大于于80mg/100ml属于醉驾。”
段子祁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现在才刚刚六点半,一个大货车司机就喝的醉醺醺的上路?”
“人呢?”
看着心情不好的段子祁,回话的敬察赶忙说道:“已经被控制起来带走了。”
“查,给我把大货车的司机的信息查清楚!”
段子祁黑着脸说道。
凭他多年的经验,这绝对不会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
更像是谋杀。
目的更是不言而喻,两个厂子的财务总监死了,厂子的里的那些烂账才能彻底抹平。
“好一个曲光同,简直无法无天!”
事到如今,段子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跟孙云舟有关。
更不敢想这件事会跟孙云舟有关。
段子祁拿出手机,先是打给了吴彦,电话中吴彦只是公式化的责令段子祁调查清楚就挂断了电话。
显然政治嗅觉敏锐的吴彦已经发现了阳治如今已经不是那么安稳。
先是两个厂子起火,接着两个财务总监被灭口。
手段简单且暴力,吴彦听段子祁说完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孙云舟。
但是他不会提醒段子祁,有些事总得有人干不是吗。
而且段子祁平时跟自己并不是特别亲近,自己没必要提醒他。
挂断电话后,吴彦看着桌上的饭菜失去了兴趣。
他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自语道:“阳治现在就是个大漩涡,到最后谁能从漩涡里出来谁就赢,可笑段子祁还看不明白,竟然亲自下场。”
“每次斗争最先出局的都是那些蹦的最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