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妖孽,赤裸着身子,懒散的靠在一堆凌乱的锦被上。

    他曲起一条腿,腰腹下用纪长安的亵裤遮着。

    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女人曼妙的身姿。

    想弄死她。

    等纪长安睁开眼,她躺在满是凌乱的床榻上。

    环境与妖孽在的时候一样。

    她带着满身的痕迹坐起身,微微拧着精致的眉。

    “嘶嘶。”

    黑色的蛇身缠上她。

    纪长安恼的握住蛇君的尾巴尖,手指甲抠它的那块特殊鳞片,

    “让你保护我,你居然不咬他!”

    “是不是连你也对付不了他?”

    蛇鳞紧闭,蛇君也不生气,只是摇着尾巴尖,任由她抠。

    女人都是反复的,不可理喻的。

    它得习惯。

    等纪长安抠累了,才起身穿衣出去用膳。

    此时距离中午用膳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正在纪长安喝汤时,惊蛰拽着闻喜的手腕走了进来,

    “大小姐,我们在园子里抓到了她,要怎么处理?”

    闻喜满脸凶狠的气愤。

    见到纪长安后,她的眼圈一红,大声的说,

    “阿娘,你身上有蛇,我不喜欢它。”

    纪长安慢条斯理,喝着汤的动作一顿。

    她冷笑一声,“我有没有蛇,关你屁事?!”

    闻喜是个什么东西??

    她瞧着闻喜说话,跟以前似乎大不一样。

    虽然还是充满了跋扈与自我。

    但闻喜有一种此前没有的理所当然之感。

    好像纪长安天生就该为了她做这个,做那个。

    “你是我阿娘,我不喜欢你身边有蛇,你快点把它杀了。”

    闻喜上前两步,昂着她的脸,

    “我已经决定要跟你一起生活,再也不理双青曼了,所以你要为了我杀了它。”

    她满心以为,自己肯亲近纪长安,纪长安就该对她感恩戴德。

    并且好好儿的对待她。

    任由她予取予求。

    这种理所当然的索取,让闻喜显得很不正常。

    纪长安心生怀疑,问,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叫我阿娘?”

    “我跟你阿爹早就退婚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这番话,让闻喜愣了愣。

    为什么要叫纪长安阿娘?

    纪长安为什么要听她的?

    这,这不是理所当然应该如此的吗?

    闻喜不要双青曼做她的阿娘,她有自己的阿娘。

    那就是纪长安。

    这种认知在她上回高热之后,就钻入了她的脑子里。

    与阿爹无关。

    纪长安就是她的阿娘啊。

    纪长安放下银勺站起身。

    她倨傲的藐视着下方的闻喜,伸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嘴里透着无情的话,

    “你方才闯入我的房中,应当也看见了,我的男人不是你阿爹,而是另有其人。”

    “我会与我的夫君生下我们自己的孩儿,你是双青曼生的,不该叫我阿娘。”

    闻喜瞪大了眼睛,昂头看着漂亮阿娘。

    不,不是这样的。

    认知提前进入了她的脑子,但是她没有任何上辈子的记忆。

    她只是知道,她会是纪长安的孩子。

    纪长安比双青曼待她更好,能给她的更多。

    可是纪长安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不不不。

    她怎么能生孩子?

    闻喜双手抱着头,大哭大闹,

    “我不,我不准你和别人生孩子,你敢有自己的孩子,我就弄死他!”

    “啊,你只能做闻喜的阿娘,啊啊啊啊。”

    纪长安双眼泛冷,她还未动。

    闻喜的话却是惹怒了黑玉赫。

    虽然孩儿还没影。

    连种都没法儿播到夫人体内。

    但闻喜这个小杂种,居然敢弄死它的孩儿?!

    “吼!”

    一道黑影从纪长安的身上飞出来,血盆大口冲着闻喜,把闻喜直接掀飞了出去。