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龙一闪身,对着胖子的脸就是两巴掌,这两巴掌不但打飞了胖子脸上的瓜子,还把胖子打得团团转。他对转着的胖子飞起一脚,胖子顺着路面滑出多远,他上身被蹭的血迹斑斑,好看的纹身变得模糊不清了。
孟玄龙抓起趴在地上的高个,对着他的脸又是两巴掌,厉声地说:“你把这地上的西瓜给我舔了。”
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而蹊跷,高个一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没想到这个帅哥这么大的胆量和力气。他好像没听见孟玄龙的话,站在那儿像傻瓜似的,他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烟消云散。
孟玄龙一脚把高个蹬跪在地上,说:“我的话你听见吗?”
高个不敢怠慢,他忙趴在那儿艰难地舔着西瓜瓤。
胖子爬起来,他脸上的虎威没有了。他觉得上身火辣辣地疼。他偷觑孟玄龙一眼,怎样也搞不明白,眼前这个小白脸有着这么好的功夫!
孟玄龙指着垂头丧气的胖子说:“跪下给这位大婶道歉。”
胖子还想保持住那点可怜的尊严,他站那儿没动。
孟玄龙走到胖子面前说:“怎么,还想让我动手吗?”
胖子为免皮肤之苦,他不得不跪在中年女人面前,如丧考妣地说:“大婶,对不起。”他今天在这儿是丢尽了脸面。
“受不起。”中年女人把脸扭向一边。你这么横,也有服软的时候。
那个坐在磅后的女人不见了,不知道她溜哪儿去了。
孟玄龙对着一直发愣的众人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开车去卖你们的西瓜。”
这时,众人才醒悟过来,都对他鞠躬并伸出大拇指。
孟玄龙的动作太快了,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白雪莹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傻弟,她觉得刚才傻弟的举动,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傻弟大病一场,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秋波里充满着无限的惊喜。有傻弟在自己的身边,哪个男人还敢想自己的好事?
众人启动三轮车,拉着西瓜急匆匆地向镇上赶去。
孟玄龙指着地上的两个无赖说:“你们以后别再做坏事,否则,让我再碰到了,我就让你俩成为残联照顾的重点对象。”
两个无赖像死人似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孟玄龙走到自己的电车旁,白雪莹一脸敬佩地望着他,不无崇拜地说:“傻弟,我发现你的功夫比以前厉害多了,你傻这三年多,没练过功呀,你怎么还这样厉害?”他替傻弟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心里充满了不尽的喜悦。
孟玄龙拿过自己的包挎在脖子上,笑着说:“就你会夸我,我有什么好厉害的?收拾这两个笨蛋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傻弟的真功夫你还没领略过呢。”
白雪莹白他一眼,娇柔地说:“说你胖你倒真喘了。”她此时的样子,又让你傻弟心动。
孟玄龙骑上电动车,说:“你别磨叽了,快坐上来吧。”
白雪莹刚坐好,孟玄龙就启动了电车,他说:“雪莹姐,你傻弟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你太棒了,我希望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咱对好人以礼相待,但对坏人绝不放过。”她紧搂住傻弟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孟玄龙逗着白雪莹说:“雪莹姐,你要注意影响。”
“美的你。”白雪莹用腿碰了一下傻弟的腿说。
“雪莹姐,我这病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我有点等不及了。”他用一只手拍了拍身后的美人。他知道自己说的是玩话,现在自己的事千头万绪,根本没有条件谈结婚的事。
“随你,反正我这辈子是赖上你了。傻弟,孟峰要是硬缠着我怎么办?”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孟玄龙笑着说:“这好办,你先怀上我的孩子,再去给孟峰当生育机器,让他给我打一辈子长工。”
“你真坏,你只想人家的身子,根本就没真心为人家着想。”她的粉拳不停地敲打着傻弟的脊背。
孟玄龙调皮地说:“别挠了,我的背不痒了。”
“就挠就挠。”白雪莹的小拳像雨点似的落在孟玄龙的背上。
两人到了镇上之后,孟玄龙驮着白雪莹来到一个小吃摊前,给白雪莹买了她最爱吃的糕点。
白雪莹望着面前的早餐,不无幸福地说:“傻弟,你大病了三年,还知道我爱吃什么,你好让我感动。快,你也坐下来吃。”她拿起一个咸鸡蛋剥着。
孟玄龙坐在她对面,低低地说:“我不但知道你爱吃什么,我还知道你喜欢我对你做什么。”
白雪莹脸一红,她悄声细语道:“傻弟,你守着这么多人别瞎说。”她的小嘴一动一动地,显得特别好看。
他们饭后,白雪莹扭着好看的身子说:“傻弟,我也想跟你一块去县城。”
“今天不行,改日我好好地陪你在县城逛一天,让你玩个尽兴。”他不能让白雪莹知道自己这次去县城的目的,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去卖玉。这些都是自己的秘密,不能让第二人知道。
“你就是不给我一心,啥事都瞒着我。”白雪莹使着小性子。
“雪莹姐,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小嘴撅着特别好看。”他逗着白雪莹。
“你不让我去县城,你就不生气,就不给你好看。”白雪莹说着就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你笑起来更好看,眉眼里都透着秀气。”孟玄龙大胆地拍了她一下。
白雪莹闪了一下身子说:“守着这么多的人,你拍人家哪儿。”
“不逗了,你快送我去车站。”孟玄龙又让她坐电车。
白雪莹送他到了车站说:“傻弟,我下午啥时候来接你?”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傻弟。
“到时候我提前打你的手机。”孟玄龙给她个飞吻。
“你办完事就回来,千万别再惹事,别时时都让人挂心。”白雪莹骑着电车离去。
孟玄龙掏出手机看下,才六点多。他上了停在最前面的一辆公交车,找个座位坐下来。车上还没有几个乘,他问售票员:“啥时候开车?”
售票员是个女的,她表情木然地说:“啥时候坐满人啥时候开车。”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他又下了车想找个出租车坐。就在他十分着急的时候,不远处停下一辆出租车,从出租车里下来两个人,他忙跑过去,司机对他笑道:“你去哪儿?”
孟玄龙忙去拉车门说:“我去县城,多少钱?”
“去县城不拉。”司机开着车走了。
孟玄龙一脸困惑地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不知道这位司机为什么有生意不做。
这时候,有位中年男人走过来说:“年轻人,你不懂这儿的规矩,从镇上去县城的公交车都是朱经理的,这条路被他买断了,别的车要抢他的生意是要付出代价的。”
孟玄龙只好又回到公交车上,售票员瞟他一眼,没吭。这帅哥长得是出眼就是不懂这儿的规矩。这是朱老板的地盘,谁敢来这儿抢他的生意。
车上好容易坐满了乘,司机开车向镇外驰去。在车行驶到半路时,到了一座山根的拐弯处,车被人拦下了。拦车的是两个青年男人,都戴着大黑镜。他们不苟言笑地让车停在路边,打手势让车上的人全部下来。
孟玄龙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坐那儿没动。他身边的一位青年妇女说:“大兄弟,你赶快下去吧,花钱消灾。”
“大姐,你说的是啥意思?”孟玄龙不解地问。
青年妇女笑了笑说:“你别问恁多了,下去就知道了。”她站起身下了车。
孟玄龙感到好奇,他扶了扶肩上的包,也跟着众人下了车。
下车的乘都向路边的一个水果摊涌去。有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向路边走去。
戴墨镜的瘦子大声地说:“你干啥去?”
中年妇女回头笑道:“我去找个地方小解。”
戴墨镜的瘦子武断地说:“先买水果再去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