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么说?”老山头皱眉问道。
“今天的事情,现场有至少有几百人目睹,还有7名平民死亡”,石锦意说道。
禾年一听,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随风一听,却隐隐有一点不快,他看着石锦意说道:
“正是因为这次死了人,所以我希望给这些人交代的,是一个真相,而不是一个交易”。
石锦意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少将军,我觉得,这事儿主要责任肯定不在猎人公会”。
随风回答道:“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你就预设结果,我有点内心难安”。
禾年连忙出面调和:“少将军,有些事情还是得以大局为重”。
随风看向禾年:“这才到哪儿,就要以大局为重了?”
石锦意却是明白了随风的意思,赶紧致歉:“少将军,确实是我格局小了,确实,在这关头,真相比交易重要”。
“如果连一个小小的猎人公会,都要用少将军为国为民的初心去交易,这样的大局,确实不要为好”。
禾年眼珠子一瞪,我为你说话,你这反手就把我给卖了?
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看我不打你?
随风听到石锦意道歉,本来是很满意的。
但是听到后面为国为民什么的,顿时心里丑拒。
这这这,我的意思是,我就想圈个大罗山镇,没有什么大局,你们不要误会啊。
随风心里慌得一匹,但是嘴上还是保持了风度。
“咳咳,反正我的意思,你也理解了,这个事情大罗山猎人公会,该负多大责任,就负多大责任。
不要因为我们要拉拢他们,就在这件事情上,给他们台阶下”。
石锦意点头:“我明白了”。
直到现在,老山头都有点糊里糊涂的。
老山头看看石锦意,又看看禾年和随风。
很是疑惑,为什么在同一张桌子上说话,他们三个却像是单独拉了一个群聊?
送走了三人,随风看了看天色,狗日的,没有想到,竟然聊到了这么晚。
“绮罗,快点快点”,随风赶紧招呼绮罗,抢任务了。
老山头、禾年和石锦意,刚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了随风抢到任务后欢快的叫声。
老山头和禾年相视一笑:“差点忘了,咱们少将军始终还是一个少年人啊”。
石锦意在一旁,独自面红耳赤,其实,他也是少年来的。
……
殷飞云也是一个少年,却是一个非常烦恼的少年。
整个大罗山镇有点能量的人,他都拜访了一遍,依然没有小姑姑的消息。
殷梨命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消失了。
回来之后,殷飞云也不敢再隐瞒这件事了。
马上动笔写信,要给拒北城传递这个消息。
黑衣白衣在一旁伺候笔墨,但是却也没有管住嘴。
黑衣:“完了完了,小姐找不到了,我们两个会不会被飞云少爷牵连啊?”
白衣:“凡事往好的方向想,大老爷一向赏罚分明,我们都是次要责任!”
殷飞云:“你们两个,我人还在这里!”
黑衣白衣看了一眼殷飞云,将音量放小了一些,继续小声议论。
黑衣:“能控制住小姐的人,一定很厉害,我们对上的话,可能不够看啊!”
白衣:“我觉得大罗山镇没有这么厉害的人,小姐那实力,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殷飞云将笔一摔:“你们两个,我还听得见”。
黑衣:“怎么办?飞云少爷嫌弃我了”。
白衣:“飞云少爷不是一直都嫌弃你吗?”
黑衣:“好像是这样啊,那没关系了”。
殷飞云将写好了一半的信纸揉成一团,打在白衣脸上:“你们两个,就知道聒噪,能不能想点办法?”
黑衣:“要不我们去找那个随风吧?”
白衣:“对对对,找随风,他现在也算是大罗山镇一大势力”。
殷飞云正在思索,还没有抓到什么思路,就听见黑衣说道:“搞不好,小姐就是被随风给抓了!”
“要是那样的话,怎么办?他现在相当于有一支军队了,我们自身难保了!”
白衣接着说道:“冷静,冷静,情况没有那么糟,讲道理,随风也是小姐的哥哥,还是飞云少爷的叔叔”。
“应该是会讲一些情面的”。
殷飞云嘴角直咧咧,能不能不要强调那个谁也是我叔叔这事儿?
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黑衣又说道:“那我觉得,找随风果真是一步好棋,最坏的情况,真是他抓了小姐,我们也可以谈谈”。
白衣想了想:“确实是一步好棋,如果好的情况,不是他抓了小姐,我们可以请他帮忙一起寻小姐!”
黑衣白衣相视一笑,都被对方眼中的自己表现出来的智慧给折服了。
“嗯,那就这么定了?”
“呢,就这么定了!”
殷飞云:什么?你们俩就这样定下了,有没有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他赶紧干咳了几声,打断了这对活宝的自我催眠。
“咳咳,我都还没有说话呢,你们就定下来了?”
黑衣白衣转过身,同时目光灼灼地盯着殷飞云:“那……要不,还请,飞云少爷定夺!”
殷飞云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选项!
最后,脸憋得通红,也只得说道:“那,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黑衣白衣两人击掌:“好耶”。
殷飞云想死,什么定夺?他感觉他定了一个寂寞。
……
大罗山镇的牌坊前,几个镇卫正在聊天。
一个镇卫抱怨道:“这小半夜了,这个镇门口守着有什么意思嘛?”
另一个拍了拍他:“别这么说,有些时候,也能碰到有意思的事情的”。
“比如说前几天,这儿就来了一个流浪汉……”
“流浪汉有什么有意思的?”
“你不知道,那个流浪汉有一面金黄色的巨盾,小六子他们几个人才搬动”。
旁边的一个镇卫听到,赶紧凑了过来:“这事儿,我听说了,他们当时都在琢磨,那面盾,会不是黄金打造的”。
“黄金?开什么玩笑,那个东西软趴趴的,当盾牌用?”
“他们都在盘算,这盾牌能卖几个金币”。
“小六他们抢了那个流浪汉?”
“那能啊,那流浪汉一只手,就把盾牌给拎走了,当时就把小六他几个吓尿了”。
“哈哈哈,小六他们真是胆小……你们有没有觉得,突然有点冷”,说话的镇卫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感觉有一团极冷的空气,从他背后掠过。
“大惊小怪,还没有到播种节,偶尔会有……啊啊啊——啊——”。
对面的镇卫突然吓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前方,一声更比一声高地“啊——啊——”大喊。
他面前的两个镇卫,顿时咽了一口口水,机械地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白色长发飘舞的瘦削男子站在他们身后,整个脸都被埋在阴影里,这么冷的天气里,只随便拢了一身单层衣袍。
“请问一下,这里是大罗山镇吗?我近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瘦削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牌坊,问道。
“鬼啊——”
三个镇卫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留下殷雪森在原地风中凌乱。
“我特么,我就是邋遢了一点,白了一点,瘦了一点……跟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们要两个昼夜跑3000公里,不见得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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