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河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婆,他不情愿地去了屋里。他觉得自己窝囊死了,这好容易挣到手里的钱,又得乖乖地拿出去。
主妇站在那儿,两眼胆怯地望着空空。她搞不明白,这个小狗咋这么厉害。
孟青河从屋里拿出三叠钱说:“我家里就这三万元的现金,剩余的,我取出来再给你。”他偷瞟了傻子一眼,觉得傻子一点都不傻。
孟玄龙接过钱装进衣兜里,他把手机递过去说:“给你的手机,你给我听清楚了,一星期内你把街上的房子还给我,不然的话,我让你全家老少都不得安生。”他对空空一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孟青河望着傻子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傻子,你给我等着,我让三个儿子回来活劈了你。”
孟玄龙回到家,张朴玉已拾掇完家务洗好衣服,正坐在堂屋沙发上看手机。
孟玄龙进屋把那三叠钱掷在张姐的大腿上,张朴玉惊讶地说:“傻弟,你在哪弄这么多的钱?”她拿起钱看着。
“这是咱街上门面房的租金,我去堂叔家拿的。”他掉以轻心地说。
张朴玉站起来说:“傻弟,有这么好的事,他承认是你家的房子了?”
“本来就是我们的房子,他为什么不承认?”他望着满脸欢喜的张姐,有种骄傲感。
“傻弟,我还真小看了你的能力。”她把钱放在桌上说。
“我对他讲过了,一星期之内收回我们的房子,否则的话,我就对他不气。”
“他是怎么说的?”张朴玉两眼沐浴着傻弟。
“他能说什么?他又敢说什么?”孟玄龙霸气十足地说。
张朴玉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傻弟,她的心跳得特别欢。
孟玄龙望着温文尔雅的张朴玉,他笑着说:“张姐,你此时心境如何?”张朴玉的美不仅端庄还很朴素,是那种素面朝天的美。
张朴玉红着脸说:“我想亲亲你,这就是我此时的心境。”
“那我天天就给你创造这种心境。”孟玄龙笑着说。
张朴玉果真吻了他一下,说:“傻弟,姐真的好崇拜你。”
孟玄龙插科打诨道:“张姐,你要再煽情,我就不能自己了。”此时,他还真想对张姐有所表达。
“随你。傻弟,你把这钱放好,我不拿这么多的现金。”张朴玉轻轻地说。
孟玄龙不想陷入这温柔的梦乡,他说:“张姐,我想去村室找村长说点事。”
张朴玉花颜失色地说:“傻弟,你可别给我惹啥乱子,村长对咱家是不地道,但现在不是咱找他说理的时候,咱没有这个底气。”
“我找村长是别的事,不会惹啥乱子。”他知道村长这几天是急坏了,他失去了男人的本色,这个大色鬼近几天不知道是咋熬过来的。
“不出乱子就好,你上午早点回来,冰箱里放着那么多的肉,咱上午包饺子吃。”张朴玉温馨地说。
孟玄龙把钱放好,他来到枣树下习惯地拍了拍空空说:“伙计,看好咱的家,我去外面走走。”他起身向外走去。
孟玄龙直接去了村室。他知道村长没有特别大事,就一天到晚呆在村室里,他在那可以冠冕堂皇地与村里不同的女人“谈心”。
孟玄龙来到村室大门口,发现大门锁着,一边的小门开着。他从小门走进院内,发现楼下大办公室的门开着,他走了进去,妇女主任夏芹在办公桌后坐着。
“夏主任,你今天咋没去包厂?”孟玄龙没想到夏芹会在这儿坐着。
夏芹抬头一看是傻子,脸上立马溢满了笑容,她甜甜地说:“是傻子,快进来坐。今天是我在村室里值班,就没去包厂。你有事?”她今天穿一身天蓝色连衣裙,露着雪白的双臂,一张圆脸化着浓浓的妆,双唇血红血红的。她脚上没穿袜子,红色的拖鞋显得很精巧。她人虽是三十多岁,看打扮只像二十多岁的样子。她周身线条流畅,凸凹有致,山青水秀。
孟玄龙坐在沙发上说:“夏主任,村长今天过不过来?”他望着花枝招展的夏芹,又想起那天上午在玉米地里男女对话。那次,妇女主任是下了很大力气的,结果还是没让村长振作起来。想起他们的对话,孟玄龙就想笑。他能想象到当时的村长是多么的如丧考妣。
“你找村长有事?他过一会就过来。”夏芹以前的注意力都在村长身上,她对孟玄龙只是敢想没敢做。她只认为对方是个傻子,人不过长得帅气点,这样的傻瓜没有灵性,就是玩起来也没啥刺激,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那是男女交流最低档次。在这方面,她要求的是精神的高级愉悦。虽然她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可她的精神生活并不枯燥。上次,在包厂办公室里,她近距离地打量傻子,发现对方确实男人,颠覆了她对傻子的以往印象。以后,甚至有几次,她夜里寻求安慰时,孟玄龙成了她假想的对象。
夏芹今天认真一打量孟玄龙,确实震撼她的眼球。孟玄龙的男人魅力让她心花怒放。她离开办公桌,把立地扇对着长沙发,她坐在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孟玄龙身边。她故作庄重地说:“傻子,我今天想跟你谈谈。”他俩坐的角度不一样,电扇把夏芹的长发不时地拂到孟玄龙脸上,他感到脸痒痒的,心里毛毛的。
夏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香气如兰地说:“傻子,我的头发好闻吗?”
孟玄龙感到夏芹的目光有点火辣,他向一边挪了挪身子说:“夏主任是个干净人,头发当然好闻,柔柔的,还十分光滑。”他光捡好听的说。人打扮的是干净,就是化妆品味太浓了,给人一种妖冶感。她太矫情了。
夏芹盯着孟玄龙的眼睛,就凭这双眼睛,他绝不是一个傻子。他到底傻不傻,自己今天一试便知。她抓起孟玄龙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说:“今天是我值班,你有啥事就对我说吧。”
孟玄龙抽回自己的手说:“这事你问不了,夏主任,你知道村长的手机号码吗?”他想站起来,更确切地说,是离夏芹远点。这是村长的情人,他不想玩火。
“我说过了,村长过会就来,你就坐这儿等着。”她拉着不让孟玄龙起来,他是真傻还是看不上自己?她又向他身边挪了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