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衣服是绝缘的，鞋子也是。
除了绝缘外，还有一些其它的功能。
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给您简单说说，但我觉得您的时间应该不允许。”
年轻女子：“什么意思？”
“我们老板的时间是很紧很紧的，虽然不知道你们找他做什么，但我想他见你们的时间应该十分有限。
您若是再不进去的话，一会儿怕是连正事都谈不完了。”
年轻女子闻言眉头一皱，不再说话，直接抬步向前。
“你很有血性，不错！”
路过刚才怼她的那道身影跟前，她故意停了一下，笑着赞赏了一句。
身上散发的气质，跟刚才截然不同。
“吕刚，我知道你很尊敬老板，看不惯别人对老板不敬，但我还是希望你多注意一下讲话的艺术。
有些时候，同样的意思，用不同的话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这就跟我们搞研究是一样的，方法对了，才能事半功倍。
方法错了，很可能功亏一篑。
其次，你没看出来吗？对方是故意刁难咱的，具体为了什么我还不清楚，但能不起冲突，就尽量不起冲突。
现在是特殊时刻，对方身份一看就很敏感，咱不能为老板制造任何麻烦。”
注视着年轻女子的背影消失，离隔离门最近的门卫开口对另一个门卫进行善意的提醒。
……
第一道检测口。
银发老人：“同志，必须脱光吗？我这人上了年纪，怕冷，能否留一点？”
负责检测的研究员：“这位领导，十分抱歉，不行！
如果您想要进去，就必须要脱光。”
银发老人：“你们这里没有女士吧？”
“男检测口，没有女士！”
银发老人：“你们这个机器不怎么常见啊，是买的，还是自己研发的？”
“抱歉，这个公司有规定，不能乱说。”
银发老人：“真不能穿着衣服过机器？”
“不能，衣服上的菌群以及各种物质，会影响机器对人体某些指标的判断。”
银发老人回头看向中年男子，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你来过一次了，更有经验，你来拿主意吧。”
中年男子心领神会：“咱们时间紧，我觉得还是去侯检室比较好。”
银发老人：“那行，去侯检室吧。”
……
侯检室内。
“小同志，你不厚道啊！我不远千里专门过来拜访你，你却把我晾在大门口两个小时。
这事要传出去，我这老脸可算是丢完了……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老头？”
银发老人一见面，便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对赵姜进行调侃。
赵姜递上两张毯子：“两位，非常抱歉！这次耽搁，是我的错，对不起！”
下一秒，话锋一转：“可时间不可能倒退，事件也不可能重来，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进入正题。”
银发老人接过毯子，眸子微缩，笑容不减：“现在谈生意都这么急了吗？”
赵姜假装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我最多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跟你们谈事情。
三十分钟后，无论谈不谈得成，我都要去忙其它的事，所以……希望两位能够理解！”
中年男子经过上次的接触，对赵姜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听到这话，转头看向银发老人：“许老，这同志是一个极其务实的人，咱直接跟他开门见山吧。”
银发老人犹豫了一下，收敛起笑容：“行！那就不走那些多余的过场了！
但有几个问题，小同志你得先亲口回答我，算是你对晾我们两个小时的补偿。
你觉得如何？”
赵姜：“可以~您说。”
银发老人：“生态聚能电池是你们公司独自从零到一研发出来的吗？”
话毕，一双眼睛犹如猎鹰一般，死死盯着赵姜。
赵姜面色平静：“是的！”
银发老人：“我查过你们公司所有人的资料，包括那些已经辞职的员工。
据我所知，你那九百多名研究员，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才！
从科学和观的角度来说，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发出生态聚能电池这样的技术。
所以，你能给我一个比较玄学的解释吗？”
赵姜：“抱歉，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搞科学，不搞玄学！
从科学的角度出发，冲瞎子问路，注定方向不明。
微生生物从诞生那一刻开始，眼睛便只盯着一个名叫正确的方向。
因此，当有人问路的时候，它会毫不犹豫地指向正确的方向。
在你眼中，那些九百多个研究人员都不是人才，难以独当大任。
可在我眼中，他们全是志同道合的人。
当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走在正确的方向，您觉得会发生什么？”
银发老人故作不知：“会发生什么？”
赵姜：“涓涓之水可以成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银发老人：“那这涓涓之水和这星星之火，究竟来自哪里呢？”
赵姜：“在它们汇聚之前，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下青山十万，也有可能是头顶苍穹八方。
在它们汇聚后，那个源头叫微生生物科技！”
银发老人咧嘴一笑：“很好，我就喜欢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难么，咱坚定的唯物主义小同志，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
赵姜沉吟片刻，坚定道：“一个没有什么大抱负的普通人！”
银发老人似笑非笑：“普通人可不会跨越几千里，寻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躲起来，戴个肉眼难辨的面具，玩儿一出改头换面。
并且，还会运气好到突然发现四个大贪官埋藏的黄金宝贝秘点。
将其搜刮一空不说，转身就将其变成微生生物的原始资本……你如果不是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是受人指使！
按照你目前的种种举动，我可以猜测你背叛了那个指使你的人，并且在躲着他吗？”
赵姜神色不变，与老人的目光对视，以玩笑似的口吻回道：“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他不是人呢？”
此话一出，整个侯检室的气氛倏然一变，一种微妙的情绪开始蔓延。
十几个呼吸之后。
银发老人率先开口，转移话题：“小同志，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接下来，咱就认真谈谈跟这项技术有关的事吧。”
赵姜：“正合我意。”
银发老人看向中年男子：“你记忆好，你来跟小同志传达一下上面的意思。”
中年男子蹙了蹙额头，看了银发老人一眼，将目光转向赵姜，严肃道：“我们一共准备了四套方案，你可以从中任选一个。
第一：我们全资收购生态聚能电池技术以及其专利，除税后，一口价9000亿，分三期，一年到位！
第二：我们专门建立一个新机构，除税后，一次性出资4000亿与微生生物展开开放式合作，共享生态聚能电池技术以及后面的相关市场。
微生生物负责技术，新机构负责技术以外的一切！
第三：我们专门为微生生物开设一个生态银行，微生生物无论要多少钱，生态银行都给贷。
但是，微生生物必须独家授权我们使用生态聚能电池技术，并且允许我们通过这项技术向其它公司或者企业收费。
第四：微生生物由民企转特殊军企，你个人独占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再补偿你税后5000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